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文臉色陰沉地攔在柳白和陳芊芊身前。Google搜索
好不容易等到陳芊芊出錯,他是一點意外都不想發生!
「看你這身打扮,應該是醫院裡新來的清潔工吧?你既然不是醫生,不懂治病,何必胡亂插手。」
柳白:「誰規定懂醫術的一定是醫生?你嗎?」
「你!」
黃文被這句話一噎,臉色微怒。
他壓下怒意,冷冷道:「哼,我只是想提醒你,你沒有行醫資格證,給人看病是違法的!」
黃文臉上露出一絲冷冽的笑意,接著道:「看你不懂,我給你普及一下。刑法三百三十六條,叫做非法行醫罪,情節嚴重的,處以三年以下有期徒刑,嚴重損害病人健康的,處以十年以下有期徒刑!」
說到最後一個字,黃文的笑容裡帶上了一抹嘲弄,語氣里滿是得意:「那麼現在,你還敢給錢有福治病嗎?」
瞬間,急診室外的走廊上響起了嗡嗡的議論聲。
這些人都是醫生護士,都了解刑法當中關於醫療方面的知識,也知道黃文並沒有說謊。
可就在這時,柳白卻看向黃文開口罵道:
「白痴!」
「你敢罵我?!」
黃文的臉色青紅交接,心裡怒不可遏。什麼時候,連一個小小的清潔工都敢和我作對了?
柳白指了指急診室里蓋著白布,被醫院所有人確認死亡的患者錢有福,嘴角翹起一個若有似無的弧度道:「刑法的確規定了非法行醫罪,可那是針對活人的法律!而我,治的是死人!」
瞬間,急診室走廊死一般的寂靜。所有人全都張大了嘴巴,傻傻地看向柳白。
這解釋…妙啊!
給死人治病,自然構不成非法行醫罪,畢竟人都死了,你還能再把他治死一回兒?
黃文的臉色沉了又沉,快黑如鍋底了。
不過,柳白的話也給他提了個醒。
有道理啊,錢有福都停止心跳十幾分鐘了,早就確認了死亡,就算是大羅金仙來了也救不了!
就算讓眼前這個清潔工治又怎麼樣,他還能翻了天不成?
想到這,黃文讓開位置,冷笑著道:「算你牙尖嘴利,不過你今天要是能讓死人復生,我黃文兩個字倒過來寫,還認你做爺爺!」
「免了,你這個大孫子太難看,看得我倒胃口…」
柳白拉著陳芊芊走向急診室,頭也不回地答了一句。
「柳白,你到底在搞什麼?錢有福的事情和你無關,你犯不著……」
「噓…」
柳白笑著搖搖頭,打斷陳芊芊的話,接著又說:「靜下心,仔細聽。」
「聽什麼?」陳芊芊問。
「錢有福的呼吸聲……」
陳芊芊一愣,下意識屏住了呼吸,呆呆地望著柳白那自信的面容。
可是一分鐘後,她把臉都憋紅了,也沒有聽到什麼所謂的心跳聲。
「哪有聲音啊,我怎麼聽不到?」
「忘了你是個普通人,的確聽不到入微的聲音。」
柳白聳聳肩,答了一句。
尤其是他說話時理所當然的表情,讓陳芊芊抓狂不已!
啊啊,好生氣!
「其實錢有福死了,但也沒有死。」
不過,柳白下一句話卻又讓陳芊芊忘記了生氣,忍不住仔細聽著柳白的每一個字。
「他這種狀態,在古中醫里被稱作龜息假死,心跳脈搏呼吸,甚至是腦波都會降至最低,微不可查。哪怕是現代最先進的儀器,都測不出錢有福的腦波活動。」
「但是…龜息假死的人,和死人還是有不同的。你把手伸到他的天靈蓋上試試……」
陳芊芊將信將疑,把手放到了錢有福的天靈蓋上。
下一秒,她就驚訝的發覺,錢有福的天靈蓋處,竟然噴薄出一股極其微弱的氣流。
一呼一吸之間,就好像是人在呼吸一樣。
柳白笑了笑,上前握住陳芊芊的手。往錢有福的天靈蓋上輕輕一拍。
幾乎是瞬間,錢有福天靈蓋的氣流消失無蹤,而他的胸膛,竟然開始緩緩跳動起來。
陳芊芊滿臉驚奇,瞪大雙眼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
這一刻,她感覺自己的人生觀都被顛覆了!
一個心跳脈搏呼吸甚至腦波都停止了的死人,就這麼輕輕一拍,就被救活了過來?
這世上,還有比這更離奇的事情嗎?
似乎是看穿了陳芊芊心裡的想法,柳白淡淡道:「實際上龜息假死也是一種罕見的病,所以不是你的腦梗手術有問題,而是因為手術,導致錢有福觸發了這種怪病,陷入半死半活的狀態當中。當然,如果一個小時內沒人喚醒他,他就真的死了。」
隨著柳白最後一個字的話音落下,病房內的儀器忽然發出一陣急促的滴滴聲!
緊接著,圍在急診室門口的醫生護士們,就看到了讓自己永生難忘的一幕!
那個被所有醫生護士宣布死亡,且已經過去十幾分鐘的患者,就在眾目睽睽之下,突然又恢復了心跳!
眾人看著示波器上,不斷躍動著的心電圖,瞪著眼張著嘴,久久不能回神。
一眾醫生後面,黃文則是滿臉驚駭之色!
錢有福是死是活他不關心,可柳白把人救活了,就意味著同樣也挽救了陳芊芊的職業生涯,意味著主任的位置再度離他而去!
果然!
錢夫人看到自己的老公死而復生,再也壓抑不住心中的激動,衝進急診室朝著柳白下跪道謝。還給陳芊芊道了歉,並表示只要錢有福醒過來,絕不會追究任何人。
柳白扶起錢夫人,點點頭道:「你老公身體沒什麼事了,大概一個小時後就能醒過來。」
說完,他悄悄拉著陳芊芊離開。
經過黃文身邊時,柳白腳步一頓,輕笑著道:「文黃大孫子,其實姓文也沒什麼不好,你說對吧……」
「你!」黃文臉色漲得通紅,差點被沒氣昏過去。
可柳白兩人根本不理他,越過他後,直接離開了急診部。
與此同時,周圍醫生護士的驚嘆,讓黃文煩不勝煩,忍不住怒道:「什麼狗屁神醫,他就是瞎貓碰到死耗子。一個清潔工,懂個屁的醫術!」
說完後拂袖離開。
回到辦公室。
陳芊芊坐下後,深呼吸幾下平復心情,這才抬頭看向對面的柳白,犀利的目光透著幾分探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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