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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單的三個字,仍舊是一如既往地低醇好聽。
院子裡的妃嬪們一下子就聽出了這是尊碩王爺的聲音。
以前宮裡面的人就是知道,尊碩王爺根本不屑皇后,畢竟是連皇上面前都是無需請安的人,只是她們沒想到尊碩王爺竟如此的不給皇后面前,搶在皇后前面說話,如此若是尊碩王妃就這麼站起來了……
那皇后的臉面也就是真的不用要了。
皇后咬了咬牙就是要開口,結果卻是又被另一道聲音所搶了先。
「逆徒,回來了還不馬上滾進來,難道要為師抬著皇上出去迎接你?」
這個聲音……
眾人又是倒吸了一口涼氣。
薛長老。
雖說薛儒堂現在已經辭去了官職,但誰叫皇上正是病著呢?太醫院的太醫們都是要供著捧著薛儒堂來,皇后若想發難,再是被怪罪一個忽視龍體安康的罪名,這……
只怕就是皇后都擔待不起的。
童貫忠是真的惦記著皇上的安危,就是對孟繁落做了一個請的動作,「尊碩王妃,咱就別在這裡站著了,皇上可是還等著您吶。」
孟繁落點了點頭,這才是起身朝著龍華殿走了去。
台階上,原本身體就不怎麼柔軟的皇后就是……
更僵硬了。
孟繁落順著門縫邁步進入,結果腳不過剛剛是落定在了地面上,就是被擁入進了一個熟悉而又溫暖的懷抱。
抬頭,那張多時不見的俊臉就是清晰地呈現在了眼前。
「瘦了。」容成崇湳的大手撫摸在孟繁落的面頰上,簡單的兩個字,卻是揉著說不盡的柔情和心疼。
孟繁落卻是習慣的道,「以前倒是沒見你關心過我。」
曾經在督雋司執行任務的時候,哪次回來不是剝一層皮?
容成崇湳施施然一笑,「以前是部下,現在是夫人,自然是不同的。」
孟繁落,「……」
行,你長得美你有理。
童貫忠看著黏糊在一起的兩個人都是快要哭了,「奴才知道王爺和王妃比翼恩愛難捨難分,可現在是不是應該先去看望皇上啊……」
孟繁落猛然回神就是推開了面前那溫熱的胸膛。
容成崇湳倒是也不介意,握著那推開自己的手就是轉身往寢殿裡面走了去。
孟繁落難免加快了一些腳下的步伐,「皇上的病是何時發作的?可是有什麼徵兆?還是說上次丹藥的毒素並沒有完全……」
只是話還沒說完,她就是說不下去了。
只見本是應該病臥床榻,連眼睛都是睜不開的老皇帝,此刻正大搖大擺地靠坐在龍榻上,一手吃著應季的水果,一手執著黑子正是看著面前的棋盤哈哈大笑著。
「薛儒堂,這次朕定是要你輸得啞口無言。」
薛儒堂看著面前已經潰不成軍的白子,卻是不認輸地道,「再來一局。」
老皇帝挑了挑眉,「再來就再來!」
孟繁落,「……」
老皇帝的氣色看著比她都好,這哪裡是有病?
聽聞見腳步聲,老皇帝就是抬頭朝著門口看了過來,當看見孟繁落和容成崇湳一起進門的時候,就是萬分嫌棄地擺了擺手,「你們兩個要恩愛就去找個沒人的地方,別在朕這裡分朕的心。」
薛儒堂也是贊同地點了點頭,「後面的涼亭似是空著的。」
孟繁落,「……」
行,連地方都是給她找好了。
容成崇湳看著再次跟薛儒堂較起勁的皇兄,就是淡笑著摟住了孟繁落的肩膀,果真繞過裡屋朝著後院走了去。
龍華殿是歷代皇上所居住的寢宮,其每一處都是獨具匠心。
不過只是一處隱秘在後花園的涼亭,也是修建的尤其別致。
孟繁落跟著容成崇湳坐在涼亭,也總算是明白過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了,「所以是你讓皇上裝病的?」
能夠放任滿朝文武於不顧……
這種餿主意一般人想不出來,當然,變態除外。
容成崇湳看穿了孟繁落的腹誹,卻並不在意,「老三囤兵,不管是因為什麼都是觸及到了皇兄的底線,既早晚都是要發兵,不如早一些反倒是更好。」
歷代皇子為了爭奪那把椅子,明爭暗鬥,無所不用其極。
歷代的皇上雖面上不動聲色,實則心裡都是清楚的。
畢竟,誰還沒當過皇子了?
只是無論怎麼爭權,那都是關上門在皇宮裡面的事,也就是所謂的家事,如此不管是輸贏,待到新帝登基都會想辦法將這段見不得光的事情徹底抹殺掉,然後再是給那些輸掉的皇子們封王封爵,也算是給了那些皇子們一個安慰獎。
說白了,不管怎麼鬧,都只能局限於家醜的範圍里。
但是現在容成靖竟是膽大包天的在北方私自囤兵,這就是等於把家醜宣揚的人盡皆知,況且先皇在世時,當時的二皇子便也是私自囤兵,更是在先皇駕崩時以人質控制住了當時遠在封地的老皇帝。
雖說此事已經過去很久,但發生過的事情就是發生過的。
當年那些血腥的殺戮和痛苦的折磨,也隨著時間漸漸變成了老皇帝最不能也不願去觸及的陰影。
但是現在,容成靖卻是再一次掀開了老皇帝對痛苦往事的結痂。
曾經私自囤兵的是老皇帝的皇兄,當時的老皇帝就算是不忍也得忍。
但現在重蹈覆轍的卻是老皇帝的兒子,老皇帝怎麼可能忍?
所以容成崇湳就是順勢讓老皇帝裝病,讓老皇帝看清楚三皇子真面目的同時,藉由老皇帝的手鎮壓三皇子,如此等三皇子的風波過去之後,老皇帝必定會立太子,到時滿朝文武一心輔佐太子,容成的江山也算是徹底穩固了。
孟繁落捋清楚前因後果,不得不對坐在自己對面的男人豎起一個大拇指。
果然,薑還是老的辣,酒還是老陳酒。
論手段誰也不是一個變態的對手。
「童總管對此事不知情?」孟繁落想著剛剛童貫忠那憂心的模樣,就是忍不住陣陣心疼,若是給童總管知道自己一直擔心的皇上,此刻正是比他還要健壯地在寢宮裡下著棋,不知道會不會直接氣到昏死過去。
容成崇湳倒是淡然,「戲,總是要有人唱哭角還會更有信服力。」
孟繁落,「……」
真的是給童總管節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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