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想拉她下馬,可沒那麼容易

  容成燁的臉色,要多難看就有多難看。Google搜索

  如此一番赤裸裸的話,他就是個傻子,也知道是說給他聽的。

  「聽聞這鹽城的三姑娘一直在鹽城長大,不知怎麼就有幸成為薛老前輩的徒弟了?」容成燁冷笑著問。

  汪子騫既客氣又疏遠地道,「回大殿下的話,我師姐便是師父在鹽城收的徒弟。」

  容成靖不死心地又問,「不知薛老前輩何時去過鹽城?」

  薛儒堂面不改色地道,「想當年我在軍營時,跟著軍隊整日奔波,當然,一直住在皇宮裡的大殿下不知情也是情理之中的。」

  容成燁徹底被噎得沒了動靜。

  孟繁落笑著看了一眼薛儒堂。

  老薛頭就是老薛頭,果然依舊是上懟天,下懟地,中間懟空氣。

  只是在目光掃到汪子騫的時候,孟繁落的臉上的笑容就是頓了下。

  這貨……

  是誰?

  汪子騫對上孟繁落那目光,想哭的心都是有的。

  完了。

  上次在濟世堂將自家師姐得罪的太嚴重,現在他竟是連名字都不配擁有了。

  「沒想到今兒個的龍華殿倒很是熱鬧。」又是一道聲音響了起來。

  眾人循聲望去,只見穿著朝服的容成崇湳正緩步而來,臉上掛著標誌的虛偽笑容,遠遠望去,極其的顛倒眾生。

  只是此刻,在他身邊跟隨的還有一個年輕的少年。

  那少年眉目清秀,若不仔細看還以為是個如花似玉的姑娘家。

  「微臣見過尊碩王!」院子裡,剛剛那些彎腰行禮的太醫們,此刻則是全部跪在了地上。

  就是連容成燁都是主動上前幾步,恭敬地問安道,「侄兒給皇叔請安。」

  容成崇湳淡淡地虛扶了下,「大殿下今日怎得如此有空?」

  容成燁本來也是驚訝容成崇湳的到來,不過在看見容成崇湳身邊的少年時,便是又瞭然了。

  現在宮裡都知道容成崇湳幫著四皇子容成澈找了一位神醫回到都城,如今見此,定是也要給父皇看病才是。

  如此想著,容成燁倒是笑了,「還真是巧了,沒想到孟太師跟皇叔如此有緣分,都是在同一日帶人進宮給父皇看病。」

  孟臨鶴聽著這話,止不住一哆嗦。

  「微臣沒想到尊碩王爺前來,不若微臣先帶著小女出宮,改日再來?」孟臨鶴在面對容成崇湳的時候,連頭都是不敢抬的。

  督雋司上管朝臣,下管百姓,死在容成崇湳手上的官員沒有一百也有幾十了,關鍵是督雋司一向得皇上的庇護。

  朝中官員一提起督雋司,哪個不是心驚膽戰?

  朝中的官員見到容成崇湳,又哪個不是毛骨悚然?

  他除非是瘋了,才敢跟容成崇湳對著幹。

  容成燁冷笑著站在一旁。

  他剛剛故意這般說,就是想要讓孟臨鶴知難而退,藉助容成崇湳的手讓孟臨鶴滾出皇宮。

  「哦,那倒是巧了。」容成崇湳看向身邊的少年,「玉餚,你便是跟孟家姑娘一起進去給皇上問平安脈吧。」

  什,什麼?

  孟臨鶴以為自己聽錯了什麼,愣愣地看著容成崇湳那張俊臉回不過神。

  容成燁也是笑不出來了,不敢置信地追問,「皇叔,您……」

  容成崇湳淡淡一掃,「大殿下今日倒是得閒,竟是連本王的事情也要過問了。」

  容成燁臉色瞬間發白,別說是到了嘴邊的話全都咽了回去,就是連大氣都不敢出了。

  孟繁落看著一臉吃癟的容成燁,心裡好笑的很。

  想要拉她下馬,可沒那麼容易。

  「尊碩王如此的深思熟慮,皇上得知必定會甚感欣慰。」

  「大殿下考慮周到,也是情理之中。」

  「沒想到今日竟是連薛老前輩都是進宮了。」

  跪在院子裡的太醫們,自是踩低捧高的,只是他們那一聲聲的恭維,就是連薛儒堂都帶上了,卻獨獨沒有孟臨鶴。

  自然而然的,被忽視的孟臨鶴,老臉又開始疼了。

  楚玉餚似很不喜歡跪在院子裡那些太醫們的虛偽模樣,看著孟繁落哼了哼,「還不趕緊進去,等什麼呢?」

  語落,當先拎著自己的藥箱朝著龍華殿的大門走了去。

  孟繁落深呼吸一口氣,緊跟其後。

  看著兩個人一前一後進了龍華殿的身影,眾人口中雖還在奉承著,可這心裡說不驚訝卻是假的。

  堂堂的尊碩王爺,連皇上都是敬讓著的,怎麼就准許了那兩個人一同進去了?

  薛儒堂不以為意地挑眉道,「應該的,誰叫老夫的徒弟就是如此的優秀!」

  眾人,「……」

  還能不能要點臉了?

  孟臨鶴,「……」

  自家的閨女,卻被旁人如此一臉傲氣的叫著。

  而他這個當爹的混的一點存在感都沒有……

  他這老臉,還得繼續疼著。

  龍華殿內,充斥著撲鼻的湯藥味。

  裡屋的龍榻上,老皇帝正閉目昏睡著,骨瘦如柴,皮膚乾癟,呼吸都是微弱的厲害。

  楚玉餚當先打開藥箱,仔細地跪在床榻邊為老皇帝診脈。

  似是察覺到什麼不對,他收回手的同時又迫不及待地起身,拿起銀針朝著老皇帝的下腹部扎了去。

  片刻後,他又是伸手撫摸向了老皇帝的脈搏。

  而這次,他竟是驚得險些沒摔倒在地!

  這,這是……

  「毒。」孟繁落的聲音,忽然響起在身後。

  楚玉餚驚愣的看著坐在自己身後椅子上的孟繁落,慘白的臉上露出了一絲譏笑,「你連診脈都沒有,如何斷定是毒?」

  孟繁落自顧自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淡淡地道,「若非不是毒,你又如何會嚇成這樣?」

  「我是靠診治,而你不過是靠猜的。」楚玉餚冷聲哼著。

  孟繁落也不跟他爭辯,仍舊喝著手中的茶。

  宮中的太醫束手無策,是因為他們從一開始便是將老皇帝的身體當病治,而其實老皇帝根本就是中毒了。

  楚玉餚本來就沒看得起過孟繁落,而論醫術他也是沒有服過誰,所以見孟繁落不說話,他也是索性不再等待,又是仔細地觀察了片刻了床榻上的老皇帝,這才親自開藥送出了龍華殿。

  院子裡的太醫們看見藥方,都是愣了愣。

  他們是知道楚玉餚醫術過人的,但是卻不曾想到,竟如此快便有了定奪。

  「果然還是皇叔的人可靠些。」容成燁幸災樂禍地笑著。

  「那是,在容成王朝,誰不知道楚神醫的醫術精湛?」

  「只是那楚神醫一向喜好遊歷,沒想到尊碩王竟有本事將人找到病帶回來。」

  「看樣子,此番定是楚神醫贏了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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