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繁落將江盈秋的算計看在眼裡,無聲地勾了勾唇。Google搜索
不過很快,她那揚起的唇就是癟了下去,不但如此更是趴在江盈秋的身上放聲大哭了起來,「娘親啊是我對不起你,是女兒不孝讓娘親憂心了,若娘親當真有個三長兩短的話,女兒可是要怎麼辦啊……」
捂著心臟的江盈秋聽著這話,滿意地剜了一眼孟繁落。
她就這麼得意地聽著,正琢磨著要如何讓這個野种放自己的兒子進門,可是聽著聽著這話好像就不大對勁兒了……
「不過娘親放心,女兒一身的醫術自是不能看著娘親心痛致死的,女兒這就給娘親看病。」
看,看病?
看什麼病!
江盈秋眼中的得意瞬間就是變成了驚訝。
而孟繁落這邊則是已經打開了藥箱,從裡面掏出了赤炎針與寒冰針。
江盈秋看著那根根冒著寒光的銀針,眼珠子差點沒是掉出來。
「你想要幹什麼?」
「自然是給娘親看病了。」
「我……」
「娘親千萬不要擔心,女兒的醫術可是連皇上都是讚不絕口的。」
「……」
眼看著孟繁落拿起銀針,江盈秋總覺得自己應該說點什麼。
可是沒病的話她是絕對說不出口的,況且她的兒子還在面外跪著,若是她就這麼好了的話,那她的兒子又要怎麼辦?
豈不是要真的在府外面跪倒天亮!
情急之下,江盈秋只得看向床榻邊的兩個妯娌。
她的銀子可是白拿的!
丁葉蘭也是沒想到孟繁落說扎就扎,趕緊上前攔著道,「三丫頭啊,你母親是心病,這俗話說心病還需心藥醫啊,你倒是不如讓你的二哥哥過來陪陪你的母親,興許你母親一高興這病也就是好了的。」
傅依雲也是走了過來,「你大伯娘說的沒錯,你不如就是依了你母親的意思。」
孟繁落忽然就是怒了,看著兩個伯母冷聲道,「兩個伯母這是什麼意思?我娘親現在都是病成這樣了,你們不但阻攔著我給娘親治病,更是不停地說著風涼話,若是因此而耽誤了我娘親的病,兩位伯母可是能負得起責任?」
丁葉蘭,「……」
傅依雲,「……」
這怎麼跟她們還有關係了!
「我娘親一直跟兩位伯母的關係不錯,沒想到兩位伯母竟是這種人,若今日我娘親真的有什麼三長兩短,兩位伯母也莫要怪我不顧及往日的情分了,此事我定當是要討個公道的,我相信我義兄也絕對會為我伸張正義的!」
不就是扣屎盆子麼,當誰不會?
丁葉蘭和傅依雲也是後知後覺地才想起來,現在的三姑娘身份可是不同了。
尤其是她口中的那位義兄……
那不就是當今的晉郡王麼!
丁葉蘭和傅依雲就是慌了,更是怕了。
雖然她們本身是知道江盈秋在裝病在無中生有,但是現在看孟繁落的模樣,好像真的是挺關心江盈秋的……
莫不是江盈秋真的是有什麼隱疾而不自知?
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她們兩個豈不是真的就成了兇手?
到時候晉郡王再是親自來查,她們那裡還有活路!
越想越是心驚,丁葉蘭和傅依雲再是站不住了,且雙雙伸出了手。
只是她們所伸出的手並不是攔著孟繁落的,而是抓在了江盈秋的肩膀上。
江盈秋,「……」
這是要幹什麼!
就在江盈秋驚愣的時候,只見那兩個揣著她銀子的妯娌,就是爭搶著開了口。
「三弟妹,既然三丫頭是一片孝心,你又怎好拒絕了?」
「就是說啊三弟妹,我們知道你擔心著二小子,但自己的身體才是最要緊的,反正二小子就在府門口呢,你倒是不如先把病給看好了再說其他?」
江盈秋看著那瞬間反水的兩個嫂子,氣的好懸沒是吐出一口老血!
她就是想不明白了,怎麼事情就是變成這個樣子了?
而就在她極力掙扎的時候,一根銀針就是準確無誤地扎進在了她的手腕上。
極寒的銀針刺進穴道,江迎秋瞬間被冷得都是一抖。
可這只是才剛剛開始而已。
孟繁落趁丁葉蘭和傅依雲抓著江盈秋不放時,再是將幾根銀針扎進其他的四肢。
瞬間,江盈秋不動了,也不掙扎了。
現在她的四肢就好像被冰凍住了一般,又是冷又是沉。
江盈秋冷得口中都是冒出了白霜。
丁葉蘭和傅依雲見此都是嚇了一跳。
現,現在不是三伏天麼?
可,可怎麼她們看三弟妹的模樣就好像在過三九天似的!
都是已經快要嚇死的兩個人自然不知道,萬年寒針沒入體內,一炷香可直接將人活活凍死。
當然,孟繁落不會讓江盈秋就這麼凍死了。
好日才剛剛開始,她自然是捨不得這麼快就送江盈秋去下面報導的。
又是從針包里取出了幾根赤炎針,她依次圍繞著江盈秋的胸口擺下一個針陣。
很快,江盈秋口中的白霜就是消退了下去。
丁佩蘭和傅依雲見此總算是鬆了口氣,好在這人是不吐涼風了。
可她們哪裡又知道,連啞穴都是被孟繁落封住的江盈秋,胸腔熱的如同放在火上烤,四肢冷得如同埋在雪地里。
如此的冷熱交替,可真真的是冰火兩重天了。
丁葉蘭和傅依雲是真的想走了,本來這事兒也是跟她們沒關係的,她們不過就是收了些銀子幫忙說幾句話的而已。
只是還沒等她們想要該如何抽身呢,孟繁落就是先開了口,「現在娘親是平穩了,可只有熬過了這一夜才算是徹底安全,所以還要請兩位伯娘在這裡照看著我娘親了,畢竟兩位伯娘也是不希望我娘親出事的對吧?」
丁葉蘭和傅依雲自然是不希望江盈秋出事的。
不然她們到時候又是能跟誰說的清楚?
幾乎是一萬個不情願的,兩個人一人一把椅子的就是坐在了床榻邊。
跟守靈似的兩個人四雙眼,齊齊地盯著江盈秋。
床榻上有苦說不出的江盈秋則是更鬱悶,她明明是找這兩個嫂子來給自己充場面的,結果現在反倒是幫著那個野種看起了自己。
她如何能咽得下這口氣!
最主要的是,江盈秋現在都是不知道自己是有病還是沒有病了。
若是她真的有病為啥先前沒有感覺到?
可若是她沒有病的話,那為啥這野種針扎的時候她真的是有感覺的?
哪怕就是到了現在,孟繁落仍舊一臉孝順地道,「娘親好生修養,等明兒個一早我再來看望娘親。」
江盈秋,「……」
難道她真的有病了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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