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行前,孟繁落本是想要跟蘇景年道別的,卻意外的碰見了沈實初。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仇人相見,兩兩相厭。
沈實初自然沒有好話,反倒是郭福斌笑著走了出來道,「蘇將軍今兒個一早便是跟尊碩王一同出戰了,若是孟三姑娘有什麼要緊的話,不妨跟我說,等蘇將軍回來我定轉達。」
營帳里的沈實初就笑了,「她能有什麼要緊的事?」
孟繁落佯裝沒聽見,只是對郭福斌道,「既如此就不用麻煩了,本來也沒大事。」
營帳里,沈實初的聲音就是再次響了起來,「還算是沒白活,有點眼色。」
郭福軍,「……」
那叫一個笑容尷尬。
你們吵架就吵架,能不能別夾著我?
軍營重地,孟繁落自然不會跟沈實初動口,她只會動手。
腳尖帶起地上的一粒石子,將內力灌注於腳心的同時,直接將石子踢入了營帳。
「嗷——!」
瞬時,裡面就傳來了沈實初的嚎叫聲。
「死丫頭,你竟敢謀害朝廷命官,你給等回都城的,我一併如實啟奏皇上,你別走,你站住,你給我回來……」
孟繁落悠悠一笑,轉身離去。
郭福斌看著那被石子打穿了一個窟窿的營帳,下意識地抖了幾抖。
孟繁落繞道營地後側的小門,正想招呼一個士兵給自己弄批馬,忽然就聽聞見身後嘈雜了起來。
大量的士兵沖回到了營地內,就是連蘇景年的臉上都是一片凝重。
孟繁落皺了皺眉,站在原地沒動。
剛剛她看得清楚,騎在馬背上的蘇景年手中拎著一個用紅布裝著的東西,還有鮮血不斷從裡面滲出。
若是她沒有猜錯,那應該是敵方首領的首級。
如此說來,這一仗是贏了。
可是為什麼……
還沒等她想明白,就看見容成澈匆匆走了過來。
平時那掛在臉上的篤定和自信蕩然無存,只剩下了滿眼的焦急和無助。
在看見孟繁落的瞬間,他甚至連禮節都是顧不上了,拉著孟繁落就往主營長走,「孟三姑娘速速跟我走!」
孟繁落掙脫被牽制的手腕,聲音也是有些冷的,「四殿下有話不妨直說。」
容成澈似也是發現自己的逾越,面露歉意,但這個時候他已經沒空道歉,「皇上身負重傷,軍醫束手無策……」
孟繁落都是愣住了,「你說什麼?」
容成澈嘆了口氣,「此事性命攸關,我無暇跟孟三姑娘開玩笑,皇叔他現在……」
話還沒說完,孟繁落早已消失得無影無蹤。
容成澈見此,也是趕緊朝著主營帳快步走去。
孟繁落一股風似的衝進主營帳,卻並沒有看見容成崇湳。
主營帳里此刻站滿了人,所有的主將副將都是在的。
十幾名軍醫擁擠在屏風裡面,營帳內的氣氛壓抑的讓人幾乎窒息。
蘇景年站在一旁紅著眼眶,黯然傷神。
在看見孟繁落的時候,蘇景年忍不住開口道,「我似乎是真的老了,今日若不是尊碩王爺捨命相救,只怕……」
話還沒說完,就見屏風後面有軍醫走了出來。
面對主將和副將們的追問,那軍醫只是無奈地搖了搖頭,「王爺傷得太重了。」
「你放屁!」一聲怒吼平地起。
軍營里的所有人齊齊驚愣了五秒鐘。
張口就罵人?
這也太囂張了!
眾人驚愣之際,就看見孟繁落衝進了屏風後。
昨晚她還躺過的床榻上,此刻容成崇湳正安靜地躺在上面。
他面色發白,額頭浸滿了虛汗,那雙總是讓人不敢直視的眼睛此刻正緊閉著,胸口不斷有大量的鮮血滲出,他卻如同睡著了一般的安然。
孟繁落撥開面前的軍醫走到床榻邊,這才得以看清,在容成崇湳的胸口上插著一把鋒利的羽箭。
此刻箭身早已連根沒入,滿是倒刺的箭尖穿過後背。
孟繁落翻身上床,騎坐在了容成崇湳的腰身上。
一群軍醫都是驚呆了。
這,這是要做什麼?
這也太放肆了!
好在容成澈及時走了進來,趕緊穩定著軍醫,「無需驚慌,她是皇叔的大夫。」
軍醫們聽著這話,自然是不好多說什麼。
可還沒等他們緩口氣呢,就看見孟繁落一把將躺在床榻上的容成崇湳給拉坐了起來,且自己用雙臂將他抱在了懷裡。
軍醫們,「……」
這是治病還是要命?
誰看病是這麼個看法的!
容成澈,「……」
他覺得自己應該說些什麼。
可是看著那怪異的舉動,他是真的無言以對……
孟繁落枕在容成崇湳的肩膀上,朝著他後背的箭尖望去。
還好,沒有毒。
隨後轉頭對愣在一旁的軍醫道,「剪子!」
軍醫們站在原地沒人敢動。
那可是尊碩王爺,若是當真出了什麼事情,他們就是斬九族都擔不起啊。
容成澈趕緊命令道,「全都配合孟三姑娘,出了任何事情本殿下負責。」
此話一出,所有的軍醫總算是鬆了口氣。
更是給孟繁落遞過了剪刀。
孟繁落摟緊懷中的容成崇湳,用力剪短了那滿是倒刺的箭尖。
就在所有人都考慮她下一步要做什麼的時候,就聽見她又道,「來幾個人給我扶助他,我要拔箭!」
軍醫們聽了這話,是真的淡定不了了。
這人是瘋子吧?
「此箭已碰觸在了王爺的心臟上,其內的血肉也已經被那箭上的倒刺全部攪成爛泥,此番若是直接拔箭,王爺只怕會當場流血不止啊!」
因為躺在那裡的是王爺,軍醫們還算是說的比較保守。
但容成澈卻已經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
若是一旦失血過多,又傷及心臟,很可能……
這一刻,有一股無形的慌亂在容成澈的心裡蔓延,就是連手都控制不住地發抖。
這麼多年跟在皇叔的身邊,已經讓他形成了一種習慣。
而他從來沒想過這種習慣會被打破。
孟繁落扭頭看向容成澈, 「下令!」
她知道,這個時候單憑她一個人,是根本不可能拔出那根羽箭的。
所以她需要幫忙。
只是在這之前,她更需要容成澈一道命令。
只有容成澈一聲令下,所有軍醫才會聽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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