亥時,一滿身臭氣的人被賭場的人給扔了出來。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這人正是快要幾個月不曾在孟家露面的孟江抒。
這個晚上,孟江抒又是在賭場裡面輸光了身上所有的銀子。
不過他倒是也不在意,從地上慢慢爬起來拍打了一下身上的灰塵,隨後揚長而去。
本來,江盈秋都是給他安排好了一家客棧的,可是他並沒有回去,而是直接叫了輛馬車朝著城西的方向駛了去。
一盞茶的功夫,馬車停了下來,孟江抒則是拐進了巷子深處的一個小院子。
院門打開,就是露出了一張女子嫵媚的臉龐。
那女子穿得十分暴露,一看見孟江抒就是不由自主地往上靠,「怎麼來的如此晚?我都是以為你不來了呢。」
孟江抒面對女人的熱情,下意識地就是皺了皺眉的。
將近一個月的廝混,說實話他早就是厭惡了這女人的,可是這幾日他所有的賭銀可都是從這女人手裡套出來的,為了能夠繼續要到銀子,他就算是對這個女人再沒興趣,卻還是抱著這個女人進了院子。
很快,不大的屋子裡,就是傳來了一聲聲讓人臉紅心跳的聲音。
此刻正坐在房檐上的青城聽著這聲音,差點沒從房上直接摔下去。
無奈地看向身邊的小姐,她都是覺得自己的臉紅的不行了,「小姐啊,您都不難為情的嗎?」
好歹都是黃花大閨女,起碼也是該有點反映吧?
孟繁落挑眉道,「又不是咱倆做出來的事兒,有什麼可難為情的?」
青城覺得自己是真的說不過,咬了咬牙認了,「那小姐,咱倆是不是該去捉姦了?」
所謂的捉姦在床,捉姦成雙,現在不正是是時候麼?
孟繁落卻搖了搖頭,「屋子裡面的那個,一不是你女人,二又不是你男人,你那麼著急去捉姦做什麼?」
青城,「……」
剛剛說來捉姦的那個人不是小姐你嗎?
衛離悄無聲息地落在了房檐上。
孟繁落就是問,「可是打探清楚了?」
衛離點了點頭,「還沒散,現在去應該正好能趕上。」
孟繁落起身撣了撣裙擺,「走吧,聽了這麼長時間的牆根,也是該送驚喜了。」
青城看著孟繁落和衛離起身都是要走,急得道,「那我怎麼辦啊小姐?」
一個小瓷瓶就是扔在了她的手裡。
孟繁落道,「到一盞茶就往屋子裡吹一點。」
語落,跟衛離雙雙踮腳朝著遠處的房檐上越了去。
青城崩潰地坐在房檐上,捏著手裡的小藥瓶,想死的心都是有了。
跟孟繁落一起在房檐上飛竄的衛離也是沒有好到哪裡去。
他一直都是知道自己的主子比自己的武功高強的,他都以為自己已經接受這個無法逆轉的現實了。
可當他回頭看見孟繁落一邊腳下不停地在房檐上起起落落,一邊將藥水抹在臉上不停地揉捏時,他才知道,果然是沒有最受傷只有更受傷。
一邊用輕功,一邊易容還能飛得如此平穩兩不耽誤。
再看看他……
刺激人還想怎麼刺激!
衛離覺得自己不能再繼續看下了,不然自己受的刺激就是越大。
一刻鐘的時間,他跟孟繁落兩個人終是停在了一處酒樓的對面。
衛離調整好自己的心緒,回頭道,「主子,就是這……里……了……」
看著身後自家主子易容的那張臉,他差點沒是咬了自己的舌頭。
他能理解自家主子易容是打算引現在坐在酒樓上的孟家老爺就範,如此才能跟著主子去捉姦。
可是他無法理解的是……
為啥主子易了一張男人臉!
這是要做什麼?
還沒等衛離想明白呢,就是見一個東西朝著他迎面砸了過來。
一陣濃重的胭脂味順勢撲面而來。
衛離皺眉接住,借著對面酒樓的燈籠一看,竟是一件女子的衣裳?
還是半透明的薄紗質地!
衛離,「……」
一股莫名的恐懼的不祥的預感就是油然而生。
果然,抬頭的時候就是見自家的主子正對著他勾手指,「衛離啊,你來。」
衛離,「……」
他不想來,他想跑。
孟繁落仍舊看著衛離一臉笑意。
那衣裳是剛剛她從春琴的院子裡順出來的,還是新鮮熱乎的呢。
畢竟今兒個這場戲,若是想要引王八入瓮,就總是要有人犧牲一下色相的才是。
對面的酒樓上,孟臨鶴跟周圍的其他大臣也是酒過三巡了。
這些人都是三皇子身邊的人,他自是要一有空就跟這些人聯絡感情的。
眼下見其他人也是喝得差不多了,他起身就是要去樓下先結帳的,結果沒想到就是這麼一站起來的時候,他竟是在街道上看見了一抹熟悉的身影。
雖然街道上暗沉一片,可他還是能夠確定,那個人就是這段時間一直陪在身邊的春琴,尤其是那衣服和那嫵媚的側臉,光是現在想想他都是覺得心痒痒。
現在孟家,女人雖也是有的,可都早已沒了當初的新鮮感。
所以在他得知秦氏死的時候,甚至是還有一點解脫的感覺。
畢竟現在的孟家並不富裕,剩下的鋪子還都是被一個野種給攥緊著,少了秦之南和孟傲姍,倒是也減少了不小的開支。
那孟傲姍又是個淑女,就算嫁人也是個當妾的。
再說秦之南,他早都是已經厭膩了的。
沒了價值的女人,活著倒是不如死了更痛快。
但是春琴卻是不同,她嫵媚風情,最是會抓住他的心,他都是跟她在一起這麼久了,卻還是有著不可減少的興奮感。
若是以後春琴能再給他生個兒子就好了,哪怕是個庶子,也要比庶女強啊!
如此想著,孟臨鶴的心就又是開始痒痒了。
可就在他想著春琴是不是來接他回去的時候,卻是見到一個男人竟是走向了春琴,緊接著,春琴就是依偎在了那男人的肩膀……
孟臨鶴看見這一幕哪裡還坐得住?
他趕忙就是起身走出了雅間,先行將一錠銀子扔給了小二後,連招呼都是沒來得及跟其他打,就是匆匆離開了酒樓。
漆黑的街道上,隱約可見走在前面的兩個模糊的身影。
孟臨鶴認定了前面的女子所穿戴的衣衫就是春琴的,更是急著趕著的加快了腳步,只是他剛剛喝了太多的酒了,這會子被夜風一吹頭就是更迷糊了,哪怕是再怎麼著急,一雙腳都是在地上畫著圈。
可這並不阻止他想要追趕上前面那對人的決心,幾乎是一邊走一邊喘,他也是始終跟在那兩個人的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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