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余賽花神情滿是動容,這禮單好大的手筆,金錢古玩,她倒是不怎麼放在心上,但是千金藤和青龍參,實在是令她眼饞。
千金藤可以提升一個人的資質,十分的稀缺,為修煉的頂級資源,而青龍參則更為不凡,素有「參王」的美譽,延年益壽效果奇佳。
反之東湖島一方,則是面色鐵青, 鐵骨堡這分明是在打他們的臉啊!
同樣是求親,相比之下,差距甚大。
伍星火眉毛一挑,便要發作,確被童帥用眼神制止,鐵骨堡寧豐論江湖輩分,不在他之下,人家是血光府宗主余飛揚的師弟,四絕一傑共譽江湖,一傑便是指余飛揚,其功力猶在四絕之上。
如今江湖只提四絕,不提一傑,只是因為余飛揚已經銷聲匿跡二十年罷了。
另外,寧豐修煉的混元一氣功為上古武學,可越級挑戰,早在二十年前便可憑藉化巔峰的境界,正面撼動武將,正邪大戰時期,死在寧豐手上的正道武將沒有十數,也有八九。
童帥自認絕對不是寧豐的對手。
「李陽,你怎麼現在才來,急死我了……」
周雪驚喜交加,踩著高跟鞋,快步奔了過去,親昵的挽住了李陽的胳膊。
老公真是太棒了,不僅找到關係過來求親,而且還備了一份厚禮。
伍星火眼見周雪和李陽這般親近,重重的哼了一聲,握緊了拳頭。
「余老夫人,你到底許了幾門親事?」
童帥冷聲質問道。
「老身只許了東湖島啊。」余賽花趕緊解釋了一聲,隨著便是狠狠的瞪了一眼周雪,「死丫頭,拉拉扯扯的成何體統,還不給我回來!」
周雪並不理睬,只是緊緊的貼著李陽。
「余老夫人,貴孫女於我義弟情投意合,您何不成全?」寧豐笑呵呵的道,「今天我攜義弟備禮求親,區區薄禮還望老夫人笑納!」
「余老夫人,我東湖島可是先登了門的!」童帥沉著臉道,「你今天若是讓我東湖島沒臉,後果自己考慮!」
余賽花左右看了看,心裡實在發愁,兩邊都得罪不起呢。
儘管東湖島要勢大,但是鐵骨堡背後的可是血光府這尊龐然大物,血光府雖然已經四分五裂,內鬥嚴重,但對外向來心齊。
真是活見鬼,李陽這個小癟三,怎麼可能和邊陲梟雄寧豐攀上關係?
「童帥你既是來求親的,就放規矩一些,今天有我在這裡,輪不到你抖威風。」
寧豐淡淡的掃了童帥一眼,不置可否的道。
「哼,我東湖島怎樣,輪的到你鐵骨堡來指手畫腳嗎?」童帥一點也不客氣的對慫著。
「呵呵,多年不見,脾氣見長啊,來來來,咱們過過招。」 寧豐不疾不徐的向前走了幾步,「我剛剛突破至武將,正好拿你試試身手!」
血光府六旗之首,赫赫威名建於殺戮。
東湖島又如何,想搶義弟的女人,簡直做夢。
寧豐自知曉李陽的事情後,便是從邊陲之地敢了過來,於李陽一見如故,已經沖北磕頭,結了異性兄弟。
「童某是來求親的,不於人打殺。」童帥不由自主的後退了兩步,「我們也別爭執,還是讓余老夫人自行選擇吧!」
寧豐沒突破前,便能正面撼動武將,如今已經突破,他哪裡跟跟寧豐動手?
「哼,諒你也是沒膽!」
寧豐懶得跟童帥多說,直接沖余賽花開口道, 「余老夫人,東湖島主貴為四絕至尊,斷不會因被人拒親而為難周家的,我奉勸老夫人成人之美,不要硬拆了鴛鴦,寒了孫女的心。」
余賽花聽到這裡,內心有所被觸及,下意識的掃了李陽一眼,只是確有著說不出的厭惡。
儘管李陽長的還行,但跟伍星火相比,還是差的遠,孫女嫁給他,那豈不是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了?
尤其伍星火是東湖島的少島主,李陽算個什麼東西,只是不知道走了什麼狗屎運,結交了寧豐罷了。
把孫女許配給伍星火,那是與東湖島聯姻,許給李陽確不是於鐵骨堡成了親家!
微微思量,已經有了決斷,只是怕寧豐面子上不好看,便是說道:「我周家只有雪雪一人適婚待嫁,承蒙東湖島於鐵骨堡抬愛,同天過來求親,老身實不知道該如何取捨,只能讓李陽於伍少爺比試一番了,敢問寧堡主於童先生意下如何?」
「比什麼?」童帥忍不住的問了一嘴。
「一比輕功,二比內力,三比悟性,三局兩勝,誰若勝出我便將雪雪許配於他。」余賽花笑呵呵的道。
伍星火自幼跟隨在武帝至尊左右習練本領,勝過李陽當不費吹灰之力。
「好,公平的很,我東湖島答應了。」
童帥拍手叫道。
不過寧豐確是沉著臉,暗暗想著,這個余老太婆明擺著是偏袒東湖島,這是招女婿,又不是收徒,比這些是何道理,我義弟年紀輕輕,只是會醫術懂煉丹,怎麼可能比的過家學淵源的伍星火?
當下仰天一笑,兩眼銳利如刀,緊緊的盯著童帥:「比來比去,好不麻煩,依我看,咱兩決一勝負便可!」
「胡攪蠻纏。」
童帥冷哼一聲,說道,「周家選婿,考核優劣,你我如何能代替。」
「童堡主確有不妥,如果您不願公平比試,那老身只能當作你們棄權。」余賽花在一旁幫腔。
寧豐還想理論,確被李陽上前拽了一把。
「大哥別急,小弟願意公平比試。」李陽淡淡的說道。
「你!」
寧豐氣的臉部肌肉都在顫動,確也不好在多說什麼,只能退到了一邊,義弟必輸無疑,可惜了弟妹的國色天香啊。
周雪也是重重的剁了一腳,死李陽還跟人家門派弟子比輕功,比內力,會不會啊?
第一局,比賽輕功。
別墅院中豎有縱橫交錯的梅花樁,樁上綁有尖刀,銳利如鋒。
「我們練武之人,除了要內功高強,招式凌厲外,一手輕功必不可少,那是我們克敵制勝,遊走於萬軍之中的依仗。」
余賽花站於正中,手持秒表,「規則很簡單,雙方誰在樁上站的時間長,便算誰贏,為了已示公正,歡迎雙方對表監督!」
儘管她一心偏袒伍星火,但表面的樣子確也是做的很足,一來堵寧豐的嘴,二來也是要讓周雪心服口服。
「兩位誰先來?」 余賽花出聲詢問。
「我先!」伍星火上前一步高聲道。
他早已經按捺不住了,三場比試在他眼中只不過是露臉的絕佳機會,至於李陽,他才不放在眼裡呢。
「伍少爺請上梅花樁。」余賽花很為客氣的道。
伍星火腳尖一磕地面,飛身竄上梅花樁。
動如狡兔,落地生根。
「好,真是好輕功!」
「伍少爺,不愧是東湖島的人!」
「東湖島輕功絕學金燕功,果然名不虛傳啊!」
周家圍觀的鐵衛,紛紛忍不住的夸道。
樁有尖刀,全憑一口氣吊住全身的重量,想在樁上立足,難度是十分大的,他們雖自認也能上得梅花樁,確無法做到伍星火這般隨意,輕靈,自如。
不過余賽花確是暗暗搖頭,伍星火跟在武帝身邊這樣多年,都幹什麼了?
金燕功練到極致,可在凌空行走三十七步,凌空之上數丈之高,走這梅花樁,簡直易如反掌,如履平地,可伍星火確只能站立,無法邁出一步,輕功火候太差了!
兩分鐘後,伍星火開始晃動,趕緊縱身下樁,落地後,滿是得意的掃了李陽一眼:「我就問你服不服,你上的去嗎?」
李陽笑而不語。
尼瑪,合著伍星火就這兩下子啊。
武帝之子,不過如此!
「這個李陽還笑呢,怎麼笑的出?」
「他也只能笑笑了,難道還指望他上得了梅花樁不成?」
「別說他了,沒意思……」
周家鐵衛忍俊不住的先後譏諷道。
何星火於李陽,顯然他們中意的姑爺是何星火!
李陽懶得搭理,也不見腳下發力,步步登高,身形直上梅花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