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天焚族的長老們也不淡定了,恨不得把顧初暖給活活掐死。顧初暖卻先一步痛哭流涕,句句哽咽,"兄弟們啊,是我害了你們,早知道這裡這麼危險,早知道強行闖入,會讓你們慘死在這裡,我寧願被他們活活打死,也不會交出破魂鈴的,是我對不住你們啊。"
"我該死,我對不住你們,你們殺了我吧,這麼多條人命,天啊。。。我該怎麼還啊。"
她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要多心酸有多心酸,天焚族的人一下子心軟了,魔族的人火氣也消了許多,唯有魔主氣得咬牙切齒,青筋暴漲。
"既然你這麼想死,那我就成全你。"
魔主說著,一個大掌直接轟向她的天靈蓋。
天焚族的人冷眼旁觀,想看看顧初暖究竟搞什麼鬼,沒想到顧初暖只是在那裡哭著,既不動,也不還手,一副受死的模樣。
眼看那致命的一掌即將爆了她的天靈蓋,黃太上長老靜不下去了,他果斷出手,替顧初暖擋去那一掌。
"留著她還有用。"
"這女人根本就是不安好心,她想把我們全部坑死在這裡。"
"這。。。"
天焚族的人一時間也不知道該相信誰了。
"是是是,我想把你們都坑死在這裡,我還想把我自己也坑死在這裡。"
此言一出,別說天焚族的人,魔族的人也比較傾向於顧初暖了。
"要不再相信她一次吧,都已經進了頂峰了。"
蘭旗主拂袖而去,滿臉怒容。
葫蘆山頂峰里是一個巨大的血洞,之所以稱為血洞,乃是因為這裡全是蜿蜒盤旋的滾滾血海,仿佛一條條縱橫交錯的血脈。
血洞裡,幾具丹回谷弟子的屍體橫躺地面,這裡沒有任何打架的痕跡,可他們的屍體卻像被凌遲一樣,慘不忍睹。
這些凌遲的傷口,還散發著腐爛的味道,身上隱隱還冒著黑煙。
他們在這裡究竟遇到了什麼,怎麼會死得這麼慘?
"太上長老,這裡有一條路可以爬上去。"
"繼續往前走,大家小心一些。"
經歷了那麼多,眾人哪裡還敢大意,本就狼狽的他們,此時個個都像叫花子一樣,頭髮蓬鬆,全身浴血,衣服被魔獸與陣法撕得衣裳不整,破破爛爛。
若是走在外面,眾人定要以為,這些人只是叫花子。
"等一下,你走在前面。"
蘭旗主將顧初暖往前一推,讓她開路。
弟子們全部都死光了,留下的都是核心人物,沒人願意再冒險了,讓顧初暖開路,他們都沒任何意見。
"行,我開路。"
顧初暖精緻的臉上隱隱帶著清冷的笑容,只是清冷笑容背後帶著幾絲冷漠。
讓她開路是吧,那她不給他們開一條好路,豈不是對不起他們的"特殊照顧了。"
一路前行,這裡漆黑一片。
眾人舉起火把,將洞口照亮。。
一眼望去,這裡深不見底,也不知道葫蘆口究竟有多長,石壁很光滑,走了許遠也沒有看到什麼危險的地方,只是岔路口太多,地圖又不完整,他們一時間也不知道自己走的究竟對不對。
天焚族與魔族的人心裡飛過一萬個草泥馬。
什麼破地方,岔路口怎麼這麼多。
最主要的是,顧初暖帶著他們一會繞這個,一會繞那個,繞得他們腦子都暈了,根本分不清東南西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