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讓白朮沒想到的是,黑狐卻是將銀行卡推了回來,同時笑道:「白先生客氣了,我和山哥是過命的交情,我怎麼可能收你錢呢?」
旁邊的張山也是鬆了一口氣,雖然不管是他,還是白朮,都不會在乎這一百萬,但如果黑狐真的收了錢,那就是影響感情的事情了。
白朮疑惑地看著黑狐,不明白他的意思。
黑狐解釋道:「白先生,山哥應該跟你說過了,我老大是什麼樣的人,而現在,你要的證據就在他手裡,你想要的話,必須要自己去見他!」
白朮瞭然,剛才黑狐的舉動,看來是在試探自己是否會做人了。
「那你帶我去見他吧!」白朮淡淡道。
「不用準備什麼嗎?」黑狐問道。
「還需要準備什麼嗎?」白朮甩了甩手中的銀行卡,「還是說,陳老大會在乎這點錢?」
三人同時一笑,彼此之間的關係融洽了不少。
跟著黑狐,三人來到了夜色會所最裡面的一個包廂,這裡乃是夜色會所的禁區,非內部人員,任何客人不能擅闖。
「老大就在裡面,你進去吧!」黑狐走到門口,看著裡面,眼中有著濃濃的敬畏。
白朮點頭,推門走進去,身後的張山下意識跟上,卻是被黑狐攔住了。
「山哥,你不能進去!」
「為什麼?難道以我的身份,都不夠資格見陳老大一面?」張山慍怒道。
「當然不是!」黑狐道,「只是,老大說了,他要跟白先生單獨見面,老大的脾氣你也知道,他在夜色會所從來都是一言而決的!」
「可是,白神醫一個人進去,萬一有什麼危險怎麼辦?」張山擔憂道。
黑狐有些不高興:「山哥,你這是不相信兄弟我嗎?」
「我不是不相信你!」張山搖了搖頭,「但是傳聞中陳老大心狠手辣,殺人如麻,我不能讓白神醫有一絲一毫的危險!」
「好了,我又不是小女孩子,你就在外面等著吧!」白朮淡淡道,雖然臉上面無表情,但心裡卻是對張山極為滿意。
推門進去後,偌大的包廂空空如也,暗紅色的燈光下,中間的巨大沙發上坐著一個中年男人。
那男人看起來並不魁梧,反而有些瘦小,但他坐在那巨大的沙發中間,卻並沒有顯得很渺小的感覺,反而讓人望而生畏,周圍散發著一股上位者獨有的氣息。
「白朮?」陳龍開口,聲音不怒自威。
白朮點了點頭,走到了陳龍對面的沙發,坐了下來。
「陳老大叫我來,有什麼事情?」
陳龍眉毛一挑,他的名頭在洛城那也是響噹噹的,不誇張的說,提起陳龍之名,不少人都會雙股戰戰,甚至可以止小兒夜哭。
而這個白朮,在得知自己叫他過來之後,居然沒有一絲慌亂,進門之後,還非常大膽地坐在了自己對面,這小子,有點東西啊。
不過,陳龍並沒有生氣,反而是輕輕一笑,拿起旁邊的威士忌,倒了一杯酒,順著桌子滑向了對面的白朮。
「我倒是沒什麼事情,不過,你不是有求於我嗎?」
白朮輕輕按住滑過來的酒杯,然後端起,一飲而盡,態度之瀟灑,完全不擔心裏面會被陳龍做什麼手腳。
「我確實有求於陳老大,不過,既然陳老大叫我來,應該是有什麼要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