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郭家的正廳里。Google搜索
郭玉林正滿目沉痛地坐在主位上,聽著賓客們那一聲聲的節哀順變呢。
徐子嬌穿著一身孝衣地陪在身側,柔美的手攙扶在他的手臂上,哭得都是抬不起頭了。
來往的賓客如此一看,無不是紛紛感慨著郭家這位姨娘對大夫人的不舍。
更是有人直接當著郭玉林的面,張口就是誇讚著徐子嬌的心善懂事等等。
本來郭玉林還沉浸在夫人的離別之苦當中,聽了賓客們的話,就是將所有的心疼都是放在了徐子嬌的身上。
更是不住地低頭在徐子嬌的耳邊道,「等過段時間,我便是將你扶正。」
徐子嬌則是哭著道,「大夫人屍骨未寒,我又怎能代替她成為正夫人。」
郭玉林擦了擦她臉上的淚光,「若當真柔兒泉下有靈,定當也是會欣慰的。」
「少爺,奴,奴家想念大夫人啊……」
「我知道,你的善念和孝意我都是明白的。」
正廳里,所有的賓客看著這一幕,都是心酸而又感慨的。
看門的小廝就是這個時候匆匆跑進了門的,「少爺,百草汀當家的到了。」
郭玉林猛地一愣。
就是連才剛還哭得梨花帶雨的徐子嬌都是僵了下身體。
因為她們兩個誰都是沒想到,百草汀的當家真的就敢來!
才剛還對徐子嬌耳鬢廝磨的郭玉林,是真的狠狠瞪了徐子嬌一眼。
都是她出的餿主意,說什麼百草汀的當家的不敢來。
現在可是倒好了,人就在門口呢。
今兒個可是夫人出喪的日子,都城內所有有頭有臉的都是來了,若是那百草汀的人胡攪蠻纏,口出狂語,他們就算是占著理,豈不是也要成為其他人的笑談!
徐子嬌也是慌了神的。
原來她下帖子,是篤定百草汀的人根本不敢來的。
可,可是怎麼就,就來了呢……
如今面對郭玉林的盯視,她就是連頭都是不敢抬起來了。
正廳里的賓客們聽說百草汀來人了,也是紛紛交頭接耳著。
郭玉林見此,趕緊自穩心神,看著自家的小廝示意了一下。
帖子是他們郭家下的,如今人都是來了,他們自然也沒有擋在門外的道理。
郭玉林深呼吸一口氣,強迫自己穩定下來,這才故意揚聲道,「既然來了,就是將人請進來,我倒是要看看,都城之中天子腳下,他百草汀既枉害了我夫人的性命,如今又還想要說什麼!」
正廳里的賓客們聽了這話,更是明白這是怎麼回事了。
本來這段時間對於郭家大夫人的猝死,都城內就是流言不斷的,如今人家郭家的少爺都是親口說了,想必定是跟百草汀脫不開關係的才是。
徐子嬌為了煽動周圍的賓客,也是再次哭訴著道,「沒想到百草汀竟如此的欺人太甚,不但是害死了大夫人,更是連出喪這種日子都是不放過,這究竟是跟我們郭家有什麼深仇大恨啊!」
剛巧此時,孟繁落就是帶著墨畫走過來了。
聽著徐子嬌的哭訴,孟繁落也是不解釋,直接轉頭看向身邊的墨畫道,「去,將帖子還回去吧。」
墨畫點了點頭,卻沒有走到徐子嬌的面前,而是拿著手中的帖子高抬了幾分聲音,「不知郭家哪位是徐姨娘?前幾日親自給我家小姐送的帖子,如今我家小姐來了,自是要將帖子歸還的。」
才剛還在哭訴的徐子嬌一下子就沒了動靜。
她是真的沒想到孟繁落進來的這麼快!
郭家這麼大,沒有個小廝領著,她是如何找來的?
孟繁落將徐子嬌的慌亂盡收眼底。
郭家是大不假,但還真就是巧了,上一世她也是有幸來過這裡做客的。
雖然那時她來的時候,就已經被孟家架空了,但怎麼說她也是三皇子妃子。
上一世,你徐子嬌是跪著迎接我的。
所以這一世……
你同樣也別打算在我的面前站起來。
正廳內才剛被煽動憤怒的賓客們,瞬間就是平息了。
雖然不知道郭家大夫人的真正死因,但郭家看這樣也不是什麼光明正大的人。
既如此,他們還是靜靜地看著吧。
徐子嬌現在恨不得直接轉身離開,可是她更害怕墨畫再發出聲音。
情急之下,她只能看向身邊的丫鬟,「你是死人麼,還不趕緊去把帖子拿回來!」
丫鬟低著頭,匆匆地走到了墨畫的身邊。
墨畫倒是沒有為難她,客氣地將手中的帖子遞了過去。
孟繁落也沒有說話,而是在墨畫的陪伴下,親自走到了靈堂里。
由著墨畫取了三炷香,親自拜祭了大夫人的靈位,這才又讓墨畫將香插了去。
站在一旁的郭玉林見孟繁落主動上香了,以為她是來認錯的,結果沒想到,孟繁落上了香之後轉身就是要離開了。
這……
郭玉林的臉色就是徹底難看了,「百草汀傷我夫人性命在先,如今孟家三姑娘身為百草汀的當家,難道以為上柱香草草了事就可以作罷了麼!」
孟繁落聽下腳步,徐徐轉過身,面色平靜地看向郭玉林那張憤怒異常的臉,「說我百草汀坑害了大夫人的性命,不知郭家少爺的證據在哪裡?」
郭玉林咬了咬牙,「此事還需要什麼證據?如今那個主動在奉天府為你扛事的蘇家少爺就是證據,他不過只是跟百草汀的東家罷了,你竟在危難之際將他逼迫出去扛下此事,你真的以為你所做的一切就都是天衣無縫了?」
「郭家少爺這話說的還真是慷慨激昂,只是如此的拿不出證據在這裡順口胡謅,郭家少爺確定不是癔症,不需要找個大夫仔細瞧瞧麼?」
「你……」
「我好得很,就無需郭家少爺掛念了。」
「……」
郭玉林真的是被氣得心肝脾肺腎無一不疼!
真的是好一個伶牙俐齒的女人!
孟繁落則是不再理會郭玉林,而是走到了院子裡的棺材邊。
棺材裡,郭家夫人已經被收拾的很是體面了,就是連頭髮都是梳得很是仔細。
可饒是如此,孟繁落卻還是一眼就看出了倪端。
下顎發青,喉嚨腫脹明顯,再往下看,鎖骨處可見大面積的淤青。
果然,與她料想的一般無二。
徐子嬌見孟繁落又是靠近了棺槨,趕緊就是沖了過去,「你想要做什麼?我求求孟家三姑娘您行行好吧,大夫人本就是可憐的很,您又怎能如此狠心的打攪了她,您有什麼衝著我來,我只求您放過我們大夫人啊……」
徐子嬌說著,跪下身身子就是要往地上磕頭。
孟繁落輕抬矯腳尖,撐住了徐子嬌的下巴,「就算大夫人是服毒而死,徐姨娘也沒必要行此大禮才是,還是說徐姨娘本身就是做賊心虛?」
徐子嬌渾身狠狠一顫,「你,你胡說!」
【請記住我們的域名 ,如果喜歡本站請分享到Facebook臉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