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傾九撫著鳳幼安的後腦勺。
以一種絕對掌控的姿勢,延續著這個放肆、情韻綿長的親吻。
他對她的味道上癮。
特別喜歡與她的皮膚接觸,更喜歡與她氣息繚繞,理智搖搖欲墜,仿佛白日飛升。
窗外。
工部官署的中庭院子裡,夏蟬婉轉嘶鳴,鶯鳥引吭高歌,微風暖熏,夏日鮮紅的太陽也逐漸升溫,越來越燥。
君傾九以唇,膜拜著他心中的太陽。
他迫切地渴望著,懷中的太陽,以後的每一天,都能只為了他一人東升西落。
不知道是什麼時候停下來的。
鳳幼安殷紅著臉,坐在他的辦公桌上,他則坐在下方的椅子上,拉著她的兩隻手,以一種迷離而專注的視線,仰視著她:「你讓我以後,怎麼專心工作?」
鳳幼安沒回過神:「什麼?」
君傾九聲音低沉微啞,乾乾燥燥,「以後,我每一天來上班,坐在這個位置上,都能想起你在桌子上親我的樣子。」
鳳幼安:「……」
臥槽!
明明是純潔的工部官署辦公桌,硬生生地被阿九搞出了一種不可描述的感覺,像是在玩什么小電影扮演一樣。
鳳幼安頓時覺得這辦公桌太燙了,她坐不住,想下來。
君傾九卻不讓她如願。
又把她給推了回去。
還從旁邊取出了一本弓箭製造圖譜書籍,放在了她的腿上,開始翻閱起來:「如果每天都能這樣上班,那還真是神仙一般的日子。」
鳳幼安忽然想打爆他的狗頭。
騷不過騷不過。
果真是養狼為患,這狼崽子似乎開啟了某個奇怪神秘的開關一樣,每每總有驚人之舉,讓她臊得渾身不自在。
「你還我那個冷冰冰沉默的阿九。」
現在這個騷話太多。
「不還。」
君傾九沒抬頭,還真在她腿上翻書工作了,完全不知臉皮為何物,「幼安監督我上班,能讓我事半功倍。」
他喜歡現在這樣兒。
只要心愛的人陪著,他什麼工作都願意好好做,一切都成了享受。
鳳幼安無奈:「我又不可能總陪著你,我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做,要給宮裡的貴人看病,要去管理外頭的鋪子,要去幫三叔復健。」
君傾九道:「那等你有空了,就過來陪我。」
他不會禁錮她的自由。
雖說他內心卑劣的願望,想把她給鎖到自己身邊,關起來,只圍著自己一個人,只看著她,但他終究是捨不得。
「好。」
鳳幼安知道他粘人,摸了摸他的頭,唇角勾起一抹縱容的笑意。
反正今日之後,工部官署里的人,都知道她和阿九是什麼關係了,與他的同僚關係也打好了,她日後來這邊,定然是出入自由。
按照現代人的觀點來看,工部這些官員,都屬於技術宅。
這類人,其實很好相處,在專業的領域有共同話題,或者技術碾壓,就能獲得他們的認可和友誼。
目光一轉。
鳳幼安發現了君傾九夾在書里的一張圖紙,圖紙上繪製著精妙的諸葛連弩,她不禁笑了:「你也不是完全消極怠工嘛。」
君傾九道:「這是按著你給我的兵法書上所述,還原出來的。沒拿給工部尚書看過,之前覺得沒必要。」
頓了下,
他接著道,「軍器三十有六,而弓為稱首;武藝一十有八,而弓為第一。四大國之中,只有君臨國周圍,屢次被東蠻和匈奴這種草原部落小國襲擊,對於軍人來說,對付這些遊牧民族,最好的武器就是弓弩。」
鳳幼安著迷地盯著他。
說著的,阿九本來就長得特別好看,認真起來的時候,又多了些肅殺之氣,眼角蘊著睥睨天下的冷,越發令人移不開眼睛。
他是故意在工部扮廢材,但實際上胸中有丘壑,心中有乾坤。
「而兵書中所述的諸葛連弩,可連發十箭,射程足足有一公里,殺傷力巨大。弩床的設置,可讓其固定在城牆上,用於防守,那麼敵軍將很難攻破我方城牆。乃是防守利器!」君傾九深井一般的幽瞳,閃爍著異樣的光芒,「現在君臨國軍隊所用的弓箭,都是最原始的單箭,還需要用人力拉開,這諸葛連弩卻是機括裝置,自動連發箭矢,一旦投入大規模製造,勢必會大大提升我軍實力。」
鳳幼安不由得讚嘆:「阿九真的很聰明,如果我沒記錯,那兵書上,只有關於諸葛連弩的原理描述,卻並沒有精確的線圖,那圖紙你自己摸索出來的吧。」
君傾九勾唇:「估計後期還要調適。」
鳳幼安心道,她的戀人,是個真正的天才。
天下第一刀的刀法,普通人終其一生可能都參悟不透一招,阿九卻在短短三個月內全部學會;從來上過戰場,卻緊緊憑藉著看過的兩本兵書,就絕地翻盤、決勝千里;現如今進了工部,依然能只靠著幾行字的原理,就自己繪製出完美的諸葛連弩圖紙。
阿九和她不一樣。
她知道的多,是上輩子學了二十六七年的成果;他則是完全靠自己現學,天賦太強,意志力也驚人。
「我覺得,阿九你儘管放開手去做就好了。工業和科技,是第一生產力。泰和帝和滿朝文武看不起工部,等他們發現你在工部做出了多麼驚人的成就,再後悔就來不及了。」
君傾九專注地凝視著她,像是在凝視著自己的神明。
這世上。
只有她認可他,認為他極厲害,認為他是天才,認為他終有一日能震懾所有人。
*。*。*
東宮。
太子妃花音,坐在梳妝檯前,唇角含笑,蘸取著白鉛粉,往臉上塗抹。
十分神奇的。
原本長了斑點,變得粗糙的皮膚,在她連續用了幾日之後,竟宛如凝脂一樣白皙嫩滑,她自己都愛上了皮膚的那種美妙的觸感。
昨日,太子上朝回來,也誇了她氣色變好變美了,還擁抱了她對她笑了。
「這寧氏香粉,實在是太好用了。」花音眉目間儘是瀲灩的水潮,「昨兒太子對我如此溫柔,還留宿在我寢殿中,從今兒開始,我不止要用它塗臉,還要用它擦遍全身,這樣的話,太子就會對我的肌膚更加著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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