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0章 蠢蠢欲動的殺機

  楚清還在笑,「旁國會不會虎視眈眈本王不知道,但本王知道一件事,若是再有其他城池被占,劉大人或許也就該告老還鄉享受晚年生活了。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你……」

  「我什麼我?本來就是如此,劉大人是掌管漕運的,而往年漕運最大的貨物便就是皇糧,若是連皇糧都沒了,劉大人又蹲在漕運總督的位置上有何作用?」

  「晉郡王此言差矣……」

  「本王覺得沒差到哪裡去,莫非劉大人就是喜歡占著茅坑不拉屎?」

  「……」

  劉政被楚清氣得要死,心臟病都是要發作了。

  後面的一排皇子見狀,更是不敢多說一個字。

  老皇帝被劉政和楚清的口水仗噴得頭疼,只得再次看向容成崇湳。

  容成崇湳則又道,「瓮中捉鱉。」

  老皇帝皺著眉沒有說話。

  朝堂上的所有人都是倒抽了一口冷氣。

  這四個字說起來簡單,但若是當真做起來,無不亞於去龍潭虎穴里走上一遭。

  想要捉鱉,就得先有魚餌。

  而這個魚餌是什麼,還不就是此番前去查證的人?

  也就是說,先派人單槍匹馬地去梁城查證此事的源頭,然後趁機吸引了匪盜的注意力,從而變成匪盜的攻擊目標。

  等匪盜的注意力全都在那魚餌的身上時,朝廷再派兵去瓮中捉鱉,裡應外合一舉將匪盜全部緝拿歸案。

  如此,不但減少了朝廷派兵駐紮的時間。

  更是不會引起其他國家的窺視。

  只是主意雖好,可誰願意去當那個魚餌?

  容成靖低著頭,像是要人間蒸發了一樣。

  此事確實是個能夠在父皇面前立功的大好機會,但卻十分兇險異常。

  說白了,就算最後當真立功,卻因此而缺胳膊丟了腿的,又有何用?

  那個國家能讓一個殘廢當儲君!

  同樣的道理,其他皇子自然也是懂的。

  所以本來就沒打算出頭的他們……

  更是恨不得現在就原地隱身。

  老皇帝看著自己那些中看不中用的兒子,也是氣得夠嗆。

  關鍵時刻竟是都這般的畏畏縮縮,他是皇帝更是他們的爹,兒子如此不成器,他這個當爹的不要面子的啊?

  「兒臣願意前往梁城一探究竟。」

  就在老皇帝恨不得將自己的這些兒子,全都塞回到娘胎里重造的時候,總算是有個人奮勇當前的站了出來。

  那個人正是四皇子容成澈。

  老皇帝總算是覺得欣慰多了,臉色也跟著好看了不少,「你當真決定了?」

  容成澈單膝跪地,堅定道,「國難當天,匹夫尚有責,兒臣既身為皇子,自要首當其衝,為父皇分憂,為百姓分憂。」

  老皇帝笑了。

  這話聽得倒是舒心啊。

  「既如此,朕便是派你為此番前往梁城之主,尊碩王與晉郡王從中鋪作,一旦掌握梁城可靠消息,朝廷立即派兵前往支援。」

  畢竟是自己的兒子,他自然也是怕出事的。

  這下,還站在遠處裝死的皇子們就開始鬧心了。

  沒想到父皇不但派出了尊碩王,更是連晉郡王都是給扔出去了。

  若是他們早就知道有這兩個王爺護駕,他們也敢站出去試一試啊。

  只是現在……

  說什麼也是晚了。

  尤其是容成靖,悔得腸子都是青了。

  本來他就是想要暗中拉攏尊碩王的,結果……

  這麼一個大好的機會就白白拱手讓人了。

  心塞啊!

  最可恨的是,容成澈還看著他淡然一笑,「三皇兄放心,皇弟此番前去梁城,定旗開得勝。」

  容成靖,「……」

  楚清沒想到自己也是被點名了,雖然有些意外,不過他倒是也不怕什麼。

  自己吃了皇家這麼多年的糧食,也是時候該拋頭顱灑熱血了……

  容成崇湳從始至終表情都很是淡然,就好像什麼事情都不曾發生過一般。

  只是梁城一事迫在眉睫,根本不給幾個人多做準備的時間。

  在退朝後的兩個時辰後,容成崇湳,楚清以及容成澈便是先行輕裝上路了。

  容成靖則是一臉鬱悶地來到了鳳儀宮。

  皇后也是才剛從容成崇湳帶給她的憋悶之中喘口氣,迎面就對上了自己兒子那張陰沉陰沉的臉色。

  「老三還真是好命,就是蒙都能蒙到與尊碩王和晉郡王左右鋪作。」

  容成靖很鬱悶,或者說他應該是更鬱悶才對。

  這段時間,他身邊招募的同僚也是不少了,可別說是跟容成崇湳比了,就是跟八百年不上朝的楚清都是無法相比的。

  剛剛在大殿上,一個備受父皇信任,一個敢說敢做。

  可是再看看他身邊的那些同僚呢?

  都是縮著肩膀當烏龜,連大氣都是不敢喘一下的。

  皇后也是聽說了梁城的事情,只能勸說道,「那些官員確實無法跟尊碩王和晉郡王相提並論,但若是你當真站出來抗下樑城一事,或許就不是現在這種結果了。」

  「母后的意思是……?」

  「你以為你父皇當真就能一碗水端得平嗎?」

  容成靖心裡一梗。

  皇后則是頓了頓又道,「現在尊碩王輔佐三皇子的事情雖沒有開誠布公,但若是說你父皇一點都不知道也是完全不可能的,他既知道卻不管,根本就是默許了此事,所以你就算再怎麼如何懊惱都是枉然,因為一旦你主動前往,那麼跟隨在你身邊的晉郡王或許還在,但另一個絕不可能是尊碩王。」

  容成靖的心裡就不舒服了,「如此說來,父皇根本就是在偏心老三?」

  皇后冷冷地笑著,「皇上的心思,誰能夠猜得出來呢,不過你也不用著急,皇上若是當真執意偏袒,就直接給三皇子立儲了,現在東宮之位還在空缺,就說明在皇上的心裡還是有迂迴的餘地的。」

  容成靖的心在一點點的變冷。

  母后說的沒錯,父皇就是在偏心的。

  不然他身為母后所出的皇子,早就應該是順理成章的太子了,可是父皇這麼多年卻遲遲假裝看不見,任由皇叔輔佐著老三在他的面前蹦躂著。

  他,或許不能再忍下去了。

  皇后掃了一眼自己的兒子,頓了頓又道,「既無法成為自己人,倒不如趁早斬草除根。」

  容成靖忽然就笑了,既冷又陰。

  「母后放心,兒臣知道該怎麼做了。」

  皇后滿意地點了點頭,這樣的才擔得起她的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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