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成燁在看見楚清的時候都是驚愣了。Google搜索
回神之際,轉眼就是朝著台階上的孟臨鶴瞪了去。
不就是一個太夫人出喪而已,怎麼就是將世子和郡王都給驚動過來了?
孟臨鶴趕緊低頭,表示自己很無辜。
此事跟他真的沒有一丁點的關係啊!
孟幼薇眼看著楚清一步步走過來,真的是快要站不住了。
她本來以為大皇子來了,她就是有了一個靠山,哪怕只是暫時的都是好的。
可是誰曾想到,現在這又是世子又是郡王的……
最重要的是,無論是世子還是郡王,似乎根本就是不把大皇子放在眼裡。
容成燁自然是能夠感受到身邊美人兒不耐煩的,正是如此,他才強撐著幾分畏忌,跟楚清開口道,「沒想到晉郡王也是來了。」
雖然楚清在朝堂上吃得開,但不管如何他只是一個郡王。
在身份上他還是很占優勢的。
楚清走到孟繁落的身邊,理所應當地點了點頭,「這是自然,畢竟今日是本王妹妹的祖母出喪,本王於情於理都是要過來看看的,也省得有些人欺負了本王的妹子。」
容成燁,「……」
這話怎麼聽都好像是說給他的!
抬眼,看著站在孟繁落身邊,跟左右護法的世子跟郡王,容成燁琢磨著要如何把這個僵局給搬回來。
結果,還沒等他想好呢,就是又見一輛馬車緩緩駛向而來。
眼看著那馬車停在了孟家的台階旁,別說是容成燁了,就是連孟臨鶴都是懵了。
他就是把腦漿都挖出來也是想像不出,這個時候還有誰會過來。
於眾人的沉默之際,一個慵懶的聲音就是漫不經心地從馬車裡慢慢傳出。
「大殿下還真是好生清閒吶。」
這個聲音……
尊碩皇叔!
容成燁真的是狠狠一哆嗦。
如果說面對楚玉餚和楚清時,他還能強找到一絲尊嚴的話,那麼在容成崇湳的面前,他別說是尊嚴了,就是連基本的人格都是快要給嚇得消失了。
什麼面子什麼身份,容成燁全都拋在了腦後,就是連身邊的美人兒都是一併的給扔在了一旁,討好似的走到了車窗旁,笑著道,「尊碩皇叔,好巧。」
孟家門口一眾的男女老幼後知後覺地趕緊彎曲了膝蓋,全都跪在了地上。
「給尊碩王爺請安,王爺千歲千歲千千歲!」
孟繁落跪在其中,一直防備著的心總算是平穩了些許。
她也是沒想到容成崇湳會來的,畢竟這種事情他確實是不好出面的。
可是沒想到他卻還是來了。
雖然就算他不來,她也是有辦法處理這個爛攤子的,但他的出現卻是真的讓她省了不少的力氣。
心裡暖暖的。
以前的孟繁落並不知道這是一種什麼感覺,現在才發現,原來這就叫做安心。
馬車裡,容成崇湳的聲音再次響起,仍舊是一如既往的慵懶著,「剛巧要進宮路過此處,大殿下可是要跟本王一同進宮看望皇兄?」
容成燁自然是不想走的。
但是現在卻是不走不行!
面對父皇最為信任和重視的皇叔,面對手中握著最大勢力的王爺,他不敢拒絕。
幾乎是馬不停蹄地,容成燁就是鑽進了馬車裡。
「走吧。」馬車裡的容成崇湳又是淡淡地吩咐了一聲。
馬車瞬時揚長而去。
從始至終,容成崇湳連臉都是不曾露過,卻就這麼輕而易舉地將大皇子給拐走了。
孟幼薇隨著眾人緩緩起身之際,頭都是不知道要如何抬起來了。
她本以為大殿下來是有人給她撐腰了,可結果……
反倒是剩她一個人站在這裡跟個小丑似的!
如此的丟人現眼,孟幼薇尷尬的腳指頭都是蜷縮在了一起。
偷偷瞄著馬車離去的背影,孟幼薇那遮擋在面紗下的唇都是要被牙齒給咬破了。
這就是至高無上的權利麼?
是不是只要她當上了三皇子妃,那麼她也就是可以如此了?
楚清可不是個喜歡為難女人的人,見容成燁都是被容成崇湳給拐走了,也是不再多說什麼,拉著楚玉餚站在了一旁。
孟繁落眼看著出喪的時辰差不多了,也是將趴在地上的孟江抒給拎了起來。
「起喪——!」
伴隨著管家的一聲高呼,眾人緩緩而行,朝著城郊的祖墳走了去。
楚玉餚見此,也是要跟著一併過去的,卻是被楚清給拉住了胳膊。
「咱們來的目的已經達成了,沒必要再往下跟著了。」
「誰跟你是一樣的目的了?」
楚清,「……」
臭小子,有你這麼跟你爹說話的麼!
楚玉餚擰著眉,卻還是看向了身邊的父親,「你最近身體如何,可是還咳嗽不止?」
楚清忽然就笑了,果然還是兒子關心自己,「放心吧,死不了,起碼還能撐到你娶妻生子,倒是你什麼時候有空回府看看?」
楚玉餚就是不喜歡楚清這副對自己身體極其不珍惜的模樣,眉心就是擰得更死了,「等有空再說吧。」
語落,直接邁步離去。
楚清望著自家兒子那怒氣沖沖的背影,勾了勾唇,只是還沒等他笑出聲,就是見楚玉餚又是回來了。
「我現在一直都在城東的藥鋪,晚上的時候我住在西郊那邊,就是尊說皇叔隔壁的院子,你有事就派人去這兩個地方找我。」
「好。」
楚玉餚被自己爹笑得臉頰有些發熱,想了想才又道,「別以為我是關心你的死活,我是怕你死了還要出喪太麻煩!」
語落,再次轉身離去。
楚清再次看向兒子的身影,這次卻是沒能再笑出來。
他的兒子他自然是清楚的,就算什麼都不說,心裡卻還是裝著他的。
正是因為如此,他才不能看病,更不能讓自己痊癒才是啊。
以孟江抒為首的送喪隊伍還在緩慢地前行著。
好不容易等眾人抵達了孟家的祖墳,從哭喪再到落棺又是折騰了不少的時間。
孟繁落在墨畫和青城的陪伴下,站在一旁,沉默地看著祖母的棺材緩緩被放入進土坑之中,漆黑的眸是平津的更是冰冷的。
孟臨鶴可以手刃自己的母親,但是她卻不能讓孟臨鶴以命抵命。
死對於孟家這些人來說是最為便宜的事情。
所以她絕對不會這麼輕鬆就讓他們脫離苦海。
她要留著他們一點點的折磨他們,她要讓他們品嘗到比死還要痛苦滋味!
棺材落定,黃土掩埋。
一切的一切終將塵埃落定。
孟臨鶴也是重重地鬆了口氣。
一切的證據終於都是已經跟著母親的下葬而不復存在了。
轉身看向身後的一眾賓客,孟臨鶴吩咐著小廝將所有人都是送去了同福樓。
畢竟都是有頭有臉的,自是要講究排面的。
其他的女眷則是走到了江盈秋的面前紛紛道別著。
孟繁落對這種場面上的事情不感興趣,轉身就是要走,卻就見孟三老爺滿頭大汗地匆匆走了過來。
「三丫頭,你可是看見你三伯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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