鮮血滴滴噠噠從暗黑太上長老的胸膛處流了下來,落在地上,形成一種詭異的紅。
顧初暖身上像被扎了千百刀一樣,鮮血也是滴滴噠噠的滴淌而下,乍一看過去,就像一個血人。
顧初暖疼得眉頭緊皺。
她連看都沒看自己的傷口,只是舉起手裡的軟劍,再次橫掃而去。
這一次她沒有硬碰硬,而是以刁鑽的招式,不斷逼迫暗黑太上長老跳下第十八層無盡深淵。
十七層究竟有什麼,她不知道。
可她知道,第十八層里關押著不少上古凶獸,每一頭凶獸都非她能夠對付得了的。
只有把他困在第十八層,才有可能真正除去暗黑太上長老。
她能想到這裡,暗黑太上長老又怎會想不到。
故而,他避開了。
兩人你來我往噼里啪啦的不知道對了多少招。
顧初暖一次次被震飛,又一次次爬起來,仿佛一個沒有知覺的不死人一樣,只知道打打打……
暗黑惱怒不已。
這個女人就像牛皮糖一樣,甩也甩不掉,打也打不死。
明明只有四階初階,卻突然爆發到五階。
搞得身負重傷的他,一時間想除去顧初暖還有些難度。
"天焚族的太上長老只有這些本事了嗎?"
顧初暖疼得身體幾乎都麻木了。
她不敢停下來。
怕一停下來,就沒有再戰的勇氣。
屆時,她便徹底的敗了。
"若非你設計,讓我連闖無盡深淵十六層,耗盡我的功力,我殺你,就像捏死一隻螞蟻那麼簡單。"
"老頭,說大話誰都會。"
她的言外之意是,暗黑太上長老只會口頭說說,卻沒有真憑本事。
暗黑太上長老一邊控雨,利用雨幕絕殺,一邊催動僅剩的功力不斷壓制顧初暖。
想到她的成長速度,暗黑太上長老猶覺不夠,甚至不惜動上天焚族的禁術。
在太上長老動用禁術之前,顧初暖已經有些挨不住了。
有些雨幕透過她罩住的光圈灑了進來,滴在她血肉上,當即讓她的身體腐爛發臭。
顧初暖心急如焚。
再這麼下去,她必敗無疑。
必須想辦法儘快把他搞下去。
為了把他搞下第十八層無盡深淵,顧初暖甚至不惜用了同歸於盡的手段,可惜還是沒能成功。
就在她焦急中,他們兩人淌落在地上的鮮血不知道為何忽然凝聚起來,形成一條血河。
血河不斷冒著泡,以不可思議的速度提升著溫度,隨即被岩壁上的乾枯藤曼吞噬殆盡。
吸上到鮮血後,原本乾枯不起眼的藤曼化為血色,咻咻咻咻……數十上百條的藤曼襲向暗黑太上長老。
這一切的發生只在眨眼間。
顧初暖措不及防。
暗黑也始料未及。
藤曼攻勢太猛,攜著恐怖的殺氣,但凡血藤爬過的地方,無不腐蝕殆盡。
暗黑太上長老臉色微變,心裡又氣又怒。
只差一招。
只要他祭出這一招就可以殺了顧初暖。
偏偏突然冒出那麼多條血藤。
如果他不放手,繼續殺顧初暖,那他也會被血藤所殺。
逼不得已間,暗黑太上長老放棄了顧初暖,轉而對付血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