這讓夜霖的心狠狠的一顫，怒聲道：「你到底和我有何深仇大恨，你要遷怒她？」
「這就要怪你的好兒子和好兒媳！」黑衣人的眸中迸發著怒意，「我和他們不共戴天，如果不是打不過他們，我也不會對顧小雨動手！」
夜霖緊緊的握著拳頭：「如果你真的和夜瑾與楚辭有仇恨，那我是夜瑾的父親，你要找就找我，小雨是無辜的，放了她！」
「我說過，想要她活著，只有一個可能，把夜小墨帶來換他，否則的話，我會讓他死無葬身之地！」
此話剛落，夜霖的心臟越發的顫抖，沉痛的閉上了眼。
墨兒是他的孫子。
親孫子！
這些年他太虧欠夜瑾與墨兒了，又怎能把墨兒置於死地！
「怎麼，你忘記顧家滿門是如何死的？」他冷笑道，「還是說，在你眼裡，重要的只有你的家人，為此要拋棄你對顧家的承諾？」
夜霖的眼瞳陡然一縮：「這件事你是如何知道的？」
不可能，為何他會知道這些事情？
黑衣人冷笑道：「和夜瑾有關的事情，我都會知道，我也知道當初是你害了顧家，現在同樣是你，要害死他們的女兒。」
他緩步向著夜霖逼近，居高臨下的道：「我可以給你一晚上的考慮時間，你考慮好了，明天把夜小墨帶來，不然我會立刻殺了她！」
黑衣人的聲音，都充斥著殺氣。
這讓夜霖的心臟越發的疼痛。
就如同被一隻手給撕成了碎片！
夜霖緩緩的閉上了眼。
緊握著的拳頭都在發顫。
沒錯，他虧欠太多了。
虧欠了顧家滿門的性命。
可是，欠了債的人是他，為何要讓自己的孫子去償還！
「我用我的命來換他，可否？」他睜開了眼，視線落在了黑衣人的身上，聲音沙啞的問道。
便是連眸中都帶著哀求。
如若可以，他情願用自己的命，去換顧小雨。
到時候他死了，所有的恩怨都可以到此為止。
王府也不會遷怒顧小雨……
他也不用再記掛著顧家滿門的慘死……
黑衣人聽到這話之後，哈哈狂笑了兩聲。
「你是夜瑾的父親，如果不是你生了夜瑾，也就不會有後來的那些事情，全都是你的錯，你也該死！」
他雙眸赤紅，怒聲道：「你以為憑藉你做出的這些事情，我會讓你輕而易舉的死？無論失去誰，你都會痛苦萬分，所以，我要你活著承受痛苦！」
夜霖會做出什麼選擇，他已經很清楚了。
所以從今往後的夜霖，必然在悔恨中度過餘生。
甚至於，夜瑾夫婦失去夜小墨之後，也會為此悲痛不已。
這才是對王府最好的折磨。
死？
嗬嗬，那簡直太便宜他們了。
只有他們生不如死，才是對他最好的道歉！
「夜霖，你現在不用想辦法將顧小雨救回去，我給她餵了劇毒，除了我之外，無人能解毒，就算你那兒媳婦也不行。」
看到夜霖的視線一直停留在顧小雨的身上，他冷笑連連：「你想要救她，只有一個辦法，那就是——把夜小墨帶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