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成澈現在其實還有一肚子的疑問,不過現在實在不是問出口的時候,想著剛剛自己已經來得時間不短了,便是起身告辭。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天色不早,皇叔早些休息,我就先行告退了。」
容成崇湳輕輕地點了點頭,「去吧。」
孟繁落卻並沒有起身的意思,仍舊吃著面前的水果。
容成崇湳倒是也沒有催促的意思,就這麼坐在椅子上自顧自地喝著茶。
正廳內,難得的和諧和安靜。
一直等孟繁落將面前的水果都是吃完了,才拍了拍手站起身,隨後走到了容成崇湳的面前單刀直入。
「老皇帝中毒的事情,你聽說了吧?」她知道,楚玉餚定會告訴他。
容成崇湳不出意外地點了點頭,「如何?」
孟繁落輕聲道,「如今皇城之中的皇子均已成年,可老皇帝卻遲遲未曾立東宮儲君,皇子之中有人心懷憎恨想要走捷徑的也是大有人在,你既輔佐的是四皇子,為何不徹查此事,如此也好為四皇子排除異己。」
容成崇湳不答反問,「你希望是誰?」
孟繁落皺眉,「和我有毛線的關係?」
容成崇湳臉上的淡笑不減,「我以為你如此的心切,是因為心裡有了希望下毒的人選,不然你為何特意來我的府邸旁邊買下一座府邸?」
孟繁落翻了個白眼,「意外,純屬意外!」
她是恨容成靖沒錯,但同樣的越是恨她就越是希望下毒的人不是容成靖。
她的仇要她自己報才爽。
「皇上中毒的事情,我心裡有數,你只要你記得你自己當初答應過我什麼就可以了,八卿既然在忙,你便是自己出去吧。」容成崇湳緩緩起身,作勢往裡廳走去。
一隻手,忽然就抓住了他的袖子。
「來都來了,咱們順便談個買賣如何?」孟繁落呲牙笑著。
既然李牧花了好幾百兩買了這變態的隔壁,她總是要撈回點什麼,才划算。
容成崇湳看著那抓在自己袖子上的爪子,微微眯起眼睛,「小九,你知道我的縱容一向都是需要回報的。」
孟繁落一愣。
這話不假。
以前在其他人眼裡,容成崇湳對她是好的,供著她吃喝由著她散漫甚至是對她的作妖視而不見。
但是只有她自己心裡最清楚,這廝只要一旦縱容她就絕對沒好事兒。
曾經她打碎了他一個古董花瓶。
他一邊淡然而笑,一邊讓她去以一敵十的前往敵軍的包圍圈,完全的九死一生。
這廝純良無害只是外表,縱容寵溺都是虛幻,其內心陰暗狹隘且異常的睚眥必報,可以說,誰要是白白吃他一碗飯,他掰掉你滿口牙那都是手下留情。
回想曾經,孟繁落趕緊鬆開手,還不忘拍了拍那被自己抓出褶皺的地方。
「真是談買賣。」孟繁落說著,從懷裡掏出了那份當初孟幼薇給她的契約。
容成崇湳垂眸看著那契約,面色平靜,不知其想。
孟繁落則是又道,「我打算將鹽城的生意和都城聯繫起來,當然這只是第一步,而且也無需你做什麼,只要你簽字畫押成為我合夥的東家,雖然現在鋪子就只有一家,不過一旦盈利你我便一九分。」
據上一世的記憶,老皇帝起碼還要有二三十年的活頭,才會撒手人寰。
雖然現在看似容成王朝風平浪靜,可大多數的皇子都已經暗自在其他的城池收買兵馬。
容成崇湳是有錢,可想要幫容成澈招兵買馬且養足兵馬,那也是細水長流的一個帳,她就不相信他會對她的提議不動心。
容成崇湳靜默了半晌,才開口道,「你七我三。」
孟繁落瞪眼,「你這是趁火打劫。」
容成崇湳施施然地掃了她一眼,卻繼續又道,「外加收楚玉餚為徒。」
孟繁落繼續瞪眼,「我警告你,別給臉不要臉!」
順帶一提,你好歹也是個王,還能不能再無恥一點了?
隔壁的院子裡,正提心弔膽不知該如何是好的李牧,冷然聽見從尊碩王府傳來了自家當家人的怒吼聲,嚇得臉都不是好色了。
隔壁是怎麼了?
打起來了不成?
現在退房還來不來得及了?
尊碩王府。
容成崇湳曲起那修長的手指,輕輕敲擊著桌子上的那份契約,「都城商戶遍地皆是,你想要在都城打開關係網,單憑在鹽城的橫衝直撞自是不行,我是個甩手掌柜沒錯,可是單憑我的名字便足以讓都城立足,不是嗎?」
孟繁落從來沒想過,這廝對做生意還有研究。
當然他說的沒錯,她白白給他銀子自然是因為他的名字,畢竟都城商戶交錯,又不乏官商勾結,若是她毫無靠山很難在都城起步。
不過最主要的是,還有一個原因……
思來想去,孟繁落咬了咬牙,「行,三就三,收徒就收徒。」
三分利外加一個送上門的徒弟,換容成王朝唯一的王在背後撐腰,這個買賣不虧。
買賣談妥,孟繁落也不久留,這次倒是走的很麻利。
八卿從外面走了進來,跪在了容成崇湳的面前,「今日的事情是屬下失職,但憑主子責罰。」
容成崇湳面無表情地道,「此事於你無關,起來吧。」
凡是身為九殺的人對九殺絕對服從,這是刻在他們每個人骨子裡的信念。
所以在當初他察覺到孟繁落死亡有詐時,便是親自接手了九殺,為的就是以防萬一。
卻不曾想到,最終還是不行。
所謂的合作,不單單是孟繁落拴住了他,其實也是他拴住了孟繁落。
畢竟對於他來說,現在的她是他唯一的弊端。
八卿既慚愧又擔憂,「主子,若是九殺當真投靠了三皇子該如何?」
容成崇湳黑眸如潭,其內寒光乍現,「殺。」
在他前行的道路上,絕對不準許出現任何的意外。
不多時,李牧拿著合夥的契約屁顛顛的敲響了尊碩王府的大門,本著少問少錯,不問不錯的準則,李牧從進門之後就是連頭都是沒抬起來過。
一向在鹽城生意場上如魚得水的李掌柜,在容成崇湳的面前就像是一個沒發育健全的孩子,渾身上下無一處不在顫抖著。
當看見容成崇湳的印蓋在了契約上,李牧感慨的都是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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