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很多話,只能點到即止

  回到薇院,孟幼薇的臉色極其難看。Google搜索

  她知道,絕對不能任由那個野東西繼續在孟家猖狂下去了。

  可是現在母親被父親禁足,她就是連個商量事情的人都沒有,這要如何是好?

  思來想去,孟幼薇忽然就轉身走進了裡屋,打開一個帶著鎖的小柜子,從裡面拿出了一個白色的小瓷瓶。

  這東西,是當年母親藏在她這裡的,沒想到今日倒是給她派上了用場。

  打定了注意,孟幼薇冷著一雙眼睛地走到了前廳,看向玉川道,「玉川,你一會幫我去落院走一趟。」

  玉川一聽要一個人去落院,嚇得直接跪在了地上。

  「小姐,奴婢不敢,真的不敢……」

  早在鹽城的時候她就看出來了,那三姑娘絕對不是什麼善茬,估計當初大夫人在鹽城落魄都是跟三姑娘有關係的。

  孟幼薇沒想到玉川竟會拒絕,抬腳就踹在了玉川的胸口上,「好大的膽子,我的命令豈是你一個當奴才的能夠拒絕的?」

  玉川疼得倒在地上,卻仍舊不肯點頭。

  她是真的害怕那位三姑娘,現在只要想要自己要去面對那張根本讓人無法猜透的臉,她這心就止不住的狂跳。

  孟幼薇看著那趴在地上的玉川,氣的也是胸口直跳。

  油然記得那個野東西剛回來的時候,玉川便是躲躲閃閃的,沒想到今日更是直接拒絕了她。

  野東西,又是那個野東西!

  一直站在院子裡的孟傲姍推門走了進來,一把拿起桌子上的水果刀,直接逼迫在了玉川的脖子上。

  「既然你連主子的命令都敢違背,留你也就沒有什麼用處了。」孟傲姍說著,手中的水果刀更是逼近了玉川幾分。

  玉川甚至都是能夠感覺到,那水果刀已經劃破了她的肌膚。

  「四姑娘手下留情,奴婢知道錯了,奴婢真的知道了……」玉川都是要嚇死了,她一直都知道四姑娘整日陰森的厲害,卻不曾想到竟如此狠毒。

  孟傲姍卻沒有收回水果刀,而是抬頭看向了孟幼薇。

  意外的是,一向在所有人心裡都溫柔賢淑,善良純真的孟幼薇,看著眼前的這一幕,連臉色都是沒有半分的變化。

  她看著早已嚇破了膽的玉川,上前一步抓住了玉川的頭髮,低聲道,「放心,只是一個小事而已,你做好了我定重重有賞。」

  玉川嚇得臉色發白,不停地點著頭,「大,大姑娘放心,奴,奴婢一定什麼都聽大姑娘的安排。」

  孟幼薇聽此,才示意孟傲姍放開她。

  只是她那雙總是無辜的眼睛,此刻閃爍著冰冷而又陰騭的光芒。

  本來,她是真的只想讓玉川做點小事的,但既然這個奴才如此沒用,那她就只有改變一下自己的想法了。

  「叩叩叩……」

  落院裡,孟幼薇的房門被人敲響。

  墨畫打開門,就看見許嬤嬤一臉笑意地站在門外。

  「許嬤嬤稍等片刻,小姐正在煎藥,一會就好。」墨畫笑著道。

  「不急不急,我多等一會也行。」許嬤嬤也是在笑著擺了擺手。

  自從孟繁落接手了太夫人的病,許嬤嬤每日都是要來落院給太夫人取藥的。

  本來太夫人是想要將生藥拿回去找下人煎的,可是孟繁落卻不放心,非要親手煎好了讓許嬤嬤來取。

  雖然是麻煩了許嬤嬤一些,可許嬤嬤這心裡卻是美的。

  她是太夫人的陪嫁丫鬟,自是幫著太夫人的,如今這三姑娘這麼孝順,她當然是幫著太夫人高興的。

  「許嬤嬤坐,小姐只怕還要等會。」墨畫拿了把凳子出來。

  「哎呦,真是有勞了。」許嬤嬤倒是也不客氣,笑著坐下。

  「許嬤嬤別客氣,按照資歷和輩分,墨畫都是該敬著許嬤嬤的。」墨畫也是怕許嬤嬤一個人呆的無聊,便是站在一旁陪著許嬤嬤閒聊著。

  許嬤嬤看著墨畫,心裡是舒服更是驚訝的。

  真是不知道三姑娘究竟是從哪裡找來的這個丫鬟,無論是言談舉止還是音容笑貌,那都是無可挑剔的。

  最關鍵的是,她總覺得這墨畫很是眼熟。

  好像在哪裡見過一樣……

  「讓許嬤嬤久等了,記得讓太夫人趁熱喝才是。」孟繁落端著一碗湯藥,從屋子裡走了出來。

  許嬤嬤趕緊謝過,「有勞三姑娘了。」

  孟繁落似是欲言又止地道,「照顧太夫人的身體是我應該做的,只是太夫人的身體單憑這副藥,去根只怕是困難。」

  許嬤嬤一愣,「三姑娘此話怎講?」

  孟繁落忽然神叨叨地開了口,「太夫人命中缺火,若是想要徹底根除舊疾,需要在房間裡連著點木炭足夠七日,期間炭火絕對不能熄,待到七日後,太夫人的身體便可治癒。」

  許嬤嬤聽得後背的汗毛都是豎起來了。

  三姑娘不是只懂得醫術麼?

  怎麼現在竟是連風水都是會看了?

  不過見孟繁落不似開玩笑,便是也沒有拒絕,點頭應下便是匆匆離去了。

  等回到主院,許嬤嬤看著太夫人把藥喝完之後,也是將孟繁落的話原封不動地說了出來。

  只是太夫人卻趕緊擺了擺手,「使不得使不得,你也不是不知道我這屋子的講究,怎麼能夠點木炭?」

  許嬤嬤聽此,也是不好再多言。

  落院裡。

  墨畫想著剛剛孟繁落的交代,便是明白了,「小姐可是覺得太夫人的病,跟人為的有關係?」

  孟繁落笑著點頭,「太夫人那個病說重也不重,一時半刻倒是無礙的,但說輕也是不輕,若是長年累月下去,肺臟,腎臟,心臟都會衰竭。」

  說白了,就是等死。

  墨畫沒想到事情竟如此嚴重,「那小姐為何不直接說出來?」

  孟繁落搖了搖頭,「在太夫人的心裡,我並非孟家血緣,如實相告只怕太夫人會以為我居心叵測,倒是不如讓太夫人自己發現的好。」

  當然,就算太夫人最後也沒發現,她也會想其他的辦法讓太夫人發現的。

  太夫人現在是孟家唯一能夠壓制江盈秋的存在,她自不會眼睜睜地看著太夫人撒手人寰。

  墨畫靜默著沒有說話。

  因為她知道,整個孟家能夠做出這樣事情的只有一個人。

  「你來這裡做什麼?」院子裡,忽然響起了青城滿是防備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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