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8章 那個人是誰?

  孟繁落心裡的冷笑在繼續。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閉嘴?

  自然是不可能。

  「母親,您千萬不要再咒罵祖母了,不然您可就是將父親也是一併傷害了啊。」

  「……」

  江盈秋瘋了似的想要掙脫掉孟繁落的手。

  這野種從態度上看,一直是幫著她的沒錯。

  可是那說出口的話,卻是每一個字都在往她的胸口上戳著。

  又說她是瘋子,又讓她跪地磕頭認錯……

  這哪裡是在勸架?

  這根本就是要氣死她啊!

  如此想著,江盈秋又是狠狠一甩孟繁落的手。

  意料之外的,那原本如同黏在她手上的手,這次倒是輕而易舉地就甩開了。

  江盈秋,「……」

  一個黑色的陰影,忽然就從身後籠罩了過來。

  江盈秋下意識地揚起頭,就看見孟臨鶴正一臉陰沉地站在她的身後。

  看著那電閃雷鳴的臉,江盈秋本能地就朝著剛剛那黏在自己手上的手抓了去。

  不想……

  孟繁落早就起身走到了太夫人的身邊,挽住了太夫人的臂彎。

  雙手抓了個空的江盈秋,只得自己給自己壯膽地先開口,「老,老爺……」

  孟臨鶴咬了咬牙,揚起手就是一巴掌。

  估計是力道用的太大了些,原本的巴掌聲竟是掄出了「砰!」的聲響。

  江盈秋這些年在孟家養得細皮嫩肉的,磕碰都是經不起的,又哪裡受得住這個?

  只見她被那比自己臉還大了一圈的巴掌,直接慣倒地上,整張臉都是埋進了土裡。

  瞬間湧入摳鼻的泥土,讓江盈秋陣陣窒息,她幾乎是本能地就抬起了頭。

  一股血腥味,在口中瀰漫散開。

  江盈秋張開嘴這麼用力一嘔,就是連牙齒都是被打掉了三顆!

  看著落在地上的三顆牙,江盈秋渾身一顫,直接倒在地上昏死了過去。

  面對如此解氣的一幕,太夫人都是想要拍手叫好了。

  惡人終於自有惡人磨了。

  孟臨鶴卻沒空搭理江盈秋的死活,他將自己院子裡的小廝找了過來,把這段時間孟江抒給他的那些好東西都是拿了出來,給那些要債的人分了去。

  當看著小廝將那些東西一一遞出去的時候,孟臨鶴的心都是在跟著滴血的。

  本來,他以為以後這樣的好東西會越來越多的。

  結果現在那些東西都是還沒捂熱呢,就是全都分了個精光。

  這次的事情他沒有將孟家的鋪子都賠進去,卻把他這張老臉丟得差不多了。

  看向那倒在地上不知死活地孟江抒,孟臨鶴又是氣不過地狠狠上去踩了幾腳,這才壓下了不少的火氣,當先朝著鶴院的方向走遠了。

  孟幼薇至此,才敢靠近自己那昏迷不醒的母親,趕緊喊道,「快來人把大夫人扶回到院子去!」

  小廝匆匆跑了過來,又是看了看旁邊的孟江抒。

  「大姑娘,那二少爺……」

  孟幼薇都是懶得回頭看,只是冷冷地道,「也扶回去吧。」

  孟無暇站在原地,看著正送著太夫人回去的孟繁落,心裡委實是感慨萬千著。

  三妹妹真的是好本事。

  這一手的挑撥離間,簡直是玩得天衣無縫啊!

  當天下午,孟幼薇就是找到了孟繁落,讓孟繁落去看看母親和二哥。

  孟繁落自然是不會推辭的,畢竟從現在來看,她可是還要繼續裝好女兒的。

  秋院裡,丫鬟和小廝提心弔膽地守在院子裡。

  孟繁落本來還挺詫異的,大白天的也不鬧鬼,找這麼多下人守在這裡做什麼?

  可是等她一進裡屋,看見那躺在床榻上昏迷不醒,整個腦袋腫的跟豬頭似的,就是連眼睛鼻子嘴都是擠成一條縫的江盈秋時,她總算是明白了。

  這德行確實是得找人看著點。

  不然嚇死人算誰的?

  孟幼薇折騰了一上午,當真是心力憔悴。

  孟繁落一來,她便是找了個理由起身離去了。

  孟繁落看著床榻上還昏迷不醒的江盈秋,也是陣陣感慨的。

  江盈秋一輩子都在為孟幼薇爭搶著。

  卻不知她那醜陋,自私,骯髒的嘴臉早就被自己的女兒學了去。

  而她根本想不到,這種自私早已包裹了孟幼薇的整顆心。

  現在在孟幼薇的心裡,只怕除了自己之外,再是容不下其他人了。

  所謂的現世報,怕也不過就是如此了。

  孟繁落無聲地打開隨身帶來的針包,緩緩將江盈秋的衣衫解開了些。

  人,她肯定是要管也是要救的。

  這一世還有那麼長,她當然不會讓這些剜她肉剔她骨早早閉上眼睛。

  她要一點點的折磨欠了她的所有人。

  鈍刀子割肉,雖不致命,卻是最讓人痛不欲生的。

  「老爺,你就這麼將這個野種抱回來,可是有想過我的感受……」

  細如蚊蟲一般的呢喃聲,忽然響起。

  孟繁落朝著床榻上看去,只見還昏迷的江盈秋正雙眉緊皺,那缺了三顆牙齒的嘴仍舊在自言自語地嘀咕著什麼。

  孟繁落當機立斷,從針包里取出幾根針,輕輕扎在了江盈秋頭上的幾處大穴上。

  她的這套針法,只能夠起到引誘的效果。

  如果一個人當真不想說,她強行施針只會讓想要逃避的人越陷越深。

  更有甚者,會直接失去掉那想要隱藏的記憶。

  但現在卻是不同,或許是江盈秋陷入進了曾經的夢魘之中無法自拔,又或者是江盈秋記憶混亂導致的胡言亂語。

  不管是因為什麼,眼下她都是可以推波助瀾的。

  又是將手中的兩根銀針扎入進江盈秋的太沖與合谷雙穴上後,孟繁落緩緩附身靠近在了江盈秋的耳邊,輕聲道,「就算你再不想,事情都已經成為定局了不是嗎?」

  床榻上正陷入昏迷的江盈秋,在銀針的刺激下,又是開口道,「我不認,我才不要就這麼認了,那個野種是我一生的恥辱……」

  孟繁落繼續引誘著,「可是孩子已經抱回來了。」

  江盈秋呢喃著,「抱回來了又如何,我可以將所有的憎恨都加諸在她的身上……」

  孟繁落不動聲色,「當然,你也可以選擇殺死她。」

  江盈秋忽然就搖起了頭,「不,不可以,我不能動手殺了她,大局未定,若是讓那個人知道我殺了她,所有人都要死,所有人都要陪葬……」

  孟繁落眉心一皺,「那個人是誰?」

  原本還很是配合的江盈秋,忽然就掙扎了起來。

  好像有人扼住了她的脖子,她如同窒息似的將雙手伸高,拼命地想要抓著什麼。

  「那個人是……不能說,不能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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