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九章 心眼合一

  原來五年前那個丫頭就是她!

  柳白感嘆緣分的奇妙外。記住本站域名

  同時也下定決心,要讓這丫頭重見光明。

  只不過今日施針後,依然沒有多少效果。

  柳白沉聲一嘆。

  難道已經沒有辦法了嗎?

  《醫武真經》里所記載的治療眼疾的醫術他能想的都想到了,但是下一秒卻也又被他自己推翻,那些都是後天眼疾的治療辦法,甚至你眼睛被戳瞎了,都有辦法給你換一雙眼珠子,以眼換眼。

  可是就先天眼疾而言,真經裡面所記載的先天失明治療辦法卻也沒有多少。

  其中一個,能對症下藥的也只有這柳白正在施展的金針明目術了。

  只是一連幾次卻沒有半點效果。

  這無疑是給了柳白很大的打擊。

  似乎是聽到了柳白的嘆氣聲,南宮婉兒從床上坐起來,道:「柳白哥哥沒事的,我能看到這個世界的,就好比我能看到你,也能看到你身上的顏色。」

  這一次柳白沒有像是之前那樣,權當做是一個盲人女孩的主觀幻想。

  鬼使神差的柳白走到一盆盆栽那裡。

  捏了幾瓣花朵在手裡。

  這是一種蘭花樣的東西,通體呈綠色,但是花骨朵卻是白色的。

  柳白剛想走到南宮婉兒床前,來問他手中的東西是什麼顏色。

  可是想到南宮婉兒也許嗅覺很靈敏。

  所以乾脆就站在原地。

  朝著南宮婉兒問道:「婉兒,你看得到我手中是什麼嗎?它是什麼顏色?」

  這個問題一問出來!

  柳白就暗罵自己——蠢逼!

  自己這是怎麼了?

  病急亂投醫嗎?

  還是死馬當作活馬醫了?

  簡直就是亂彈琴!

  一個盲女你問她隔得這麼幾步,看你手裡拿著什麼東西,是什麼顏色?

  這不是弱智嘛!

  可是接下來的一切,卻讓柳白整個傻住了,完全呆若木雞愣在當場。

  南宮婉兒只是坐直起來,來到床邊,探著身子好像真的在看一樣,能看到一般。

  隨後,拿起她床邊的青竹杖,輕輕噠噠敲擊在地面上發出聲音。

  緊接著南宮婉兒就秀眉微皺的回答道:「雖然不是很清晰,但是是花吧?不過它似乎很難過,因為哥哥你把它從屬於它的身體上折了下來,它似乎失去了生命力,原本是綠色的葉子已經有些開始黯淡下來,還有那白色的花骨朵也開始慢慢生出黑暗的顏色。」

  柳白驚得是一時間無話可說。

  隨後又不死心的從口袋裡摸索了一下。

  可以說他沒有弄出半點聲音,甚至就怕南宮婉兒聽到他在摸口袋。

  柳白拿出一張一塊的錢和一張一百的錢。

  兩隻手分別拿了舉著問道:「婉兒,告訴我,我手中的東西是什麼顏色?是什麼?」

  這一次南宮婉兒的眉頭皺得更深了。

  小小的眉毛都快要擰到了一塊兒。

  片刻後,南宮婉兒才有些猶豫的回答道:「在我婉兒眼裡似乎是紙,但是好像它只能散發出灰暗的顏色,應該是沒有生命的,而且樣子是長方形的……紙,很小,跟哥哥巴掌大小,不,稍微長一些,但是不寬,哥哥左右手都是拿著它!」

  這一次柳白手中的錢都落到了地上。

  他目瞪口呆的望著眼前的少女。

  「呀,哥哥,這個黑色的長方形小玩意從你手中掉在地上了,輕飄飄的黑霧一樣。」

  咕咚!

  柳白吞咽了一下喉嚨。

  他想到一種可能,但是卻又不敢相信。

  因為那樣的可能實在是過於神奇,神奇得仿佛你告訴他,這個世界上有神仙一樣。

  自己師傅曾經說過,有些佛門高道,他們也修行古武。

  但是會修煉一些心武,那是一種心意相通,感知外物的武學。

  又稱為——心眼通。

  心就是眼,眼就是心。

  眼若不見,心見萬物!

  柳白有些猶豫的走過去,他坐到南宮婉兒身邊,此時看到她手裡輕輕拿著的青竹杖還在噠噠敲打著地面。

  想到了一個更為讓他不能接受的可能。

  柳白問道:「你知道蝙蝠的超聲波嗎?你手中的竹棍敲擊才能使得你看得到……嗯,就是你看到的那些東西嗎?不敲擊出聲音就看不到?」

  「不是的,我不敲擊出聲音,只是看到的範圍小了一些,也更模糊一些而已,但是藉助這一根青竹杖的話,可以看得不是那麼扭曲模糊,範圍也會增大一些。」

  嘶!

  柳白倒吸一口涼氣。

  心眼通+超聲波?

  乖乖,這南宮婉兒天生就是練武奇才就算了,自帶天賦出生嗎?

  還真是老天爺給為她關上一扇窗又打開了一扇窗。

  不過為了確定。

  柳白坐到南宮婉兒身邊,想到了一個辦法。

  「現在我在你眼前要做手勢,你不能摸,但是可以敲打地面出聲音,然後告訴我我手勢比的是數字幾。」

  「好。」

  「這是幾?」柳白右手比了一個二。

  南宮婉兒慢慢的敲打起手中青竹杖,但是只是敲打了第一次後,卻停下來笑道:「這麼近?而且柳白哥哥你身上的顏色很特殊,我不用青竹杖也能看到——是二!」

  心眼通!

  柳白確信了。

  這丫頭自帶天賦降生。

  黑暗之中她就是精靈。

  不過柳白還是繼續試了幾次,都是猜對了。

  最後,柳白想到了南宮婉兒說的那些關於「顏色」,特別是他的話。

  他想到了另外一種更深層的可能。

  柳白跟南宮婉兒接著商量道:「婉兒,現在我要想一些事情,你看看我的顏色有沒有變化。」

  十秒後。

  「紅色?」南宮婉兒不是很確定的試探答道。

  「紅色嗎?我在想一件很惹人不爽的事情,憤怒?紅色?有意思!原來你知道這個世界是什麼顏色。」

  「是母親告訴我的這個世界有什麼顏色。」

  「你有一個好母親。」柳白說著,心思再變問:「現在呢?」

  「黑暗,跟我的世界看到的一樣,不想柳白哥哥也是黑暗的顏色。」

  「我師傅死的事情,在你眼中是黑暗的?看樣子你真能可視化的看到人們散發出的情緒,甚至連那一小株花草都能感受到它生命的顏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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