凜冽的殺氣撲面而來,饒是衛離有所準備卻還是冷得刺骨。Google搜索
他知那黑衣人是朝著他身後的江盈秋來的,所以他雖是正面面對著那黑衣人,可是他所有的注意力卻還是在江盈秋的身上的。
只是就在衛離以為這黑衣人要趁機對江盈秋出手的時候,那黑衣人卻是再次從懷裡抽出了一把匕首,直朝著衛離的心口處刺了去。
衛離大驚,想要防備已然是已經來不及了。
千鈞一髮之際,孟繁落飛身衝到了衛離的面前,一把掃開那黑衣人的匕首,並是抓著衛離的手腕以慣力將衛離甩飛出去。
「噗嗤!」
然而!
就在孟繁落還不曾回頭的時候,那黑衣人卻是將匕首扎在了江盈秋的勃頸里。
鮮血瞬時噴濺,江盈秋死死地瞪著眼睛連疼都是喊不出來的。
黑衣人見自己的目的已然達成,再是不做停留地朝著窗外飛躍而去。
孟繁落瞬時怒火中燒,尋著那黑衣人的後脊就是一掌。
本根無從防備的黑衣人被打了個正著,直接跌出了窗外。
衛離見狀起身就是想要去追。
孟繁落卻是伸手將他攔了下來,「沒用的,已經跑了。」
語落,孟繁落則是又快步走到了床榻邊。
那緊緊插在江盈秋勃頸上的匕首,如同剛剛那把鑲進床框的一般,整個刀刃上都是長滿了倒刺的,如此只要那匕首一經拔出,江盈秋的腦袋都是會跟著從脖子上掉下來的。
孟繁落看著那還在不停流著鮮血的江盈秋,半晌才是不死心地閉上了眼睛。
沒救了。
驀地,一隻手就是狠狠地抓住了孟繁落的手腕。
孟繁落睜開眼睛,就是看見江盈秋梗咽著看向她,十分痛苦地擰著沒眼,半晌才是緩慢地道出了一句話,「你,你想要,想要的答,答案,在,在宮裡面……百,百里女帝……」
話還是沒說完,江盈秋就是鬆開了孟繁落的手腕。
人也是跟著重重倒在了床榻上。
孟繁落看著床榻上的江盈秋半晌無語。
上一世,江盈秋也是看著她被剜肉,可是那個時候的江盈秋卻是滿眼的恨意。
這一世,她同樣站在這裡看著江盈秋血流成河,卻是那樣的平靜。
而她所有跟江盈秋的仇恨和恩怨,也是在這一刻畫上了句號。
衛離捂著胸口走到孟繁落的身邊,話還是沒說出口,人就是跪在了地上。
孟繁落轉過身,才是聽見衛離低頭道,「是屬下的失職,任憑主子責罰。」
如果不是他預料有錯,直接就是去保護孟家大夫人的話,那麼孟家大夫人就是不會死,主子想問的話也就是能夠問出來的。
雖然他知道的不多,但是從剛剛主子和孟家大夫人的對話之中他也是能夠聽得出來,主子並非是孟家親生。
衛離從小就是無依無靠在外面漂泊長大的,所以他很明白那種想要見到親人的感覺,曾經的他也是無數次的想要追尋,一直到遇見了主子他才是徹底穩定了下來。
主子是與他沒有血緣,但主子卻勝似了親人。
「起來吧。」孟繁落仍舊平靜得很。
衛離卻是遲遲不起身,「主子……」
孟繁落伸手就是握住了衛離的手臂,「若是再選擇一次,我仍舊會選擇保住你。」
這是她的選擇,所以她不後悔。
當年所隱藏的真相,總有被翻出來的那一刻。
就算現在的江盈秋死了,孟臨鶴卻還是活著的。
只怕此番前來殺江盈秋的人並非是孟臨鶴所派來的,畢竟孟臨鶴還沒有那個本事能夠找到如此的高手。
不過此地卻是不宜久留,只怕再是過不久就是會引來其他人的。
孟繁落帶著衛離離開了孟家,直接讓衛離先回西郊的府邸養傷,自己則是轉身朝著皇宮的方向飛躍了去的。
一路風馳雷電,她腦海里,始終回想著的是江盈秋最後一句話。
你想要的答案在皇宮裡。
如此說來的話,此番來殺江盈秋的人也是皇宮裡面的?
可現在的老皇帝正是病臥床榻,究竟是誰有如此大的本事能夠在皇宮裡面隱藏下如此厲害的高手?
就算此人能夠瞞得過皇宮裡的侍衛,也是絕對瞞不過慎刑司的。
孟繁落站在一處房檐上,腳下的步子就是一頓。
她記得江盈秋最後也是提起了百里女帝的。
如此說來的話,她的身世只怕真的是要跟百里女帝有關了才是。
腦海里想著的事情太多,到底是影響了腳下的路程。
等孟繁落回到皇宮裡的時候,正是看見容成崇湳一個人坐在龍華殿的房檐上。
夜風撲面,暗香浮動。
容成崇湳就那樣慵懶地依坐在龍華殿那雕刻精美的龍頭上。
他微微仰首望天,銀月的清輝灑滿了他的周身,鍍上了一層淡淡的銀色。
看似是怡然靜坐,可是那狹長的眸子裡卻是醞著解不開的哀愁,就是連那靈秀的面龐也是布滿著淡淡的哀傷之色。
孟繁落收斂起心裡的思緒,一個飛身就是落定在了他的身邊。
容成崇湳並沒有看向她,卻好似一切又是盡在掌握,「事情辦完了?」
孟繁落也是不曾隱瞞,於他的身邊坐下才是道,「江盈秋被殺了,那人武功很高。」
容成崇湳就是好奇了,轉頭看向滿臉汗漬的她,「難得也有被你誇贊的對手。」
語落,抬手輕輕擦拭著她臉上的汗漬。
孟繁落笑著道,「是啊,我也沒想到能夠遇見個武功如此好的,估計你若是在場的話,或許我才是有勝算的。」
今日的她雖是跟那個黑衣人五五開,但想來若是真的再繼續打下去的話,定是兩敗俱傷才是。
容成崇湳笑了笑,眼中滿是包容。
孟繁落看著他那眼中化不開的哀傷就是又道,「容成崇湳,在我的眼中你可不是那種娘們唧唧優柔寡斷的人,既是已經想好了要跟皇上換血,你又是有何可繼續糾結?」
孟繁落故意調侃著道,「別告訴我你怕死。」
誰說怕死她都相信,但是容成崇湳根本不會。
容成崇湳靜默地看著她半晌,卻是點了點頭的,「是啊,怕死。」
孟繁落,「……」
你說謊能不能挑個有技術含量的?
容成崇湳就是笑了,「以前是不怕的,但是現在怕了,因為有了你。」
正是因為有了她的存在,他才會貪戀這個無趣的塵世。
正是因為遊了她的存在,他才會如此的捨不得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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