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歷經千辛萬苦,終於集齊龍珠回來了,這一路確實不容易。
"先回去,百草長老,你去把族裡的長老全都召集起來,等我探望完晨飛大哥,我要馬上融合龍珠。"
"是。"
眾人眾星捧月般迎接著顧初暖回族,人群中不知道是誰喊了一句,"咦,這三人是誰,好像不是我們玉族的人。"
一句放激起千層浪,眾人齊刷刷的看向剛剛解開眼罩的魔主等人,眼裡儘是疑惑。
"這雙眼睛,呀,他是魔主,魔族之主。"
不怪別人認得出來司莫飛,實在是他那雙眼睛普天之下也僅此他一人。
人群瞬間騷亂起來,眾人警惕的盯著他們,似乎只要魔主敢做什麼,他們便毫不客氣直接拿下他們。
顧初暖攔在魔主面前,揚聲道,"他是我朋友,一路多虧他相助,不然我早就死在天焚族手裡了。"
聞言,眾人才把放下戒備。
魔主他們是放過了,可是隨著一個弟子高喊道,"這個人是戰神夜景寒,那個人是夜景寒的貼身侍衛。"
所有人齊刷刷將夜景寒與降雪圍了起來,甚至拔出兵器,當場就想殺了夜景寒等人。
降雪重傷,他將昏迷的夜景寒緊緊護住,隨時準備與玉族的人大戰。
雖然跟在主子身邊多年,可他到現在還是不明白為什麼主子跟玉族有那麼深的仇怨,明明主子也沒有做什麼對不起玉族的事,甚至對玉族的人還幾次三番多加忍耐的。
"果然是夜景寒,來人,把他殺了。"十長老冷冷說道。
劍拔弩張,戰勢一觸即發。
顧初暖將當先出手的幾個弟子手裡的劍直接震飛,怒道,"放肆,我有讓你們殺他嗎?"
"族長,夜景寒不能留,他必須要死。"
"那你倒是跟我說一下,他必須要死的理由是什麼?是他殺了我們玉族的人,還是對我們玉族做了什麼人神共憤的事?"
"他是沒有做過,可他那個白眼狼的娘卻做了很多危害玉族的事,若不是我們運氣好,只怕整個玉族都毀在他娘身上了。"
"他娘不就是我娘,你們因為他是玉妃的兒子就要殺了他,那我也是玉妃的女兒,你們是不是連我也要殺?"
"這……"
族中幾個長老恍然大悟。
他們怎麼給忘記了,自家族長還不知道其中因果關係。
"夜景寒是我帶回來的,誰敢傷他,就是跟我做對。"
"族長,難道您真的喜歡上了他?您喜歡上誰都可以,唯獨他不可以呀。"
他們還以為,當初族長與他成親,是別有目地,如今看來,他們族長似乎真的喜歡上了他。
顧初暖臉色難看起來,心裡微微鈍痛。
"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過去的一切都是孽緣。
她若知道他是她的兄長,她怎麼可能跟他成親。
"那就把他殺了,只要他死了,以前的一切恩恩怨怨,就此揭過,我們也不再計較了。"
顧初暖環目望去,諾大的玉族沒有一個替夜景寒求情,也沒有人同情他。
倒是人人看著夜景寒的眼神恨不得將他扒皮抽筋。
她心裡發涼,一字一句的道,"你們知道他為什麼會傷得那麼嚴重嗎?因為第七顆龍珠是他拼死搶來送給我們的,他明知道以自己的武功根本無法對抗天焚族的幾大太上長老,可他還是義無反顧的去搶,如果沒有他,我們現在根本無法集齊七顆龍珠。"
"如果不是他娘,這顆龍珠我們早就得到了,還需要等那麼多年,父債子還,就算他拼命搶回龍珠還給我們,也是理所當然的。"
顧初暖沒有料到,一向通情達理的幾大長老,居然會說出這麼冷漠的話。
他娘是他娘,他是他,關他什麼事?
"那我呢,我在你們心裡又是怎樣一個地位?你們究竟是真心奉我為族長,還是因為只有我能融合龍珠,才對我那麼好?"
顧初暖聲音哽咽,神情有些淒涼。
她實在搞不懂,為什麼他們可以如此區別待遇。
魔主看到顧初暖難過,瞬間起了殺意,手中的曼陀羅花也在繚繞著。
仿佛只要誰敢傷她一分,他手裡的曼陀羅花便不客氣的招呼過去。
他管他們有多少人馬,又管他們實力達到什麼境地。
看到顧初暖悲涼的表情,玉族的眾人都心疼不已。
"阿暖,你想哪兒去了,我們當然是真心奉你為族長,就算你無法融合龍珠,你也是我們玉族唯一的族長呀。呸,我這烏鴉嘴,你怎麼可能無法融合龍珠,你肯定能融合龍珠的。"
"既然你們能接受我,為什麼接受不了夜景寒?又或者,我跟他根本不是一個母親生的?"
顧初暖問得小心翼翼,她多希望自己跟夜景寒不是同父同母的親兄妹。
族中的弟子不明所以。
可是族中的長老卻是臉色一變。
顧初暖心裡咯噔了一下,心中閃過一絲亮光,連呼吸也加快了,"我跟他果然不是同一個母親生的是不是?"
"族長,這些陳年往事,我們以後再談好不好,龍珠為主,晨飛也還在等你。"
"不,我現在就要知道,我跟夜景寒不是同一個母親是不是?所以你們才能接受我,厭惡夜景寒。"
"你跟他當然是兄妹,至親的兄妹。"百草長老忽然發狠道。
其他幾位長老紛紛看向百草,不明白百草為什麼要這麼跟她說。
難道就為了拆散他們?
也是,憑著夜景寒母親當年對玉族的所做所為,他根本配不上族長。
何況……
玉兒也是被夜景寒的母親所害,才會慘死在外。
顧初暖臉色驟然一白,差點站立不住,腦中迴蕩的一直是百草長老那句,你們是兄妹,至親的兄妹……
"阿暖,長老還是那句話,你跟誰在一起都可以,唯獨不能跟他在一起,你不想殺他,我們答應你,暫時不動他,等龍珠融合,解開血咒後,我們再商量這件事。"
顧初暖失魂落魄的往族內走去,耳邊長老們再說些什麼,她根本聽不進去,她只知道自己的一顆心一直在滴血。
一路上僅存的一點希望,也被打得支離破碎。
長老們心裡不忍,也只能狠心跟著顧初暖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