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祖母？」小奶包揚眸看向楚辭，大眼睛有些失落，「墨兒從來都沒有見過外祖母，是不是外祖母也不喜歡墨兒？」
「怎麼會？」楚辭的目光有些恍惚，眼前似浮現出一張溫柔絕色的容顏，「她向來很溫柔，只是她沒有辦法出現在墨兒身旁，但她一定一直在看著墨兒。」
「那她會喜歡我嗎？」
「肯定喜歡。」
這一句話，讓夜小墨的心放了下來，他的臉上揚起燦爛的笑容，笑得如同陽光。
「墨兒也喜歡外祖母，只要娘親喜歡的，墨兒都喜歡，娘親討厭的墨兒也討厭。」
「如果……」夜小墨歪著腦袋，咬著小嘴，「如果娘親討厭父王的話，那墨兒……就悄悄的喜歡他。」
楚辭心頭一酸，她緊緊的抱著夜小墨的小身子：「娘親不討厭你父王，你不用偷偷喜歡他。」
「真的嗎？」夜小墨的眼睛陡然一亮，繼而又委屈了幾分，「之前二姨說娘親很討厭父王，要不是因為墨兒的緣故，娘親是不會來瑾王府的。」
說到最後，夜小墨的眼睛都紅了，可憐兮兮的：「她還說墨兒是多餘的，只有墨兒死了，娘親才會開心，可……可墨兒害怕萬一墨兒死了，再也見不到娘親了怎麼辦？」
小奶包奶聲奶氣的聲音在楚辭耳邊響起，一股怒意猛地從胸口涌動而出，就連眼底都盛滿了怒火。
整個人的氣勢，都冷沉了下來，遍布在整個房內。
恐怖而滲人。
「她還和你說了什麼？」
她冷著一張臉，問道。
小奶包這次倒是沒害怕楚辭的冷臉，他的小身子朝她靠近了幾下：「二姨還說我就算死了，娘親都不會在乎，她說父王喜歡的人應該是她，等我死了後，她能給父王生一百個孩子。」
「二姨還威脅我，不允許我將這些話告訴娘親，她說我若是說了，只會讓娘親更討厭我，所以……之前娘親那樣討厭我，我就不敢說。」
小奶包雖然才五歲，卻比任何孩子都早熟，將這些話表達的很清晰。
他的小臉氣呼呼的，看起來可愛又委屈。
「娘親，你現在還會為了二姨討厭我嗎？」
之前娘親就為了他，將二姨送去了大理寺呢。
那這一次，娘親應該會護著他吧？
就和娘親曾經次次護著三姨一樣……
楚辭垂下了眸子，遮蓋住眼眸的寒意，她又生怕嚇到這小奶包，等抬頭時，眼底的冷意盡都散去。
她的聲線溫柔，緊緊的抱了抱小糰子：「娘親永遠不會討厭你——」
「真的嗎？」
小奶包燦爛的笑了起來，娘親不會討厭他了，真好……
「當然是真的，娘親不會欺騙你，」楚辭摸了摸小糰子的小腦袋，問道，「你祖母呢？」
「祖母她有些累了，回去休息了。」
「嗯。」
楚辭微微皺眉。
之前給太妃調理了一次身子，她比之前是好了不少。
但是這藥不能經常喝，等半個月之後，再為她調理第二次，應該就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