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你不願意?要是不願意我也不勉強,反正是你光著,又不是我光著。
顧初暖說著,放下手裡樹葉製成的衣裳,轉身就想離開。
"等一下。"
"咋地?後悔了?"
"幫我穿上吧。"樹衣就樹衣,先把身子遮住再說。
顧初暖坐在溪邊的岩石上,撐著下巴,毫無顧忌的打量著他,嘴裡慢條斯理的道,"可是我不願意了,我覺得你這樣更性,感。"
溫少宜臉色青一陣紅一陣,幾乎不敢對上顧初暖那雙火辣的眸子。
這是他第二次如此狼狽,如此被一個女人圍觀。
"你究竟想怎麼樣?"
"叫聲好聽的。"
"……"
"不會叫?那說句好聽的。"
溫少宜索性閉上眼睛,不再求她。
他咬牙切齒,似在隱忍著某種怒氣。
顧初暖等了半天也沒有等到他放低姿態,再看他謫仙出塵,高貴非凡,想來身份也不會低到哪兒去。
"算了,誰讓本姑娘心情好呢,看在你屁股上的痣那麼漂亮的份上,我就勉為其難幫你穿上吧。"
她不說痣還好,一說氣氛瞬間冷了下來。
顧初暖仿佛沒看到他陰沉的臉色,將他身體掰了過來,在他屁股上狠狠拍了好幾下。
"嗯,又軟又滑還有股香味,你的痣像梅花痣,長在屁股上更嫵,媚。"
"放肆……"
溫少宜雙眼迸發出一抹陰寒的殺氣,狠狠瞪向顧初暖。
"為了做這一件樹衣,你可知道我耗費了多少功夫,瞧你身上光溜溜的,一點家當也沒有,我總得從其他地方收點利息吧,再說了,你身上有哪個地方我沒有看過。"
"無恥……"
"咋就無恥了?瞧,我的牙齒潔白著呢。"
溫少宜,"……"
"行了,收起你吃人的眼神,我先幫你穿衣,免得你被別人看光了,我可是會心疼的。"
"……"
"不算這件樹衣,我可是救了你兩次。救命之恩當湧泉相報,我也不指望你湧泉相報了,只要你別恩將仇報就好了。"
溫少宜無語。
第一次若非她在他晉階最關鍵的時候突然砸下,他至於晉階失敗嗎?
第二次,那些人明明想殺的是她,與他又沒關係,是她非得拽著他,把他一起拽到河裡。
想到河裡發生的一切,溫少宜滿心皆是鬱悶。
偏偏眼前的女人,不知所謂的還在嘟囔著。
"話說,你那個地方也太不經拽了,才拽了幾下就紅成那樣,真要用起來,能好使嗎?"
噝……
青天白日的,陡然颳起一陣冷風。
顧初暖打了一個寒顫。
眼前的男子眼神冰冷得一絲溫度也沒有。
她毫不懷疑。
如果他能動,她的小命准得玩完。
三百六十計,走為上策。
"衣裳幫你穿好了,再過三天你就能恢復體力了,我還有事,先走了,你自求多福吧。"
"走,走哪兒去啊。"
嘩啦啦啦……
一群劫匪出現,將顧初暖等人團團圍住。
再看這些人的衣裳,基本都是獸衣,應該是土著,而不是百里世家派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