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執意護她,那你就跟她一起死吧。"黑衣老人眼神一狠。
顧初暖也不知道哪來的力氣,將上官夫子推開,冷聲道,"我已經不是皇家學院的學生了,上官夫子管得也太寬了吧。"
"我可不像某人一樣無情無義,連自己的救命恩人都能丟下。"
顧初暖一臉懵。
上官夫子已經提到過兩次捨棄救命恩人了,他到底想表達什麼?
好話說盡,上官楚偏偏不肯走,顧初暖本來還想再勸,忽然間不知想到什麼,也就隨他了。
在皇家學院裡,上官楚像一隻狐狸一樣狡猾,奸詐,這種人怎麼可能輕易被打死。
他若能頂一頂,也許她的人也能趕到了。
"既然你那麼想送死,我只能祝你好運。"
上官楚怔了一下。
他以為,她多少會感激,沒想到她竟然一副看熱鬧的樣子。
這種神情,讓他不由想到極北之地發生的一幕幕。
時間已由不得他多想了,因為黑衣老人掌力一卷,地上的泥土已然自動飄飛起來,化為一個個土人,朝著他襲殺而來。
上官夫子不敢大意,凝掌將土人震碎。
土人碎了,可很快又重新組裝起來,任他怎麼打也打不散,打不死,反而咄咄逼來,每一招都直攻他的致命之處。
顧初暖掃一眼戰場,雖然上官夫子的武功比黑衣老人差了兩階,不過他招式嫻熟,對敵經驗甚多,每次都能將危險化開,顧初暖也顧不得上官夫子了,踉踉蹌蹌跑到浮光身邊,取出銀針,幫浮光針灸。
浮光傷得很重,經脈差點都被黑衣老人給震碎了,胸口那一掌更是差點奪去了他的性命。
穩住他的傷勢後,顧初暖拿出止血藥,幫浮光止血。
浮光昏昏沉沉的醒來,他皺眉急道,"主子……"
"你傷得很重,別說話。"
"轟隆隆……"
遠處飛沙走石,戰聲赫赫。
顧初暖側頭一看,卻見上官楚與黑衣老人打得如火如荼,非常激烈。
一個四階,一個六階,上官楚居然能擋住黑衣老人那麼多連環殺招。
他似乎本就有傷,又似乎功力不濟,可他的招式比起黑衣老人來,有過之而無不及。
如果他也能進升到六階,實力絕對比黑衣老人還要厲害。
"嗯……"
浮光痛哼一聲,顧初暖才發現自己給他包紮傷口的時候分了心,弄疼了他的傷口。
"你在這裡好好呆著,不許加入戰場,如果看到苗頭不對,馬上逃跑,不用管我。"
"是……"
顧初暖幫他包紮好後,又去給昏迷不醒的掠影包紮。
掠影的傷勢比浮光還要嚴重許多,他體內有數股力量,不用衝擊著他,似乎要爆破他的身體。
再加上他內傷外傷一堆,顧初暖一時都不知道要怎麼救治。
空氣驟然冷了下來,顧初暖條件性又看向戰場。
上官楚被重傷,他白衣飄飄,臨風而立,宛如隨時羽化飛升的神仙。
他雙手結印,遠處的水一股股的凝聚而來,在半空匯成一縷縷冰柱。
冰柱炸開,變幻成一根根冰椎,四面八方轟向黑衣老人。
顧初暖眼神微眯。
這個招式,怎麼那麼眼熟?
像極了溫少宜的冰雪漫天?還是萬里冰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