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繁落看著容成崇湳又道,「可知榮成精什麼時候動身回都城?」
容成崇湳稍作細想,「應該是要儘快了。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孟繁落點了點頭,如此倒是也對。
榮成精現在看得出老皇帝對他有原諒的意思,自是要趁熱打鐵的。
看樣子她這邊也是要早早的準備著才是了。
畢竟有備才能無患。
上一世,老皇帝病危,容成靖帶兵從北方一路攻到都城,雖容成澈一直與之對抗,但是那沿路的生靈塗炭卻是仍舊無法避免的。
這一世,孟繁落自是不希望往事重現。
心裡打定了主意,孟繁落就是站起了身。
可就在她要轉身離去的時候,手腕忽然就是被人攥緊了的。
容成崇湳跟著孟繁落順勢起身,根本不給孟繁落掙扎,便是手臂一收,將那倔強而又清瘦的身體擁入在了自己的懷抱里。
孟繁落聞著那鼻息之間熟悉的氣息,心裡也是一軟,「容成崇湳,你可是想要告訴我理由了?」
對於茹芳菲的事情,她仍舊是在介意著的。
但是她更加清楚容成崇湳並非是一個不講道理的人。
他既然能夠主動遊說讓老皇帝賜婚,那麼他就一定是有著他自己的理由。
容成崇湳微微垂眸,卻只是開口道,「有個自己人在老三的身邊盯著,自是要省心不少的,這是督雋司的第一堂課,難道還需要我再教你一遍?」
孟繁落不敢置信地抬起頭,怎麼都沒想到自己等了這麼長時間,結果卻是等來了這麼一個答案。
將自己人安插在敵人的身邊,確實是督雋司的手段。
但是她不相信容成崇湳真的會把督雋司的那一套東西,用在她的身上。
伸手,抓緊面前雪白的衣襟,孟繁落緊緊盯著容成崇湳的那雙狹長的眼睛,「容成崇湳你真的當我是三歲?如此荒謬的理由你覺得我會相信?」
容成崇湳面不改色,「這就是我的答案,若你不信我也沒辦法。」
孟繁落,「……」
跟她玩死豬不怕開水燙是吧?
行!
你狠!
一把推開面前結實的胸膛,孟繁落索性轉身離去。
容成崇湳靜默地看著孟繁落回到了屋子裡,才是冷下了眉眼,「八卿。」
八卿很快就是從房檐躍下,「主子。」
「那個人可是有什麼動靜?」
「一直都在鳳儀宮裡,並不曾離開過半步。」
「讓人盯緊了,絕對不可以讓她暗中聯繫小九。」
「是,主子。」
北方傳來消息,三皇子擇日而歸。
很快,都城也是傳出了三皇子私自囤兵其實是在幫朝廷辦事的消息。
那些曾經圍繞在容成靖身邊的幕僚聽著這樣的消息,雖然根本不相信,但既然皇上都是選擇了自欺欺人,他們自是樂意之至的。
畢竟只要三皇子平安無事,他們這些人就是都能夠平安。
在這些大臣的煽動下,都城的百姓們漸漸都是知道了三皇子是為了朝廷招兵,此番從北方帶著私兵回歸主城,更是皇上親自下令。
如此,都城的百姓不由得都是鬆了口氣的。
若此番招兵真的是皇上的意思,那麼三皇子便沒有造反,這仗自然也就是打不起來了。
一時間,都城的百姓紛紛高呼。
都城內隨處可聽見百姓們的歡聲笑語。
三日後,三皇子帶著五萬私兵於北方動身前往都城。
然!
就在滿城百姓都是歡呼著的時候,皇宮卻是再次傳來老皇帝病倒的消息。
這次與前幾次不同,皇榜上直接就是貼出了老皇帝病危的公告。
當天晚上,滿朝文武匆匆前往皇宮。
皇后更是親自帶著各個寢宮的妃嬪再次前往龍華殿。
只是還沒等眾人邁步走進龍華殿的院子,龍華殿就是當先敞開了殿門。
緊接著,童貫忠就是眼含淚水地高聲道,「皇上……駕崩!」
頃刻之間,站在龍華殿院子外的人全部跪倒在了地上。
皇后於人群之中捏緊自己的裙擺,死死地盯著大殿裡散出的陣陣苦澀的藥氣。
如果皇上真的這個時候駕崩了,那豈不是說明她的兒子還是有機會的?
畢竟皇上到現在可是還不曾立下儲君的。
皇后正想著,就是見童貫忠帶著宮人走了過來,「皇后娘娘,尊碩王爺請您進去。」
皇后點了點頭,在身邊嬤嬤地陪同下,朝著龍華殿走去。
跪在後面的文武百官都是緊緊地盯著皇后的背影。
皇上的病情已經反覆多時,可是不到最後一刻他們仍舊不願意相信皇帝駕崩。
尤其是那些暗中追隨三皇子的幕僚,更是擔心這會不會是什麼反間計。
皇后的心裡自然也是有這個顧慮的,所以她一經進入龍華殿,就是仔細地朝著寢殿裡看了去。
空空蕩蕩的寢殿裡,薛儒堂和孟繁落連同太醫院的所有太醫都是跪在一旁。
龍榻上,老皇帝蓋著金黃色的祥雲薄被,正是安靜地閉著眼睛。
「皇上,皇上啊……」皇后忽啼哭出聲,腳下的步伐卻是趁機朝著龍榻的方向快速走了去。
待站定在龍榻邊的時候,為了查看真假,更是伸手撫摸在了老皇帝的鼻息和胸口上,看似是對老皇帝的難捨難分,實則不過是想要查探老皇帝是不是真的已經死了的事實。
鼻息是涼的,胸口是安靜的。
就是連那逐漸開始僵硬的四肢,都是隱隱地往外冒著冷氣。
「皇上……皇上啊……」皇后一聲聲地喊著老皇帝,每喊一聲,她提著的心就是落下去了幾分。
皇上死了,她的兒子就是自由了。
算起來再過幾日她的兒子就是要從北方回來了,五萬的私兵一旦進入都城的城門,若是朝中膽敢有人不同意她兒子登基,那五萬的私兵便是會讓都城徹底淪為水深火熱的戰場。
朝中的那些大臣都安穩慣了,誰當皇帝對於他們來說並沒有那麼大的差別。
「不知皇上可是有立下遺詔?」皇后看向童貫忠詢問著。
童貫忠就是轉頭看向了坐在一旁的容成崇湳。
容成崇湳淡淡地道,「並不曾。」
皇后點了點頭,緩緩地站起了身,「如此,便是等三皇子從北方回來之後,由朝中的大臣們公平定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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