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屋子裡的幾個人,繃緊著全身有一種恍如隔世的感覺。記住本站域名
似是不敢相信他們看見的人是真實存在的一般,一直到孟繁落主動開口跟他們打招呼,他們才是如同曾經每一次執行命令一般地單膝跪在了地上。
「督雋司九殺,見過九殺大人。」
他們都是孟繁落一手訓練出來的,
對於他們來說,孟繁落的存在就如同師父一般。
所以當幾年前他們聽聞孟繁落失蹤的消息,都是震驚到不敢置信。
好在所有的等待都是值得的……
九殺又回來了!
孟繁落看著跪在自己面前的幾個人,心口也是泛著酸意的,「活著就好,起碼證明當年我對你們的嚴厲是值得的。」
幾個人跪在地上重重地點頭。
九殺說的沒錯,若是沒有當初那刁鑽狠厲的教導,他們怕是早就死過千百回了。
「想來我抵達邱鄂的原因,八卿已經都跟你們講明了才是。」容成崇湳能夠隨時對北方邱鄂的消息了如指掌,都要歸於面前幾個人的功勞,雖然她來之前沒有跟容成崇湳說過要私下與九殺見面,但以容成崇湳的縝密,只怕早就是會讓八卿通知了他們才是。
確實是如同孟繁落所想的那般,這些人是知道有人要來邱鄂的。
但是他們卻並不知道來這裡的人是九殺。
本著只是想糊弄了事的幾個人,這次倒是認真了起來,將邱鄂現在的局勢,以及六皇子現在的處境都是如實講述了一遍。
邱鄂現在幾乎整個城池都是快要空置了。
所有的鋪子被衙門強行收走,所有的壯丁都是被衙門招去當兵,只剩下一些老弱病殘連路都是走不了的百姓還在邱鄂不願也沒辦法離開。
對於這些人,衙門倒是也不著急,畢竟早晚都是死人而已。
至於六皇子則是一直被圈進在衙門裡,但是圈進六皇子的院子的四周不但是埋伏了許多的死侍,其院子裡更是有讓人無法觸碰的毒藥,就算是他們也不敢貿然闖進去。
毒……藥?
孟繁落聽著這個就是來了性質,朝著站在最旁邊的一個年輕的男子看了去,「二乾,說說你都知道些什麼?」
今日就在那些衙役們離開客棧的時候,她一下子就是看見了最後一個衙役的手心,正常在衙門當衙役的人,除了佩戴長刀之外,再是不會其他的武器,但是那雙手,卻明顯是用暗器的。
在九殺之中用暗器的只有那麼一個。
不過九殺之中的人,大多數都是精通易容,所以孟繁落一般看人的時候都是看手去辨認,就好像她曾經也有許多個假面孔。
想當初她帶著二乾的時候,就是易容,所以二乾今日才沒認出她。
二乾沒想到同樣都是易容,但是九殺卻認出了現在的他,當即慚愧地低頭道,「現在的衙門不過只是說來好聽罷了,其實就是三殿下一個在北方的招兵地點而已,六殿下屬下七天前確實是見過一面,不過自從因病被送入進衙門的後院裡,屬下便是再不曾見過六殿下。」
孟繁落又問,「洗漱的下人可是有進出?」
二乾搖了搖頭,「不曾。」
「飯菜可有準時送?」
「三餐倒是定時。」
孟繁落抬手輕輕敲擊著身側的矮機。
如此看來的話,六皇子確實是還活著的,只是怎麼活著就未可知了。
現在容成靖敢在北方鬧出這麼大的動靜,是篤定了北方鬧饑荒,朝廷所有的視線都關注在饑荒上面,就是皇上也再無暇旁顧其他。
所以若是想要讓人注意到該注意的,前提條件是必須要將事情鬧大。
「屬下前幾日截獲了一封信。」二乾說著,就是從懷裡掏出一封信,恭恭敬敬地呈雙手托舉於胸前。
孟繁落接過打開,眉頭就是順勢緊擰了起來。
這是赫連家族跟容成靖的私信。
看樣子,赫連家族那邊倒是很關心容成靖在北方的一舉一動,更是有打算在下個月初就先行派人前往北方秘密與容成靖匯合。
赫連家族看守黃陵多年,既眼下能夠如此信誓旦旦的敢來跟容成靖匯合,若說手上沒有兵力是不可能的。
「想要一網打盡,倒是不如請君入甕。」
「如此就是要等赫連家族徹底跟三殿下匯合,到時只需要拿出有力的證據呈給皇上,皇上定會親自派兵鎮壓。」
「九殺打算跟屬下們一起在北方等待時機麼?」
九殺的人意見倒是統一的很。
但是孟繁落卻賭不起。
赫連家族既是能夠在黃陵那邊蟄伏這麼多年,就絕非是輕舉妄動之輩,若等到赫連家族徹底放鬆戒備跟容成靖徹底聯手,誰也無法預算究竟要用多久的時間。
現在被囚禁在衙門裡的六皇子生死未卜,連她都不知道六皇子能不能夠真的堅持到赫連家族抵達北方的那日。
再者,現在只是容成靖自己,便是將北方禍害到如此地步。
強取豪奪,鳩占鵲巢,百姓們流離失所,苦不堪言。
赫連家族對容成皇族的恨意不言而喻,一旦等他們抵達北方必要興起報復。
而最先倒霉的必定就是百姓。
就算最後真的掌握到了容成靖和赫連家族聯手的證據,可誰又是能讓那些慘死的百姓死而復生?誰又是能夠保證六皇子的安全?
若連孟繁落自己都是拿著所有無辜之人的性命去做賭注的自私之輩,那麼她又跟赫連家族以及容成靖有什麼區別!
孟繁落看著面前的幾個人忽然問道,「距離月底還有多久?」
二乾道,「五日。」
五日麼。
孟繁落敲擊在桌面上的手指逐漸加快。
確實是沒剩下多少時間了,但也並不是完全來不及。
孟繁落直接就是看向了跪在最前面的兩個九殺,「你們兩個現在就去城門外十里坡的涼亭,隨時觀察著赫連家族是否會提前抵達,若是當真提前了是最好,若是他們真的月初才抵達也無需驚慌,一切變動你們再是暗中與我聯繫便是。」
「是,屬下明白。」
孟繁落起身走到書案邊,提筆寫下一封信。
她的字跡本身就很潦草,如今再加上寫的太快,若是旁人怕根本就看不出她寫了什麼,但是她知道,有一個人一定是能夠看懂的。
【請記住我們的域名 ,如果喜歡本站請分享到Facebook臉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