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我給你跪下都行,我只希望她能健康的活著!」
夜霖說完這話,當真當著太妃的面跪了下來。
太妃面無表情的看著夜霖,臉上已經沒有了波動。
很多事情已經很明顯了。
但是夜霖,卻還是選擇相信了顧小雨。
哪怕顧小雨露出了如此多的破綻,他還是能說服自己去相信她。
他已經被蒙蔽了雙眼,再也不是以前的夜霖。
「我能救她。」
就在此刻,一聲聲音陡然從身後傳來。
夜永源忍下了怒火,抬頭向著前方的人看去。
她看到的是鎮國將軍府的趙衣衣,此刻正邁步朝著他們走了過來。
「我的醫術是楚辭所教,她甚至教過我如何救治顧小雨的病情,所以我也能救她。」
楚辭縱然沒有收她為徒,卻一直在教導她醫術。
當然,她的醫術還是比不上神醫門的那些人,畢竟短短一年多的時光,怎能比得上他人十幾年的苦練。
縱使如此,她還是能救顧小雨。
夜霖的眼裡閃過欣喜,絲毫沒有看到顧小雨慌張的容顏。
「真的?」
「當然。」
趙衣衣微微一笑,上前拿出了銀針。
在顧小雨還沒有來得及掙扎的時候,銀針狠狠的落下,刺入了她的痛穴之內。
沒錯,她能救顧小雨。
能讓她——
在關鍵時刻,不在鬧騰。
「啊!」顧小雨慘叫了一聲,便暈了過去。
夜霖慌了,抱住了顧小雨的身體,抬頭看向趙衣衣:「你對她做了什麼?」
趙衣衣聳了聳肩膀:「楚辭教我的治療方法,她沒什麼大礙,只是睡一覺就行了。」
「真的?」夜霖將信將疑。
趙衣衣冷笑道:「我以我爹的名義起誓,她起來就不再鬧……不在疼痛。」
本來她是想說不再鬧事,但即便說了夜霖也不會信,反而會懷疑她。
是以,她把話忍了下去。
夜霖這才鬆了口氣,彎腰抱起了顧小雨便匆匆離去。
在看到他的離開之後,夜永源才冷笑一聲:「以前我父王有多崇拜夜霖,現在我們就對她有多失望,自己兒子居然還不如一個女人重要。」
他的聲音都帶著抑制不住的憤怒。
「何況,這個女人的行為,也許會害了夜瑾,即便如此他都還要護著她!」
夜瑾若平安無事,怎會讓一個姑娘來通風報信?
想必,他還是出事了。
若是晚找他一刻,便會多一分危險。
而這一切,都是因為夜霖而起。
趙衣衣側眸看向了夜永源:「我聽說你找到了那姑娘,她怎麼樣了?」
夜永源的眸子暗沉了一下:「她為了救我受了傷,楚辭正在救她。」
趙衣衣恨鐵不成鋼的道:「你居然讓一個女人救你!這女人還是楚辭要找的人,你太讓我們失望了。」
聽到這話,夜永源也沒有辯解,苦笑了一聲。
是他學武不精,才拖累了那位姑娘。
若是他能再強一些,就不會讓她受傷。
不由得,夜永源的腦海里又浮現出蕭小月那張容顏,心臟都忍不住顫了顫。
終究是垂下了眸子。
「這確實是我的錯,是我沒有完成楚辭給的任務,還害的她被人所傷。」
趙衣衣抿著唇:「現在也不是說這些的時候,楚辭肯定能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