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1章 三姑娘出馬沒有不服

  愈發的往皇宮走去,容成靖的臉色就是越黑。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好幾次他都是想要超過面前其他皇子的馬匹,奈何前面的那些皇子就都是跟說好了似的,並排而行連個多餘的縫隙都是沒有的。

  再看他身後那囉嗦的隊伍,已經夾雜在隊伍里及其顯眼的馬車,他都是恨不得直接閉上眼睛無視。

  眼不見心不煩!

  而馬車裡的孟臨鶴那叫一個慶幸,偷笑的肚子都是疼了。

  好在今日他有傷在身只能乘坐馬車,不然現在他豈不是要不三皇子更慘?

  三皇子好歹也是個皇子,就算其他皇子搶了風頭,卻終歸還是個皇子,可他不過一個臣子,連三皇子都討不到半點好處的場合下,他就只剩下丟人現眼的份兒了。

  「啟稟三殿下!」隊伍的後面,忽然有士兵快步而來。

  容成靖被迫拉緊馬拴,擰眉道,「何事?」

  士兵單膝跪地如實道,「據巡城的士兵來報,城東開了一家百草汀。」

  容成靖餘光掃視其他皇子看熱鬧的神色,不耐煩地道,「荒唐!旁人開鋪子和本殿下有何關係?」

  士兵卻又道,「啟稟三殿下,那百草汀的人揚言此番三殿下帶人去南柳村賑情,其所有的藥材均是百草汀所出。」

  這下,容成靖是真的坐不住了。

  「大膽!趕緊去查,倒要看看是哪個大膽的刁民,竟敢打著國難一事牟利!」容成靖就是連說話的聲音都是抬高了不少。

  一下子,周圍的百姓就都是聽了個明明白白。

  容成靖看著那些跪在街道兩邊竊竊私語的百姓們,眼底閃過一抹竊喜之色。

  本來他從南柳村回來賑疫的風頭已經快被淹沒的差不多了,如今竟是有人主動有撞上了上來,他自是要趁此機會好好宣揚一番。

  這樣所有的百姓才能夠想起,他才是理所應當被感謝和膜拜的存在。

  「那馬車上的袋子上是不是有什麼標記?」

  百姓之中,忽然就有人看見了跟在容成靖身後那馬車上的藥袋子。

  容成靖也是循聲回頭,當初這些藥材接下來之後便是堆積在了一旁,今日早晨走的匆匆忙忙,他也是根本連看都沒看。

  這些藥材不過是他進宮證明自己立功的證據,又怎會放在心上?

  如今這麼仔細一看,當真發現在那一個個橫七豎八的麻布袋子上,畫著一個個高祖時期篆書的草字。

  「好像真的是,有些眼熟啊。」

  「我好像也是覺得在哪裡看見過似的,好像是在……」

  「我想起來了,那不正是百草汀的印麼?」

  「對沒錯,就是才剛開張的百草汀!」

  隨著街道上的百姓們更多的認出了那麻布袋子上的草字,周圍的人算是徹底的議論開了,再一想起剛剛三殿下跟士兵的對話,百姓們雖然嘴上不說,但是心裡卻都是已經有了些許的思量。

  若非此番南柳村鎮疫,真的不是百草汀出的藥材,那畫著百草汀印的麻布袋子,怎麼就好端端的會出現在三皇子隊伍的馬車上?

  「如此說來,此番南柳村賑疫當真是百草汀的功勞?」五皇子看著三皇子,賊賊地笑著,怎麼看怎麼都是一臉的幸災樂禍。

  「此事還有待爭議,皇弟們切不可聽信一面之詞。」二皇子趕緊出聲,幫著三皇子打掩護。

  「二皇兄這話說的,若是當真三皇兄跟人家百草汀毫無瓜葛,百草汀一介草民怎麼敢拉著堂堂的皇子作陪?」五皇子根本不相信地反擊著。

  其他的皇子雖然很是給面子的沒有落井下石,不過那一雙雙包含著笑意的眼睛,無不是看的容成靖心裡發毛。

  好巧不巧,這個時候士兵回來復命,「啟稟三皇子,百草汀的當家人乃是孟家的孟三姑娘,孟家三姑娘對三殿下很是仰慕和敬仰,並說有時間請三殿下上門小坐,她定是要親自大禮迎接。」

  容成靖,「……」

  他真是恨不得現在就拆了身後那輛馬車!

  本來他是想要藉機抹殺掉孟繁落的功勞,將所有的功勞都攬在自己的身上,畢竟那些藥材他也是花了真金白銀買下來的。

  結果現在倒好,人家說是上門小坐,大禮歡迎,根本就是不怕他上門對峙,再加上他的馬車上還放著人家蓋了印的藥材,他如何又能解釋的清楚。

  別說他現在沒理,就算是有理又如何?

  堂堂的皇子跟一個小女子當街對峙,他的臉面還要不要了!

  「既然是孟家三姑娘開鋪子,孟太師不去捧場自是說不過去的,本殿下也並非不講道理,來人,將孟太師請下馬車!」滿腔的怒火無從發泄,容成靖自然就將所有的怒氣都算在了孟臨鶴的腦袋上。

  所有的事物都是孟臨鶴一手操辦,若非不是孟臨鶴粗心大意沒有發現那些麻布袋子上的草印,現在的他也會如此難堪。

  就是連跟父皇所邀的功都是一併被減了半!

  還有傷在身的孟臨鶴是真的沒想到,人在車中坐,鍋從天上來。

  頂著一口大鍋的孟臨鶴礙於腿腳不咋靈活,腳下踩空,險些沒是從馬車上摔下來。

  其他的幾位皇子忍著快要忍不下去的笑意,紛紛調轉了馬頭繼續前行。

  容成靖也是懶得再看孟臨鶴一眼,黑著臉夾緊了馬腹。

  茶館的二樓,容成澈微微張著嘴巴,都是看呆了。

  跟以往皇叔的點到即止,這齣啪啪打臉的戲碼就委實是太過精彩了。

  半晌,他才回頭看向那慵懶靠在竹椅上的男子,若非不是那周身還散發著生人勿進的氣息,他都是當這人是睡著了。

  「皇叔,這位孟三姑娘確實是個妙人啊!」容成澈毫不吝嗇的誇讚著。

  從小長在皇宮之中的他,什麼樣的女子都是見過的,而那些在深宮之中掙扎浮沉的女子,若是想要出人頭地家族興旺,哪個不是滿心的算計滿手的詭計。

  可是那些所謂的陰險毒辣,跟今日這齣戲比起來,未免就有些太小兒科了。

  現在,他倒是有些慶幸。

  當初在江家試探時,孟三姑娘只是想了個婉轉的方式和他劃清界限,若是那日的孟三姑娘當真拿出今日對付三皇兄的五分之一來對付他,只怕他也是難以招架的才是。

  靠在竹椅上的容成崇湳,俊美的面龐上並沒有太大的起伏,只是淡淡地勾了勾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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