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靈魂就算全部散了,我也會將她全部找回的。"
夜景寒坐在肖雨軒旁邊,似是自言自語的說著。
肖雨軒仰著大灌一口,將空掉的酒罈狠狠扔向對面湖中,嗤笑道,"她魂魄散不散,與我何干。"
"那你又在難過什麼?"
"我難過了嗎?你哪隻眼睛看到我難過了。"
夜景寒望著湖面上漂著的空酒罈,隨手撿起肖雨軒腳邊的一壇酒,打開壇塞,也跟著大灌一口。
酒很烈,火辣辣的。
可卻溫暖不了夜景寒冰冷的心。
肖雨軒嘲諷一笑,"堂堂戰神王爺,也要搶一個小老百姓的酒喝嗎?"
夜景寒沒有回答他第二個問題,而是選擇回答第一個問題。
"如果你不在乎她,她臨死時,你為什麼躲在玉族議事堂門外偷偷落淚?如果你不在乎她,你為什麼要花費那麼大代價,從夜國來到冰靈大陸?如果你不在乎她,這幾年你為何苦苦尋找她的靈魂?"
"砰……"
肖雨軒搶回夜景寒手裡的酒,怒視他,一字一句的道,"我找她,是為了親手殺了她。"
"是嗎?那你得知她的靈魂散了,為何獨自躲在這裡難過?"
"你瞎了嗎?小爺我是心情好才在這裡喝酒。"
夜景寒惆悵一嘆,不理會肖雨軒的憤怒。
而是慵懶的把玩著自己手裡的白玉簫,將自己的知道的事情淡淡的說了出來。
也不管肖雨軒有沒有聽進去。
"那個女人的身體有些古怪,阿暖的兩縷靈魂寄身在她身上。她的身體比鎖魂壺還好用,不僅不會讓阿暖的靈魂之力減弱,甚至還可以溫養阿暖的靈魂。"
肖雨軒心思一動。
醜丫頭的兩縷魂魄在她身上?
那她行為舉止等等跟醜丫頭那麼相似,是因為……她就是醜丫頭嗎?
"雖然我不知道阿暖為什麼會選擇她的身體作為容器,但我可以肯定,她能吸引阿暖的兩縷魂魄,就能吸引阿暖的全部魂魄。"
"明天是馭獸大會,馭獸大會將在神獸山舉行。神獸山裡有兩樣神物,一個是上古鳳凰鏡,它可以引來飄落在天下間的各種靈魂。如果我們得到鳳凰鏡,阿暖的全部靈魂極有可能在短時間內全部聚齊。"
"還有一個則是盤古斧,它可以撕裂空間,回到我們的大陸。"
肖雨軒道,"你跟我說這些做什麼?"
"你是易和書院的學生,明天你可以參加馭獸大會,進入神獸山,尋找兩大神物。"
"你為什麼不去?"
"我不能去。"因為這片大陸,他還一個敵人要對付……
那就是溫少宜。
溫少宜一心想回到夜國,毀了玉族,甚至毀了夜國整個皇族。
他現在勢力太大了,絕不能讓他輕易回到夜國。
否則……
他不敢想像,玉族還能不能保得住。
能制衡他的,也只有他了。
肖雨軒沒有問他不能去的原因,只是拒絕道,"我不會去的,她的死活跟我半毛錢關係也沒有。"
"你會去的。"
夜景寒肯定道。
隨即推著輪椅離開,只留下一句冰冷的話。
"神獸山的入口,明天早上打開,錯過……就得再等十年以上。"
而阿暖的靈魂,不可能等得了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