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景寒不悅,"每次都是你在上,這次換人。"
顧初暖慵懶的看著他,那雙剪水的眸子帶著淺淺的笑容,偏偏就是這抹淺淺笑容暗含了無數警告。
四目相對,顧初暖隨意灑脫,自信滿滿。
夜景寒憤怒齜牙,如遠山之黛的眉毛不斷突突突的。
不知對視多久後,夜景寒咬牙,"下不來例。"
"下次再說唄。"
"下次的下次,還是你在上。"
"你要有意見,出門左轉,慢走不送。"
夜景寒揚手將燭光盡數打滅,嘴裡冷冷吐出一句。
"清風,去刷馬桶。"
"是……"
清風有氣無力的應了一句。
他就知道,只要他守夜,不是刷馬桶,就是被派去干其他粗活。
主子好歹也是高高在上的戰神王爺,手握重兵,傾勢滔天,還是天網閣的閣主,怎麼在王妃面前,渺小得好像一隻螻蟻,一點男子漢氣概也沒有。
這些日子以來,主子哪一次是在上的?
男人的面子都被主子給丟光了?
對付這種囂張的女人,直接用強的不就可以了。
"清風……"
"啊……"
猛然聽到顧初暖的聲音,清風腳步一個踉蹌,差點栽倒,他惶恐不安。
不知道王妃是不是猜到了他心中的想法,才將他喊住的。
果然……
顧初暖涼颼颼的聲音傳了出來。
"你這麼有男子漢氣概,那你把自己脫,光了,站在菊英館台前十五個晚上。"
清風臉色驟然一白。
"王妃娘娘,屬下不敢,屬下更不敢妄議主子的是非。"
那菊英館可是青樓小館,他要去了,還不得被得一群人圍觀?
"我說你妄議主子是非了嗎?王爺,你瞧瞧你調教出來的手下,一點尊卑都沒有。"
"三十個晚上。"
夜景寒聲音急切,似乎對於清風還在外面極是不滿。
對於他的妄議更是不滿。
畢竟每天晚上他都敗給顧初暖。
這對於一個男人來說,實在太沒面子了。
"主子饒命,屬下實在不想去那種地方,屬下……"
"再敢多說一句,再加三十個晚上。"
清風幾乎連滾帶爬的爬出去。
他心裡一千個一萬個鬱悶。
就知道來守夜肯定沒什麼好事。
想到自己要像個小倌一樣,站在人群中被人觀賞,清風想死的心都有了。
旁邊是降雪安慰的聲音。
"主子跟王妃做那種事的時候,你離得遠一些不就好了。"
他不說話還好,一說話清風一肚子都是火。
"站著說話不腰疼,我怎麼離得遠?離得遠怎麼保護主子?怎麼保護王妃?"
"你傻,主子那麼丟人的一面,怎麼會願意讓你看到,你就算不去守夜,主子也不會說你什麼,反而還會賞你識大體,可你偏偏……偏偏要去偷聽主子最……那個的一面。"
清風抹了一把淚。
委屈道,"你既然知道,為什麼不早點跟我說。"
"這種事情,還需別人說嗎?你跟你娘子恩愛的時候,會喜歡別人聽牆角嗎?"
降雪無言以對,他都不知道清風是怎麼長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