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巧就算是個奴婢,此刻也是覺得自己的面如火燒。Google搜索
根本不用孟繁落再開口,她趕緊就是將衣裳胡亂地套回到了身上。
「奴婢沒想到三姑娘也會在三少爺的房間裡,畢竟夜深人靜的,三姑娘就算跟三少爺是兄妹怕也不合常理才是。」
指桑罵槐?
跟誰倆呢!
孟繁落一巴掌就拍在了床榻邊上,「你放肆!」
若巧嚇得直接跪在了地上。
她不過就事論事,況且說的及其隱晦,若是正常的主子就算是再怎麼生氣,也是不會直接開口責罵的。
怎麼……
事情偏生到了三姑娘這裡就不一樣了?
孟繁落冷冷地看著跪在地上的若巧,「盛夏時節,不但蚊蟲多,什麼妖魔鬼怪都是要出來蹦躂蹦躂的,三哥馬上就要參加鄉考,這個時候我自是坐鎮旁邊,省的被你這樣不安分的給耽誤了寶貴的時間。」
若巧,「……」
這三姑娘說的都是如此難聽的嗎?
「奴婢已經是三少爺的人了,服侍三少爺自然也是奴婢的本分。」
「你跟我談本分?若你當真是個本分的,現如今你又怎麼會跪在這裡?」
「那是因為……」
「別跟我說那些浪費吐沫星子的,你為何會在這裡,你心知我肚明,你究竟為了什麼而來,你清清我也楚楚。」
「奴婢不知道三姑娘這話是什麼意思……」
若巧只覺得有一把鋒利的尖刀逼迫在她的喉嚨上,鋒利而又危險。
她是仍舊在狡辯,可冷汗卻早已浸透的衣裳。
孟繁落忽然站了起來,一步步靠近若巧,蹲下身,那冷笑的唇幾乎是貼在她的耳朵上輕聲又道,「既然進門當了奴才,就要一輩子做好當奴才的本分,別整天想著那些不屬於你自己的東西,不然你一輩子也不過就是個幫別人數錢的命。」
語落,拍了拍若巧的肩膀,這才起身離去。
若巧並不明白剛剛那番話是什麼意思。
不過她現在已經沒空去想明白了,等孟繁落一走,她便是一下子癱坐在了地上,就是連形象都顧不得的大口大口喘息著。
這三姑娘怎麼就能可怕到如此地步!
不過三姑娘總算是走了,只要三姑娘走了,她便是能……
若巧正想著,忽然腦袋就是開始迷糊了,她心裡很清楚自己還有事情沒辦,可是她的眼皮和身體根本都不再受她的控制。
「咚——!」
不過是眨眼的功夫,若巧便是昏睡在了地上。
孟無暇嚇得都是直接站了起來。
好在這個時候一直守在院子裡的喬春白走了進來,繞過昏倒在地上的若巧,拉著兒子走到了床榻邊。
「你三妹妹說了,那丫頭今晚都不會再醒過來的,你也放心睡吧。」
孟無暇看了看地上昏迷的若巧,這讓他怎麼睡?
喬春白反應倒是快,從懷裡抽出了白色的手帕,起身就是蓋在了若巧的臉上,然後回頭看著自己的兒子笑,「臉擋住了,這次睡吧。」
孟無暇,「……」
更瘮人了好不好……
這一夜註定無眠。
不但孟無暇對著那蓋著白手帕的若巧難以入眠。
此時在晉郡王府里的楚清也是熬出了一雙的熊貓眼。
都城人人皆知,晉郡王是個病秧子。
而且還是自我放棄式的病秧子。
不然也不會放著好端端的神醫兒子不用,整日往嘴裡倒著苦森森的藥湯了。
只是他自我放棄是一回事兒,但別人來讓他放棄就是另外一回事兒了。
尤其是此刻看著那坐在不遠處,一邊喝著茶水一邊不緊不慢談著事情的兩個人,他都是鬱悶的想打人了。
談事就不能去三皇子府或者是尊碩王府麼?
非來他晉郡王府湊什麼熱鬧!
剛巧坐在不遠處的容成崇湳與他對上了眼,很是中肯地評價道,「你們府里的茶不錯。」
楚清,「……」
你大爺。
容成澈倒是沒察覺到晉郡王那張苦哈哈的臉,只是擰眉道,「如此說來的,蘇玉楓這是打算跟百草汀合作了?可是據我所知蘇玉楓可不是個善人。」
蘇玉楓是沒有自己個產業不說,不過這些年凡是他有所參與的商鋪,哪個不是被他狠狠地扒掉了一層皮?
容成崇湳倒是無所謂,似是對這個話題根本就不怎麼上心。
那丫頭什麼時候會吃虧?
蘇玉楓是什麼樣的貨色他不清楚,但他倒是可以肯定她絕對是個惡人。
容成澈觀察了下自家皇叔的臉色,就更是有些著急了,「皇叔都不怕她吃虧?」
容成崇湳緩緩側眸,「你倒是怕她吃虧。」
容成澈毫不做作地點了點頭,「說到底孟家的那位三姑娘現在是咱們這邊的人,我自是不希望她出事。」
容成崇湳似笑非笑地勾了勾唇,「她現在只是不會對你不利。」
那個丫頭的心思太深,就是他到現在也是沒猜透她究竟在打什麼鬼主意。
另一邊都是打起了哈氣的楚清一聽見孟三姑娘這四個字,一下子就是精神了,更是搬著個椅子地主動湊了過來。
「你們原來再說的是那位孟三姑娘?」
早說啊。
容成澈只當楚清是真的累了,一雙眼圈都黑了,趕緊起身就要告辭,「是我叨擾了,晉郡王早些休息才是。」
楚清,「……」
其實我也沒那麼累。
再陪著你們嘮嘮都是沒問題的……
楚清拉著容成澈坐了回來,「你剛剛說孟家的那位三姑娘怎麼了?」
容成澈笑著道,「晉郡王倒是關心孟三姑娘。」
楚清也不否認,「好歹我兒子還在人家手下當徒弟,我關心一下怎麼不應該?」
容成崇湳掃了他一眼,「玉餚似乎一年沒回來了吧。」
楚清,「……」
你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
容成澈看著楚清灰撲撲的臉色,垂眼悄悄地笑著。
對於楚清這個人,他其實是非常尊敬的。
想當年先皇還沒有成為高祖的時候,楚清也是榮成王朝赫赫有名的戰神。
在先皇靡下斬殺了無數敵寇,待太平後得以加官進爵。
卻不曾想到在平穩了幾年後,先皇和晉郡王接連顯露出了中毒之症。
後經查實,原來當年晉先皇和郡王打仗時誤入敵人所設的毒瘴,其毒素之慢,所以當時並未察覺。
貴在晉郡王那時正是年少氣盛,才得以保住其性命。
反倒是先皇久治不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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