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景寒嗤笑,"你會嗎?"
他若想反冰國,早就反了,何至於等到現在。
溫少宜似笑非笑,"這可不好說。"
"行了行了,冰國不需要你們鎮守,明天一起出發易國的時候,你們三人別給朕整出太多么蛾子就好了。"
顧初暖躺在貴妃椅上,扯過狐裘蓋在自己身上,逕自睡覺,也懶得開口轟他們出去了。
很快均勻的呼吸聲傳來,三人在宮人的催促下這才離開。
皇宮迴廊里,夜景寒坐在輪椅上,修長的雙手習慣性的撫摸著手裡的玉板指。
浮光如同一縷清風來到他面前,抱拳道。
"浮光見過寒王,不知寒王找浮光有何要事?"
"沒事不能找你了?"
"浮光不是這個意思,只是新主子那裡事多,浮光怕……"
"新主子?看來你是真把她當主子了。"
"浮光真正的主子永遠只有舊主子一人。只是浮光答應給新主子做一年暗衛,浮光不好悔約。"
"她最近都讓你做了些什麼事?"
"這……寒王,這個請恕浮光不能相告。"
"是嗎?那她要去做危險的事,你也眼睜睜看著她去做?"
浮光不語。
他是主子的夫君,也算他半個主子。
按說他應該跟他講的,可……
"你知道她是什麼人嗎?"
浮光一楞,"她不是冰國女帝嗎?"
夜景寒勾唇一笑,笑容中帶著微不相聞的寵溺,"她是冰國女帝,可她也是阿暖。"
"您的意思是?"
"她就是你的主子顧初暖。"
浮光豁然抬頭,不敢置信的看向夜景寒。
"你……你剛剛說什麼?"
"沐暖就是顧初暖,他們是同一個人,若是我猜得沒錯,她的體內應該有阿暖的一縷魂魄,又或者說,阿暖借屍還魂,只是不知道為什麼,她忘記了一切。"
"寒王,這事可開不得玩笑。"
"你看本王像是開玩笑的人嗎?"
浮光全身顫抖,那雙清澈的瞳孔里表情四溢,驚訝,興奮,惶恐,喜悅,不敢置信不斷交替著。
因為興奮,他連講話都哆嗦了。
"她……她真的是主子?真的是主子嗎?"
若是以往,有人接二連三的問他一句答案,夜景寒肯定會不奈煩,可現在他心情甚好,嘴角上揚的回了一句,"是。"
浮光喃喃自語,"難怪,難怪我總覺得她那麼熟悉,難道她的一舉一動都像極了主子,我怎麼那麼笨,沒想到她就是主子。"
"那你該告訴我她的布局了吧。"
"這……好。"
浮光本不想說,想到事情危險,這才一五一十告訴夜景寒。
臨了他又補充一句。
"對了,主子在西南方向再一次發現主子的魂魄氣息,只是很微弱,她還在想辦法確認。"
"西南方向?"
"是,就在易雲樓。"
"那她為什麼不說?"
"她怕自己的感應是錯的,到時候給你希望又給你失望。"
"看來,本王得再跑一趟易雲樓了。"
"易雲樓水很深,只怕不好趟。要不我們拉上主子,主子現在是女帝,易雲樓暗處的人不敢太為難主子。"
"不必,她已經過去易雲樓了。"
"啊……都這個點了,她去易雲樓做什麼?明天不是要去易國了嗎?"
"呵……還能幹嘛,你還不知道她的性子,就喜歡爬牆,還喜歡半夜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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