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繁落又何嘗不理解墨畫的苦衷和不舍?
只是站在她的立場,她卻真的無法感同身受。Google搜索
如果那日再四皇子府邸,沒有師父沒有容成崇湳,沒有所有維護著她的人。
而她只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王妃,那麼現在在慎刑司九死一生的就是她了。
她能理解墨畫因為邵陽而做出的選擇。
但是她不會原諒墨畫將她推去鍘刀之下。
「墨畫你走吧,從此大路兩邊,你我也各自安好吧。」
孟繁落看著墨畫,語氣愈發清淡,「二皇子究竟是人還是鬼你早晚會看清楚的,或者你早就是已經知道了,所以那些廢話我也就不再多說了,你也知道此番我跟二皇子所站的立場不同,若是他默不作聲,我會選擇與他相安無事,但若是他站在了容成靖那邊,你也是別怪我手下不講情面。」
該說的話還是提前說了的好,省的以後費事。
墨畫對於這些事情自然是心知肚明的,所以並不曾有半分的驚訝。
她再次鄭重其事地看向孟繁落半晌,又是給孟繁落重重起磕了三個頭,這才是起身離去。
轉過身,眼淚早就是控制不住地往下落了。
可是墨畫知道,現在的她已經沒有資格回頭了。
青城一直站在暗處看著墨畫徹底走遠,才是又回到了院子的。
在看向自家小姐的瞬間,她就是忍不住流出了眼淚,「小姐,墨畫姑姑她……」
「青城,記住從今日開始沒有墨畫這個人,你也要管好你自己的嘴巴。」孟繁落厲聲叮囑著。
墨畫一經回到了容成朗的身邊,就會變成曾經的音容。
那麼墨畫的身份對於她來說,只是一個禍害。
所以不管是為了誰好,這個名字都是不能再被提起來了。
青城點了點頭,片刻才是道,「那二皇子……」
若是青城不說,孟繁落還真的就是把容成朗給忘記了的。
本來孟繁落是不屑跟容成朗過招的,畢竟欺負傻子顯得低能。
但眼下既容成朗自己送上門來了,她總是要親自去看看的。
「走吧,去會會這位二皇子。」孟繁落說著,就是散開攏著的裙子站起了身,先行朝著正廳的方向走了去。
青城看著滿身煞氣的小姐,下意識地就是合十了雙手。
阿彌托佛……
二殿下您還是自求多福吧。
王府的正廳里,容成朗正是坐立難安地來回踱著步。
本來他以為墨畫很快就是能夠回到他的身邊的,結果他都是在府裡面等了兩天一夜了,也是沒見到墨畫回去。
所以他才是認定墨畫一定是被尊碩王妃給扣下了。
一想到尊碩王妃四個大字,容成朗就是覺得胸口被壓了一塊巨石的。
光是想想都覺得陣陣後怕。
「不知二皇子駕到,當真是有失遠迎了。」
容成朗正是想著呢,就是聽見孟繁落的聲音響起在了身後。
一瞬間,容成朗差點沒是以為天塌了下來的。
只是來都來了,容成朗也知道不管如何他都是二皇子,就算孟繁落再怎麼厲害都是要給母后幾分面子的。
如此想著,容成朗就是繃緊著全身看向了進門的孟繁落。
「還請尊碩王妃把音容放走。」他連一絲婉轉都是沒有,直接就是開口要人,反正他是皇后的二字,而自己的母后也是跟尊碩王妃不和,他若是表現的越客氣,豈不是讓人覺得他越是低氣?
孟繁落聽著這話就是笑了,當先坐在了主位上,「不知二殿下以何種身份與我要人?」
容成朗擰眉道,「音容本就是我的人,尊碩王妃又如何有權私自扣下?」
孟繁落看著在自己面前,強裝了個人樣,實則袖子下面的一雙手都是在哆嗦著的容成朗,目光也是漸漸地涼了下去。
若是今日這容成朗與她好好說話,她或許真的不會計較什麼。
畢竟墨畫已經都是被她給放走了。
但既然容成朗打算仗著皇后撐腰就在這裡耀武揚威的話……
那就來吧。
看看誰能把誰給嚇死。
「二殿下口中的音容是何人我不知道,但我知道墨畫卻是我從鹽城帶過來的,這些年墨畫吃我的用我的穿我的受我的恩惠,怎麼我養來養去就是成了二殿下的人了?」孟繁落明知故問地看著容成朗。
在容成朗的面前,她自然是不能承認自己以前督雋司的身份。
不過也正是如此,她就是能夠更好的跟容成朗算帳了。
容成朗聽著這話,就也是想起來了孟繁落根本不知音容的過往。
而對於他來說,就是打死他他也是不敢擅自將音容的曾經給說出去的,所以想來想去他才是又道,「我與音容是舊相識,那段時間我與音容鬧了一些意見,她就是跑了的。」
孟繁落聽著這話就是點了點頭的。
這容成朗還沒是傻到家,還知道先來後到的這個道理。
以為只要當著她的面證明墨畫是先認識他的,是他的人,她就必須要讓人。
這話若是說給其他人,其他人或許真的是怕的。
但是對於她來說,連皇后她都是不放在眼裡,又怎麼會給皇后兒子面子?
孟繁落忽然就是道,「青城,你去找雁菡將府里丫鬟的月銀支出取過來。」
青城點頭,轉身離去。
容成朗聽著這話就是有些懵逼。
這,這是要做什麼?
難道這尊碩王妃打算用其他的丫鬟代替音容不成?
就在容成朗正考慮著一會要如何繼續回懟孟繁落的時候,就是見青城拿著一本厚厚的帳本進了門。
「小姐,都在這裡了。」青城說著,更是順手將算盤也是一併遞了過去。
孟繁落隨意將青城的支取就是給找了出來,然後就是敲打起了手中的算盤,「從六年前算起一直到現在,你的月錢每個月是十兩銀子,你的穿戴每個月是二十兩,過年過節的另算……」
孟繁落手中的算盤噼啪作響,敲得容成朗腦袋都是大了的。
就在他以為孟繁落就是故意的想要讓他頭疼的時候,卻發現真正頭疼的其實還在後面,因為孟繁落在停下了算盤後,就是看著他緩緩地伸出了手。
「剛剛的銀子已經算的很清楚了,二殿下想要從我這裡把人給帶走也不是不可以,一共只需支付三百六十九兩二錢,你現在就是可以把你要的人帶走。」
容成朗,「……」
誰有速效救心丸給一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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