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是又氣又怒,卻也無可奈何。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就算容成靖在北方的私兵囤得再多,也絕不能在主城失勢。
只是皇后越想越是生氣,但她卻不敢再找孫雨墨的麻煩,聽聞身邊的嬤嬤說現在宮裡面的人都是在忙碌著卜算子的事宜,皇后便是下令讓三皇子妃進宮幫忙。
真的是在府裡面躺著都中槍的江燁蓉,就這麼被皇后挖去皇宮當起了苦力。
正是在書房裡的三皇子聽聞了,心裡也覺母后有些過分,不管如何,現在的他還是需要仰仗著江燁蓉的父親的。
結果就在容成靖想要跟著江燁蓉前往皇宮的時候,卻是聽聞昊天來報,「殿下,有人找您。」
容成靖皺了皺眉,「可知是誰?」
昊天不方便回答,只是頓了頓又道,「她說您去後門就知道了。」
容成靖不耐煩地轉身前往後門,卻在看見此刻那站在後門的清瘦身影時,所有的不耐煩就算全化成了眉宇間的一抹溫柔。
「你怎麼來了?」
那纖細的身影在看見容成靖的瞬間,就是撲進了他的懷裡。
似是有說不盡的委屈,卻只是顫抖著身體什麼都不說。
容成靖摟著懷裡的人兒就是愈發的心疼了,「可是受了什麼委屈?」
那人兒搖了搖頭,只是悶在他的懷裡輕聲詢問著,「你打算什麼時候帶我走?」
容成靖聽著這話心裡就也是一緊的。
他確實是想趕緊將她帶到身邊的,但是現在的他卻……
懷裡的人兒似也是知道他為難,倒是也不再說話,就這麼安靜地抱著他半晌,這才是咬了咬牙轉身跑了。
容成靖見此,輕聲吩咐著,「昊天,跟著她,務必看著她平安抵達。」
昊天點了點頭,轉瞬就是消失在了原地。
容成靖卻是站在黑夜裡,狠狠地攥緊了手。
果然現在的他還是不夠強大,若是他真的將整個容成收入囊中,又怎會有現在這樣的明明不舍卻是又得不到?
「殿下。」一個暗衛悄然站在了容成靖的身後。
「說。」
「剛剛得到的消息,卜算子之後,尊碩王妃和晉郡王會離開都城。」
「可知去哪裡?」
「還未曾得到確切的消息。」
容成靖擺了擺手,一直到暗衛徹底消失,才是露出了一絲陰險的笑容。
本來他還覺得江燁蓉那日的提議未免太過冒風險了,但是現在看來……
或許時機真的要到了!
農曆七月二十三,是容成王朝一年一度的天賞。
在這天,都城的百姓們都會放生,跪拜,感謝老天又一年的恩賜。
皇宮裡更是熱鬧的厲害,文武百官早早的就是進了宮,就是連同家眷們也都是等候在了宮門前,待到皇上帶領著重臣從天機台回來,這些家眷們也是要一同進宮跟皇上一起與天與民同慶的。
寬敞的宮路上,司天監少監呂雉正坐於輦上,其他人則是均跟隨其後的步行著。
剛好就是走到了宮門口,但見宮門口那些停靠著的馬車,呂雉的臉上就是不禁露出了一抹得意之色。
每年的今日都是他出頭的大日子,就是連皇上都是要聽他言勸。
跟隨在一旁的孟無暇將呂雉的虛榮盡收眼裡,又是默不作聲地垂了頭。
「今日也定是要看呂大人大放異彩了啊!」
「咱們容成都是接連有幾年風調雨順,這都是多虧了呂大人的神機妙算啊。」
「此話不錯,正是因為呂大人的窺視天機,才能保佑我容成昌盛,只是下官不免為呂大人所擔憂,常言道天機不泄,不知呂大人如此為了容成鞠躬盡瘁,會不會惹怒了上蒼啊!」
跟隨在輦邊上的一群官員,都是在絞盡腦汁地拍著馬屁。
如此虛偽的馬屁,只怕旁人聽了都是要臉紅的,但呂雉卻是十分的受用,更是在所有人的抱拳下,捋著自己的鬍鬚道,「能夠為皇上分憂,乃是我的榮幸,為百姓們祈福乃是我的本分,只要容成的百姓們能安居樂業,就算我少活幾年又如何?」
孟無暇,「……」
沒人知道現在的他有多麼的羨慕著聾啞人士。
在司天監的這些時日,可以說是孟無暇最為痛哭的日子。
呂雉此人狂妄自大,更是因為掌管著司天監而目中無人,若非不是惦記著三妹的交代,孟無暇怕早就是請辭了。
「踏踏踏……踏踏踏……」
前方的宮路上忽響起了急促的腳步聲。
因此番跟隨在輦邊的都是司天監的文臣,並沒有任何的侍衛,所以眾人眼看著那抹身影橫衝直撞地前來,卻無人做出任何的防備。
但見那抹身影撞在了輦上,整個輦都是跟著晃了三晃。
呂雉好懸沒是直接從輦上滾下來。
「何人如此放肆在宮中如此不顧禮數,來人!將那放肆之人現在就拖出去砍了!」坐在輦上的呂雉慌亂地扶著自己的官帽,直接就是下了死令,哪裡還有剛剛所謂的一絲仁慈之心?
「我不過就是撞在了你的輦上而已,就因為如此你便是要治我死罪?就是皇上怕都是只罰不殺,你又憑什麼!」開口說話的是一個年輕的姑娘。
面對呂雉的暴怒,這姑娘不但沒有半分的退縮,反倒是理直氣壯。
周圍的官員瞧著這一幕都是嚇得瞪大了眼睛。
自從他們來到司天監後,還從來沒有見人如此頂撞過呂大人的。
路過此處的宮女太監們見此,也都是嚇得跪在兩邊,連大氣都不敢出。
在這宮裡面冒犯了誰都是千萬別冒犯了呂大人。
去年就是有個宮女,不過是不小心當著呂大人的面打翻了水桶,呂大人便是當即叫來了侍衛將那宮女當場仗死。
前幾年更是有小太監,不過就是走的快了一些,超過了呂大人所乘坐的輦,便是被呂大人以大不敬的罪名打斷了雙腿。
如今看著那敢站在呂大人面前如此頂撞的姑娘,宮人們心裡直嘆可惜。
怕是這條通往天機台的路上,又是要多一個無辜的生命了。
呂雉斷也是沒想到有人敢在卜天算當日頂撞他,再是仔細地打量了一下那姑娘的穿戴,雖並非宮中奴才們的打扮,卻也不似後宮廢妃嬪一般的奢華,只怕是哪家小姐渾水摸魚的進了宮才是。
不過就算是哪家的小姐,怕也是個不出名的,不然他不可能不認識。
如此想著,呂雉就更是理直氣壯地道,「小小丫頭膽子倒是不小,今日我便是讓你知道知道我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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