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大隊伍抵達都城的三個時辰前,七絕快馬加鞭地先行抵達了都城。記住本站域名
按照孟繁落的交代,他從踏進城門的一瞬間,便是將郭福斌那殘屍扔在地上一路拖著前行。
更是強迫自己嚎啕大哭。
那聲嘶力竭的聲音里,不但有對郭福斌的痛罵,言語之中更是清晰地表明,郭福斌與他人聯手強搶軍糧,更是將自己人安插在了那一萬的精兵之中,想要謀害了蘇老將軍的性命。
一石激起千層浪。
都城的百姓們瞬間就炸鍋了。
雖然七絕沒有說明郭福斌究竟是跟誰聯手,但是百姓們從那一聲聲的控訴之中,卻是徹底將郭福斌將通姦叛國四個字聯繫在了一起。
若非不是跟匪盜所聯手,為何要算計軍糧?
若非不是跟匪盜所聯手,又為何想要謀害了蘇老將軍的性命!
七絕對此並沒有做任何的解釋,只是拖著郭福斌的屍體將其扔到了郭家門外。
郭家的男女老少也是嚇傻了。
如此無法預想到的場面,直接將郭家的老爺子給嚇得昏死了過去。
七絕見此,知道自己的目的已經達成,轉身又朝著皇宮的方向走了去。
只是早已熱血沸騰的百姓們卻並不打算就這麼輕易放過了郭家。
他們鬧事,罵人,圍在郭家的門外抗議著。
臭雞蛋爛菜葉如同下雨了似的,朝著郭家的府邸里瘋狂投擲。
郭家人嚇得抱頭鼠竄,最後都是連房門都不敢出了。
皇后和容成靖得知此事的時候,郭家都是已經被人圍困得水泄不通了。
而無論是皇后還是容成靖,誰也沒想到事情會發展到如此不可收拾的地步!
容成靖看著皇后,愁的眉毛都快要在眉心擰成死結了,「當初兒臣就說,不要算計軍糧,不然此事一旦鬧出去,咱們就是洗都洗不乾淨的。」
皇后的臉色也不好看,「你這是在怪本宮不成?」
若是不找人假扮成匪盜搶軍糧,如何困住那在梁城的一萬精兵,她本來已經成功了的,卻沒想到半路竟殺出個成交金。
若是她提前就知道,會有人捐獻軍糧,會有人能將軍糧成功運送到梁城,她自然不會傻到派人給對方送人頭。
「你還有臉指責本宮?本宮問你那個郭福斌是怎麼回事?本宮不是交代讓你找個靠譜的人一路隨行,好跟本宮早已安插進一萬精兵的人裡應外合,可是現在呢,不但他自己的命都是沒了,還背上了一個通敵叛國的罪名!」
皇后一想到這件事,氣就不打氣出來。
若是此事她親力親為,斷不會選中郭福斌那個沒用的!
容成靖自也是一肚子的委屈和怒火,可是看著自己的母后是真的生氣了,他也不敢再多說什麼。
鳳儀宮裡,一時間安靜的讓人喘不過氣。
一直坐在一旁的容成朗,「……」
這個時候,他是不是應該說點什麼?
可是到底該說什麼呢?
思來想去,容成朗察言觀色地開口道,「兒臣覺得,這個時候是不是應該先去探探父皇的口風……」
一語點醒夢中人,皇后起身就往外走。
容成靖也是邁步跟了上去。
只是沒走幾步,皇后就道,「你先出宮,此事本宮去周旋。」
容成靖愣了愣,隨後點了點頭快步離去。
御書房門前,童貫忠正被裡面七絕那驚天的哭聲所鬧騰的愁眉不展,抬眼見皇后都是來了,趕緊迎了上去。
「奴才給皇后娘娘請安。」
皇后看了一眼御書房,「皇上可是在裡面的?」
童貫忠點了點頭,「回皇后娘娘的話,在是在,只是……」
還沒等他把話說完,皇后便是直接邁步走了進去。
御書房裡,七絕正跪在地上撕心裂肺地嚎著呢,根本沒有受到皇后所進來的影響。
老皇帝的臉色也是沉得厲害,同樣沒有搭理進門的皇后。
等七絕哭的稍微平息了一些,才問道,「你剛剛說,尊碩王爺受傷慘重,命懸一線?」
七絕點頭道,「啟稟皇上,尊碩王在戰場上為蘇老將軍襠下致命一箭,自己卻,卻……」
如此的大喘氣,聽得老皇帝都獻血沒背過氣去。
皇后更是懵逼在一旁。
她是希望容成崇湳死的,最好死的乾乾淨淨。
但是她卻沒想過要讓容成崇湳受傷,更是還能傷後活著回來!
皇上對容成崇湳的感情之深,這麼多年沒有人任何人可以改變,如今得知容成崇湳受傷嚴重,怎麼肯能坐視不理?
而皇上一旦徹查此事,她又還能在這件事情的背後高枕無憂多久?
只怕不出三天,皇上就會查到她的身上。
「簡直放肆!」老皇帝震怒,面前的桌子被拍的震耳欲聾。
七絕跪在地上又道,「郭福斌已被王爺處死,屍體已經被屬下送至郭家。」
老皇帝氣的胸口起伏不停,「查!給朕查!」
皇后雖然心裡早有準備,可是聽著這話,仍舊覺得眼前一陣暈眩。
七絕用餘光掃了一眼皇后,靜默著沒有開口。
他在等。
或者說,他按照孟家三小姐的意思在等。
一直等到皇后都是要站不住了,他才再次開口道,「啟稟皇上,王爺已經查明,此事均由郭福斌一人所做,私自聯繫匪盜更是想要從中牟利。」
老皇帝皺著眉,「當真如此?」
七絕信誓旦旦,「皇上明鑑,王爺是什麼心性,皇上應當比任何人都清楚。」
老皇帝點了點頭。
確實,他那個弟弟平時看著風輕雲淡的,實則眼裡不容一粒沙。
不然當初在幾王爭權的時候,也不可能做出那樣的殺伐果斷。
雖然心裡還是餘氣未消,老皇帝卻終是緩和了語氣,「待尊碩王回都城後,無需馬上進宮,朕親自去探望他。」
平靜下來,他也想到了其中的利弊。
現在的朝野本就動盪,若是此番再加以嚴查,怕是場面會更加難以控制。
他知道,自己的弟弟既在梁城就處死了郭福斌,其中自也有這番用意。
現在的朝野,已經經不起任何的風吹雨打了。
七絕跪安,起身告退。
老皇帝這才看向一旁的皇后,晦澀地道,「皇后來可是有急事?」
現在皇后的心情就跟在懸崖邊墜著似的。
一會讓人推了下去,一會又是讓人給拽了上來。
如此一個來回,她都是覺得一雙腳都在發軟。
強撐起一抹笑容,她才輕聲道,「聽聞皇上震怒,臣妾擔憂著皇上的身體,所以才特意趕過來看看的。」
老皇帝的目光閃過了一抹複雜的光芒,卻最終還是輕聲道,「有勞皇后了。」
皇后擦了擦額頭的虛汗,「是臣妾應當的。」
【請記住我們的域名 ,如果喜歡本站請分享到Facebook臉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