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湘陽是真的承受不住了,一把甩開了孟繁落的手崩潰大哭著。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孟繁落你究竟想要做什麼!你放開我,放開我……嗚嗚嗚……」
孟繁落看著都是哭得眼淚鼻涕模糊了一片的江湘陽,倒是沒有再逼迫她什麼,而是故作驚訝地反問著,「不是江家二姑娘想要跟我談王法嗎?現在怎麼反倒是問起了我想如何?」
江湘陽又是氣又是怕,指著孟繁落的那隻手都在哆嗦著,「你,你這根本就是欺負人!」
孟繁落趕緊否認,「江家二姑娘誤會了,欺負的事兒確實有人干,但可不是我。」
她說著,又是伸手指過那棺材裡面一個又一個的屍體,才又道,「這些丫鬟,都是死在了我二哥的手上,這事兒本來應該是我們孟家關上門解決的,可誰讓現在我二哥偏生的就是在江家呢?」
江湘陽一愣,總算是知道這些屍體是什麼意思了。
周圍的百姓們同樣也是明白了。
大戶人家死幾個奴才的事兒屢見不鮮,所有人的心裡也是明鏡兒的。
但畢竟不是什麼好事兒,如今被擺到面上就很是難看了。
而且百姓們也是聽得清楚,這些丫鬟都是死在了孟家二少爺一個人的手上……
話說那孟家二少爺才回到孟家幾日啊,這不是典型的殺人魔麼!
孟繁落不理會百姓們的非議,或者說她要的就是這樣的議論聲。
中午跟管家在查對府里下人數目的時候,她才得知府里竟無故少了幾個丫鬟。
就是連孟江抒那日從主院扛走的丫鬟都是沒有回來。
這其中的事情根本無需想就知道了,所以她讓衛離去尋找屍。
結果就這麼簡單的從孟幼薇和江盈秋的後院裡,摳出了這幾具屍體。
天作孽不可為,人作孽不可活。
今日就算她要不了孟江抒的狗命,也定是要扒下他一層皮!
那已經都是嚇傻了的江湘陽,別說是說話了,就是連呆都是沒有勇氣呆在這裡了。
她轉身就是匆匆往府門裡面跑,卻是忘記了還躲在門縫旁的父親。
隨著江湘陽這麼用力的一推府門,江元勛整個人都是栽了出來。
這下子,他就是想要轉身再跑回去都是不可能的了。
孟繁落看著江元勛,冷笑著打著招呼,「江家二老爺好嗜好啊。」
江元勛挺直腰板地咬了咬牙,「我可是你二舅舅!」
孟繁落好脾氣地點了點頭,「那就勞煩二舅舅將二哥帶出來吧,畢竟二舅舅也是不想留著一個殘害丫鬟的人在江家的不是嗎?」
江元勛也是真的沒想到,那孟江抒能做出這樣的事情出來。
尤其是一想到孟江抒現在住的還是他的院子,他如何能不擔心自己院子裡的人?
只是……
沒有母親的吩咐,他就是再不願也是要硬著頭皮站在這裡的。
「不是你二哥不想回去,而是你二哥現在正在府里病著呢,孟家太夫人的事情對他的打擊有些大,他一時承受不住太夫人的故去也是情理之中,你身為妹妹不但不為了你哥哥的身體著想,更是來你的外祖家苦苦相逼,你究竟安得什麼心?」
孟繁落今日來,並非是來江家浪費口舌的。
她根本不看江元勛,而是向江家門口的小廝看了去,「你去再問一聲我二哥哥,是不是真的不跟我回去奔喪。」
江家的小廝下意識地就是看向了江元勛。
被忽視的江元勛怒從心起,「孟繁落,你究竟想要做什麼!」
孟繁落輕聲道,「只是想確定一些事情,如此才好繼續接下來的事情。」
江元勛,「……」
莫名的渾身就是一顫。
跟孟繁落打過交道並且吃過虧的他很清楚,這該死的丫頭手段多得是。
雖然他不想認慫,但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他說不害怕是假的。
轉眼示意了一下身邊的小廝,「怎麼說她也算是半個江家人,她可以放肆,但我們江家的禮數卻還是要做到的。」
小廝點了點頭,匆匆地朝著府裡面跑了去。
而此時都是已經在屋子裡睡到起飛的孟江抒,根本就不在意小廝的話,更是連孟繁落都是一併不在意的。
迷迷糊糊地擺了擺手,「讓她滾回去。」
反正孟家那邊有父親和母親兜著呢,他有什麼可怕的?
小廝見此,又是匆匆地跑了出來,將話給回了。
江元勛聽著這話,下意識地就是要開口送客。
畢竟他是真的不想面對孟繁落。
只是孟繁落卻根本不給他開口的機會,當先道,「二哥哥氣死了太夫人,躲到江家避難,雖這是孟家的事情,但既江家想要插一腳的話,我也是沒意見的,那麼就勞煩二舅舅在這裡做個證明,從今日起,孟家再沒有孟江抒這個人!」
江元勛聽著這話都是驚呆了。
「你,你說什麼?」
「昨日孟江抒趁著府里無人,特意跑到了太夫人的面前鬧事,先是將太夫人氣死在了床榻上,後又是扛走了太夫人院子裡的一個丫鬟,如此人贓並獲,自無需再多說什麼。」
江元勛驚得一個趔趄,萬萬沒是想到裡面竟還藏著這種事情。
周圍的百姓們也是聽得震碎了三觀。
孟家的二少爺竟然是氣死太夫人的真兇,而江家卻還當個寶貝似的留著?
江家是瘋了還是眼睛瞎了!
江元勛面對百姓們那質疑的目光,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你說什麼就是什麼?若孟江抒當真如此,孟太師早就上門了,又哪裡輪得到你?」
不管這件事情是不是真的,他都是不能承認了此事。
不然江家豈不是成了包庇弒祖兇手的幫凶?
江家以後的一家老小還要如何出去見人!
孟繁落笑了笑,「此番祖母出喪一事,父親已全部交由我來負責,所以還請勞煩二舅舅問一聲外祖母,若是她准許了孟江抒回去奔喪,今日的事情我就當全無發生過,若是她老人家不准,那麼無論接下來出了什麼事情,都只能是江家自己負責了。」
「你不過就是一個待嫁閨中的丫頭而已,憑什麼在這裡說大話?」
江元勛氣的要死,真的是想不明白孟家怎麼就是出了這麼一個恨人的東西。
「我今兒個倒要看看若是江家不讓你二哥哥離開,你敢如何!」
「憑著我是孟家三姑娘自是不能如何的,畢竟江家也是我的外祖家,但若我以懿嘉郡主的身份,自就是另外一番說法了。」
孟繁落對著身邊的小廝招了招手,「現在就去大街小巷給我傳,去奉天府門口給我擊鼓,就說我懿嘉郡主的祖母被江家的好外孫孟江抒氣的當場暴斃,江家不但收留害死我祖母的罪魁禍首,更是攔著我懿嘉郡主的路不讓我帶罪人回去奔喪!」
江元勛,「……」
他怎麼就是忘了這個死丫頭被封了郡主這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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