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朮點了點頭：「那麼，既然他們知道蕭家和蕭天王不懷好意，為什麼還會支持蕭家？」
秦飛龍冷笑：「這些人，自私又貪婪，他們不想著發展自身實力，而是想著在大家族的傾軋之間存活。」
「你應該聽說過帝王手中的平衡術吧？這些家主，都是這樣想的。今年他們集體投票支持蕭家成為第一世家，明年他們就會集體投票給我的，以求讓秦家和蕭家兩家處於平衡，他們才好從夾縫中謀取利益。」
「呵呵，可是，帝王之術是駕馭文武權臣，這是建立在帝王權力遠高於手下之人的情況下，這些小家族的家主也效仿，是不是有點不自量力？」白朮冷笑道。
「自然！」秦飛龍肯定道，「以我對蕭天王的了解，這個人心狠手辣，做事不擇手段，他一定會對這些小家族下手的，逼迫，侵吞，然後壯大，順之者昌，逆之者亡。」
「蕭家之所以能迅速成長到今天的地步，全都是用這種雷霆手段做到的。」
「那麼秦老打算怎麼做？」白朮問道。
「還能怎麼做？」秦飛龍嘆了口氣，「我只能盡力去保住這些小家族了，雖然估計收效甚微。」
秦煊建議道：「父親，為什麼我們不能和蕭家一樣，也去侵吞這些小家族？」
「當然不行！」秦飛龍斷然拒絕，「我雖然知道商界，就是無奸不商，但你讓我用一些違法犯罪的舉動來壯大家族實力，那是絕對不可能的！」
「秦家子弟，光明磊落，這種行為，絕對不行！」
白朮也點頭道：「除此之外，蕭家那種方式，也存在很大的隱患，其中之一就是城主府。」
「我來省城這麼多天，也大概了解了城主府對於各大家族的態度，總結而言，就一句話，『支持，但不放縱！』，所以，今天的投票決定是否通過世襲制，其實結果早已註定，蕭天王不可能如願所償。」
「雖然蕭家現在是省城第一世家，但如果蕭天王做的太過分了，想要壟斷整個省城經濟圈，那城主府是絕對不會答應的，到時候城主府親自下場，蕭家再厲害也得滅亡。」
秦飛龍看著白朮，眼中滿是讚賞，能將問題看到這層次，確實很不簡單，再看看自己兒子臉上恍然大悟的神色，秦飛龍搖了搖頭，如果他的兒子能有白朮一半聰明才智，他又何愁後繼無人？
「不過。」白朮話鋒一轉，「依據蕭天王的性格，他應該不會善罷甘休吧？」
秦飛龍點了點頭：「是的，所以明天，我們都要小心，最讓人不安的是，明天的所有活動都是蕭家安排的，城主府不再干涉，我很擔心，蕭家會藉此機會，除掉一批與他們作對的人。」
白朮道：「那我們也只能隨機應變了，若是蕭家做的太過分了，秦老也可以提前調動人手過來，我想，城主府應該也不希望看到塗山之會變成血流成河的樣子。」
秦飛龍點了點頭，顯得有些心神不寧。
不一會兒，秦飛龍兩人吃完先回了房間，白朮剛起身要走，一陣香風襲來，那個高冷少女居然是端著食物坐在了白朮對面。
「你叫什麼名字？」高冷少女開口，眼睛卻是根本不看白朮，而是盯著自己盤中的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