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十點,柳白如約到瞭望江樓。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這一次服務員也沒有再問他的名字,反而對他十分的恭敬。
「柳先生,您來了,維德先生已經等您很久了,請您跟我來!」服務員道。
她臉上帶著微笑,給柳白引路。然後她走到一個比較偏僻的角落裡,不注意看還不知道那裡放了一個電梯。
她按開電梯門,然後柳白跟著她,一直到瞭望江樓頂樓。
電梯門打開,腳下即鋪滿了柔軟的法鵝絨地毯,踩上去鬆軟而不費力。他一路往前,才發現頂樓竟然有個旋轉餐廳。
看來,這整層就是一個超級豪華的套房,甚至於比總統套房還要高級,這就怪不得了。
推開旋轉門進了餐廳里,悠遠動聽的樂聲傳來,柳白轉過頭看過去,維德竟然還搞了一個樂隊在這裡演奏。
「柳先生,您來了!」
最中間鋪著一張長桌子,桌子上擺滿了食物,而維德就坐在最盡頭,和他打招呼。
柳白頓時有一些一言難盡,他怎麼覺得,這還挺浪漫的。
「維德,初次臉面,你這陣仗也太大了一點。」柳白淡淡的道。
他坐在維德對面唯一的那一張桌子上,也對維德微笑道。
維德擺了擺手,樂聲立刻停了。看來是坐得太遠,他幾乎聽不清柳白的聲音,所以不讓演奏了。想到這裡,柳白不知道為什麼竟然覺得有點好笑。
「你們中國人,缺少我們西方人這種骨子裡存在的浪漫。既然我是誠心邀請您來,那自然是按照我們西方的規矩了。」維德微笑道,他還對柳白伸了伸手。
「可是這是在中國,你不也要說中文嗎?」柳白反問道。
看來,這個維德是把種族主義狠狠的紮根在心裡的,什麼中方和西方,他搞得這麼誇張,不過是想給柳白一個下馬威而已。
「你說的不錯……」維德沉思了一下,然後就開始冒出一大串英文。
柳白能夠聽懂,但是他不想聽懂,他打斷了維德的話,道:「不好意思,維德先生,要是你用英文的話,我們是沒法交流的。」
維德愣了一下,收起了笑意,頗有一些不懷好意的道:「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你受到的是大學教育,不應該不會英語才對。」
柳白語氣平淡,說出來的話卻無比的挑釁,「也是奇怪,一到維德先生面前,我還真就不會了。」
他是想告訴維德,不管你多麼厲害,但是在他面前,還是得按他的規矩辦事。
不然,他們之間就沒有什麼能談的了。這想必不是今天維德喊他過來樂意看到的。
維德被氣笑了,他還是不得不用中文道:「百聞不如一見,柳先生,你可真是一個厲害人物。」
「嗯,你以後還會知道我更多厲害的地方,我會親自告訴你的。」柳白皮笑肉不笑的道。
維德特地準備的這番布置,就是為了在柳白面前貶低他,貶低中國,卻沒想柳白根本不接他的話。
「呵呵,你突然在臨海崛起,倒是讓這場遊戲變得更好玩兒了。」維德舉起手中的紅酒,搖搖對柳白舉杯。
他的目光里是毫不掩飾的野心和侵略。
柳白卻拍拍手,冷笑了一聲,道:「我喝不慣洋酒,服務員,給我來一瓶二鍋頭!」
他不動聲色的,又拂了維德的面子,留著他舉杯不是,不舉杯也不是。
維德放下了手,臉上已經笑意全失,他明顯是被柳白惹惱了。
不過,他相信柳白也得意不了多久了,很快他就會把臨海占領,到時候柳白不還是要在自己的面前俯首稱臣。
「你們西方的酒,就和我們東方的女子一樣,溫柔,不血性。我們東方人雖然講禮貌,卻也都是有血性的。」柳白道。
他默不作聲的,就把西方人黑了一遍,算是回應之前維德說的他們東方人不懂浪漫。
這都什麼時代了,還搞文化歧視,柳白肯定要教他做人的。
維德也許是明白,自己說不過柳白,呵呵一笑道:「柳先生,你現在儘管可以逞口舌之利,但是我相信要不了多久,你還是得在這裡來求我的。」
畢竟,他從準備到臨海,到如今在臨海紮根,也不過就短短兩三個月的時間而已。
在他看來,華夏的商人簡直不堪一擊,都將會匍匐在他的腳下。
「願聞其詳。」柳白道。
他四個字,就堵得維德啞口無言。
意思就是,你試試,你來啊!
「柳先生,我現在給你一個機會,你可以選擇和我合作,到時候不管是你,還是商隱,都將跟著我的步伐。」維德道。
他的眼睛深沉的看著他,他還是很欣賞柳白的,所以想給他一個機會。
像這種人,若能夠為他所用,那麼他必然如虎添翼,會以最快的速度拿下臨海。
「我要是說不呢?」柳白道。
「那麼。你猜猜最近有多少人破產了?」維德嘴角勾起一抹不懷好意的笑。
他就是逼著別人來依附於他,就像是十七世紀的日不落帝國一樣,把別的地方的人都變成他的殖民地。
所以,那些不聽他的話的商人,他不介意殺雞儆猴。
可是,柳白又這麼會被他三言兩語嚇到,他雙手撐在沙發上,道:「那你猜猜,你會在第幾個月破產?還是你以為,手裡有了幾個蝦兵蟹將,就可以來和我抗衡?」
從頭到尾,他和維德都沒有向對方透露出任何信息。這是一次試探,當然,也是宣戰。
「我很欣賞你的自信。」維德搖晃著酒杯,完全沒有把柳白的話當成一回事。
「就如同我欣賞你的狂妄自大一樣。」柳白喝了一口二鍋頭。
他覺得有些無聊,這個外國人總是愛搞這些虛頭巴腦的,於是他將酒杯重重的砸在桌子上,整個人一下子站起來了道:「我就不和你吃這頓浪漫的晚餐了,你們西方人的東西,還真的沒有什麼好吃的。」
他說完,轉身邁著步子就往外走。
維德陰著臉看了看柳白,他甚至都沒有動一動面前的盤子和刀叉,真的一口未動,看不起他準備的食物一般。
在柳白走出這裡的時候,他聽到了玻璃碎裂的聲音,還伴隨著一句英文的咒罵。
柳白的嘴角勾了勾,垂下眼,看不清眼底的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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