寢屋裡,葉楓呈大字型,雙手雙腳被鐵鏈綁著,地上被撕得粉碎的衣裳七零八落的散了一地。
右護法正在為所欲為。
葉楓任憑怎麼掙扎也掙扎不了,反而扯動身上的傷口,鮮紅的血,自他身上緩緩流出。
"啪……"
右護法揚手賞了他一個巴掌,怒罵道。
"呸,在我面前裝什麼清高,別以為我不知道你以前是怎麼伺候蘭旗主的,就你這賤模樣,我能看得上你,你就該燒高香了。"
這句話,深深刺痛了葉楓的心。
過往的記憶如同排山倒海般湧上他的腦子。
每一幕都讓他生不如死。
人生若可以選擇,誰願意過這樣的日子。
誰又願意在別人的身下,婉轉承,歡。
"賤人,不過是個殘花敗柳,居然還敢瞪我,我告訴你,等今夜過後,我就把你賞給手下,你不是很愛裝清高嗎,我看你還怎麼裝。"
又是幾個巴掌狠狠扇了過去,右護法一邊咒罵,一邊加快速度。
"噠……"
葉楓的眼角滑下一滴淚水,身上的傷口再怎麼疼,也沒有他支離破碎的心來得疼。
眼看右護法即將覆上來,葉楓絕望的閉上眼睛,準備承接撕心裂肺般的痛苦。
預料中的痛苦並沒有襲來,反而聽到右護法慘叫一聲,隨即是兵器交擊的聲音。
葉楓顫抖的睜開眼睛,卻見浮光不知什麼時候已經趕來,正與右護法撕斗在一起。
而顧初暖冷著一張臉,脫下自己的披風,蓋在他傷痕累累的身上,又替他解開綁住四肢的鐵鏈。
葉楓腦子轟的一聲音,差點昏死。
為什麼……
為什麼每次他最難堪的畫面,總是被她看到。
"怎麼樣,還撐得住嗎?"顧初暖扶起他。
葉楓瑟縮的往後退,緊緊抓著身上的衣服,擋住他外露的春,光。
他緊緊低著頭,臉色慘白一片,唇角被他咬出一縷縷血跡,似在強行隱忍著什麼。
看到他這副模樣,顧初暖的氣不打一處來,她冷聲喝道,"浮光,殺了他。"
"是。"
"轟隆隆……"
高手決戰,刀光劍影,瓦礫紛飛,死亡的殺氣繚繞整座院子。
顧初暖怕餘波傷到葉楓,扶起顫抖的身子往外撤退。
葉楓咬破嘴唇,逼迫自己清醒,一邊緊緊攥著披風,一手反握著顧初暖的手離開寢宮。
偶爾有瓦礫飛來,他便用自己的身體擋住那些瓦礫。
顧初暖怎麼可能讓他被瓦礫傷到,拉著葉楓左躲右閃,隱隱避開那些瓦礫,退到安全之地。
"這裡是魔族深處,你快帶著浮光離開。"葉楓推開顧初暖,心急如焚的說道。
雖然他不知道顧初暖怎麼跟浮光又匯聚在一起,可落魂山不比望魂山,這裡可是魔主的行宮之一,且……魔主很可能就在行宮裡。
一旦碰面,他們只有死路一條。
"放心吧,這裡這麼大動靜,如果魔族的人要來,早就來了,而且……他該死。"顧初暖在說到後面一句的時候,殺氣迸射。
剛剛她想出手,可浮光突然趕來,早了她一步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