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草汀里,孟繁落看著坐在自己對面的容成澈,也是雙眼冒著火。記住本站域名
多日不見的容成澈,似乎是比以前更加的成熟了,現在只是需要往那裡一坐,就是已經有了君王的風範了。
只是現在的孟繁落卻是根本沒空去欣賞的。
就在剛剛,百草汀遠在其他城池的鋪子傳來消息,李牧在談生意的時候被人打了。
李牧是什麼人?
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什麼三教九流,黑白兩道,就沒有他處理不好的人。
可是現在李牧竟然是被人打了?
而且理由也是足夠可笑的,就是因為李牧走的時候走快了,所以對方就是覺得不尊重了,這到底是理由還是藉口?
在孟繁落看來統統都是屁話!
靜默了半晌,孟繁落才是冷笑出口的,「皇后的手伸的還真是長啊。」
容成澈聽著這話都是愣住了。
此番的事情他已經得到了消息,確實是跟皇后有關係的。
正是如此,他在得知孟繁落收到消息的時候,就是趕緊馬不停蹄的過來了。
結果他坐在這裡之後明明什麼都是沒說,人家孟三姑娘就是知道了。
容成澈,「……」
忽然就是覺得自己好沒有存在感。
「既然你都是知道了,我也是長話短說,你的人只是受了輕傷而已,鋪子也是沒有事情的,不過你放心,皇叔那邊也不可能眼睜睜地看著,暗中早已派了督雋司的人保護著,所以就算是皇后的手再長,也是無可奈何的。」
「你是說,督雋司的人一直在李牧身邊?」
「沒錯,據我所知,你其他鋪子也都是督雋司在暗中保護。」
孟繁落,「……」
她真的是一點都是不知情的。
之所以一路把鋪子往北面開,就是因為上一世大婚後,容成靖所有發展的勢力都集中在了北面的,所以她現在所做的也不過就是有備無患。
可是這件事情她從來都是沒有跟容成崇湳提起過的。
畢竟想要跟容成靖折騰,是她自己的事情。
既是她的仇,她自是不可能依靠旁人的,就算是自己的男人那也不行。
可是沒想到……
看樣子,容成崇湳已經也是猜到了什麼的,不然絕不可能讓督雋司暗中保護。
不過這次也真的是多虧了他,不然的話……
指不定皇后還會派人對李牧和其他人做出什麼事情來。
無論是李牧還是夜馳擎,亦或是其他的掌柜的,都是跟著她出生入死的,她既是將他們再次找到了身邊,就必須要讓他們善終的。
所以,她一定會讓皇后知道動彈她的人的下場的。
孟繁落看向嚴彬就是道,「馬上去清算一下咱們還有多少的銀子能夠周轉。」
嚴彬點了點頭就是走了。
容成澈就是有些看不懂了,「你想要如何?」
孟繁落笑著道,「你很快就知道了。」
不多時,嚴彬就是拿著一本厚厚的帳本回來了。
「當家的,咱們所有鋪子可周轉的銀現銀還有三百萬兩,若是算上錢莊裡的銀票的話……起碼也是要有一千萬兩的。」
孟繁落點了點頭就是又道,「那就拿出所有的現銀,馬上聯繫蘇家送到李牧的手中,順便讓酒肉和尚給江湖上放出消息,只要是有人能夠把對李牧下手的人抓到,可以即刻帶著人去李牧那裡去取銀子。」
嚴彬常年都是百萬銀兩過手的人,雖眼下也是覺得當家的有些瘋狂了,可是只要一想到能給李牧出氣,他還是二話沒說就是去辦了。
反觀還坐在對面的四皇子,「……」
總覺得自己好像是做了一場夢的說。
只是為了找幾個而已,就是花了百萬兩的賞銀?
這是要多有錢才敢如此的折騰!
別說是江湖上的人要為止瘋狂,就是他都想親自去抓人了。
強迫地讓自己冷靜下來,容成澈才是又道,「若是想要抓人的話,讓皇叔吩咐督雋司一聲就是行了,何必花這麼多的銀子?那些人也值?」
孟繁落摸著手中的茶盞,皮笑肉不笑,「他們自然是不值得的,但是皇后值。」
容成澈一愣,「你的意思是……」
孟繁落挑了挑眉,「沒錯,就是你想的那個意思。」
打蛇打七寸,挖樹先挖根。
那些傷害了李牧的人固然是可恨的,但若是沒有皇后的指使,那些人也是沒有那個膽子的,既然如此,她就讓所有人知道給皇后辦事的下場。
三百萬兩的懸賞一出,江湖必定是要掀起一股風浪的。
能不能抓到那些人其實她並不是很在意的,但是只要這次的事情一經鬧大,以後皇后再是想要找人做那些偷雞摸狗的事情,怕是也就困難了。
容成澈看著孟繁落都是覺得自己詞窮了。
狠人他還是見過的。
但是如同孟繁落這般,一出手就是直擊要害的,他真的是第一次見。
雷厲風行,毫不拖泥帶水,這魄力……
嘖……
容成澈是真的很想說一聲佩服了。
「你跟皇叔的辦事手段簡直是天差地別,可你們又是格外的合拍,就好像是一個軟一個硬,一個理應一個外合,若你們是我的兄弟,只怕那把椅子我也就是只能觀望觀望了。」
孟繁落可是不敢承受的,「我可是沒有那個懷天下的心胸,造福百姓這種事情還是交給你好了。」
「其實,有的時候我真的是覺得對皇叔虧欠很多的,現在又是多了一個你。」
容成澈是真的很慚愧更是愧疚的。
如果只是他自己去拼搏那把椅子,那麼無論輸贏結局他都是認了。
只要他自己真的努力過就是可以了,至於能否贏就要看本事了。
但是現在,面對一直站在他身邊的皇叔,孟家三姑娘以及晉郡王……
他都是覺得若自己真的坐不上那把椅子,就是一種罪過。
就好像此番,在他得知皇叔帶人前往荒蠻的時候,那種愧疚真的是油然而生的。
他清楚,皇叔是為了保護他的安全,才將他留在都城的。
但這樣才顯得他更加無能。
「其實你不用如此愧疚,真的,因為幫你坐上那把椅子,對我們也是一件好事。」
容成靖是個什麼德行,孟繁落太清楚了。
就現在這個局面,若是容成靖真的坐上了那把椅子,那麼首先人頭落地的就是容成崇湳然後就是她了……
或者說,曾經一切擋在容成靖面前的人都是要死的。
所以容成澈坐上那把椅子,是百姓的福氣,也是她們所有人未來的安定。
「坐那把椅子的人可以有心計,但真的無需如我和容成崇湳這般,你只要記住善待願意對你忠言逆耳的人,心懷天下百姓就可以了。」
「真的……只是如此嗎?」
容成澈還是第一次聽別人如此說。
孟繁落都是無奈了,「你見過哪個皇帝是自己動手豐衣足食的?還不是張張口,就有人幫其辦事,動動手指就有人幫忙效力了?」
容成澈,「……」
好像還真的是那麼回事!
「孟三姑娘在嗎?孟三姑娘!不好了,出事了!」
樓下,忽然就是響起了陣陣的大喊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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