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8章 風雨交加的鹽城

  片刻後,容成澈已然離去,只剩下那喝盡的茶盞還擺在桌子上。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八卿回來的時候,剛巧就是看見了走出府門的容成澈,不過想著還有事情要稟報主子,他索性就是忽視了容成澈的。

  等到八卿再次雙腳落地的時候,人都是已經跪在容成崇湳的面前了。

  「主子,鹽城一事督雋司已查明,年關前並不曾有都城的人前往鹽城,倒是聽聞有一行商隊進入了鹽城,而此番風寒的爆發正是在商隊離去之後。」

  「可有查到那商隊來自哪裡?」

  「屬下無能。」

  容成崇湳的眉就是蹙了下的。

  正常來說,商隊走南闖北確實是難以追尋的。

  但越是看似正常的事情,就越是顯得不那么正常。

  「讓督雋司的人繼續去查。」

  「是。」

  八卿起身就是要走,結果卻是聽容成崇湳把七絕叫了進來。

  「後續的事情你帶人去查。」

  七絕點了點頭就是轉身走了。

  八卿站在原地,想著剛剛離去的容成澈就是再次跪在了地上的。

  「是屬下疏忽,屬下現在就親自跟隨在四皇子的身邊。」

  沒有什麼消息是能夠逃得過督雋司耳目的。

  所以在他進城的那一刻,他就是知道了四殿下親自請命前來鹽城的消息。

  鹽城疫病,身為皇子的四殿下請命前往也是無可厚非的,但關鍵是督雋司並沒有收到任何關於主子下達命令的消息。

  那麼就是很明顯了,此番的決定是四皇子自作主張。

  容成崇湳則是道,「無需,你留在這裡隨時待命即可。」

  八卿愣了愣,「主子!」

  不管怎麼說,四殿下都是主子一心帶在身邊培養著的,可是此番四殿下卻是自作主張,不管其原因是什麼,都已經明顯證明了四殿下想要脫離主子的掌控。

  若是其他人還好,可四殿下可是要坐上那把椅子的人。

  現在四殿下就是已經開始有反抗的心思,若是等其真的坐上了那把椅子,誰又能知道四殿下會不會反咬主子一口?

  農夫與蛇的故事不好聽,可一直都是最為現實的存在。

  「既是想要坐上那把椅子,自是要有自己的主見的,我已經提醒過他,所以暫且無需理會的。」

  容成澈能夠自己的抉擇是好的。

  但並不代表他就是顧忌不到容成澈心裡那想要叛逆的萌芽。

  所以剛剛他才是諸多的提點,為的就是讓容成澈明白,就算他不說不做,但不代表他就是什麼都不知道。

  「可是……」

  八卿的還是無法安心的。

  容成崇湳則是道,「無所謂,我並不會在都城呆很久的。」

  當年是皇兄以自己的命將他留在了都城的,可若是等皇兄真的不在了,那麼他也就是沒有了繼續留在這裡的理由了。

  反正那個丫頭也是個不安分的,倒是不如攜著她的手四處走走。

  大年初一,家家戶戶走親訪友。

  只是今年的官僚之家卻是顯得格外的安靜著。

  就是連都城的百姓們都是忍不住狐疑了,今年的這些大人們都是怎麼了?往年大年初一時,誰家不是賓客滿門的?

  可是如今……

  別說是賓客了,就是各家各戶的大門都是緊閉著的。

  還在困在皇宮裡的大臣們簡直是有苦說不出。

  皇上這次是真的發了狠的,鹽城之事一日不得到解決,就將他們多留在皇宮一日。

  這明顯是在逼著他們想辦法啊!

  禮部尚書孫崇仁怎麼說都是跟尊碩王爺有些交情的。

  想著再過十幾天尊碩王爺就是要大婚了,他怎麼著也是要去孟家一趟的說。

  可是眼下這個節骨眼……

  孫崇仁沒有辦法,只能是硬著頭皮來到了御書房的。

  老皇帝因為鹽城的事情,都是將自己弟弟的婚事忘記在了腦袋後面。

  如今聽聞孫崇仁這麼一提,他才是想了想道,「你先去戶部一趟,挑幾塊合適的地皮拿去給尊碩王過目,待尊碩王挑選好之後,先讓戶部連夜趕工建造新的府邸,至於前往孟家過禮的事宜,等新府邸完工再說也不遲。」

  不是他有心想要拖延自己弟弟的婚事,而是現在鹽城疫病,若是這個時候都城傳出王爺大婚的消息,只怕鹽城那邊是要民心渙散的。

  只是主城的百姓現在還不知鹽城疫病,卻已是察覺出了倪端的。

  他倒是不如先行讓戶部的人給修建府邸,如此也好穩定了都城百姓的人,弟弟的婚事也不會耽誤,鹽城那邊的百姓就算是知道也不會多想什麼的。

  孫崇仁領著皇命,兩個時辰後就是把戶部尚書給領到了尊碩王府的。

  可讓人詫異的是,容成崇湳並不曾有重新建造府邸的打算,他只是簡單的吩咐了戶部尚書一聲,將自己原有的府邸擴建。

  至於往哪裡擴建……

  兩個時辰後,西郊府邸的圍牆就是被人破了個大洞的。

  嚴彬帶著人循聲而來,當看見戶部尚書正露胳膊挽袖子的繼續帶人拆牆時,都是驚呆了。

  這是要做什麼?

  朝廷瘋了不成,欺負他家當家的不在要拆家!

  此時正在鹽城的孟繁落自然不知道,自己花那麼多銀子買下的府邸,都是被戶部的人給拆的稀巴爛了。

  鹽城此番的風寒來勢兇猛,鹽城的百姓基本上都是難以倖免。

  大到年邁的老人,小到襁褓之中的孩童,無一倖免。

  只是此番的風寒又是跟孟繁落所見過的均是不同的。

  所有感染上風寒的百姓,並沒有所謂的發燒流涕四肢無力,而是在最開始的一段時間內,精力充沛的跟著常人無異,等到一個月後忽然就是癱在了床榻上一動不能動。

  只是一旦病發,從發病到死亡不過只有十二個時辰而已。

  眼下,鹽城死在此番風寒之下的百姓已有上萬。

  年關當晚,鹽城的街道上更是堆滿了數不清的屍體。

  並非是鹽城的百姓生性冷漠,而是現在人心惶惶,所有人連自己的命都是無暇顧及了,又怎還有心思再去理會已經死去的人?

  孟繁落仍舊記得自己抵達到鹽城的當晚,看著那滿街的屍體,聽著百姓們那撕心裂肺的哭喊聲,仿佛又是回到了幾年前。

  重生歸來,她手握著仇恨,誓再不走回頭路。

  可是眼下站在鹽城的街道上,她才是第一次知道。同樣的疼痛再次經歷,竟是那樣的讓人痛不欲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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