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我的!」看出少年對玉雕很重視,秦無歌也不逗他了。
少年歪著腦袋,盯著秦無歌上下看了幾眼之後,沒有吭聲,反而是乖乖的走到了秦無歌面前,用順從的口氣道。
「我跟你走。」
儘管少年表現的很溫順,可秦無歌看到了少年心底藏著的一絲探究和反抗。他之所以跟著自己,不過是想弄清楚玉雕的事情吧。
不過,也正因為此,秦無歌對少年更加好奇了,這個玉雕是母親送給自己的,而少年明顯是認識玉雕的,所以他跟自己的母親有關係嗎?
當秦無歌帶著少年來到另外的地下室、便聽到裡面傳來的陣陣慘叫聲,少年身上煞氣頓起,嗖的一下子沖了進去。
等他進去之後看到那邪修被折磨的慘樣,少年分明愣住了,而那些女孩看到突然闖進來的人,都被嚇了一跳,葉巫師攔在這些女孩面前,看著少年綠色的眼睛還有他後背上若隱若現的肉翅。
葉巫師吃驚不小,「九天羽靈族跟夜梟的融合?」
秦無歌從外面進來,便聽到葉巫師的話,她立刻拉著葉巫師到一邊。
「輕盈姐姐曾說我可能是羽靈族血脈,你看我跟這個少年是不是有血脈關聯?」
葉巫師點頭。
「他的神血後裔氣息很濃,即便是融合了夜梟的血脈,也無法遮擋他身上的神血氣息,所以,我確定他就是羽靈族,而三小姐你身上的氣息的確是跟他很相似的,不過小姐身上的神血氣息很淡,應該是被封印過……」
秦無歌鬆了一口氣:怪不得自己看到這個少年的時候,感覺跟他之間有某種血脈的羈絆呢。
不過,少年身上的夜梟融合是怎麼回事?
夜梟是一種很殘忍的猛禽古獸,融合這種血脈就是作死,定然不是他自己融合的,那罪魁禍首應該就是莫老了?
莫老已經被折磨的血肉模糊,不過還活著,秦無歌直接把他地上拎起來,一顆丹藥粗魯的彈到他嘴裡,一巴掌拍了下去。
「姑娘……求你放過我吧,我願意做奴,終生伺候姑娘!」莫老醒來就哭的稀里嘩啦的,他實在受不了了。
秦無歌嫌棄的把他扔在地上,直接少年問。
「他身上的夜梟血脈怎麼回事?」
莫老看少年就站在旁邊正眼神陰沉而危險的盯著他,頓時嚇的哆嗦起來。
「蘇老?」秦無歌眯了眯眼。
「姑娘饒命啊,我說,我都說啊!蘇老是天瀾帝國的高官,實力雄厚啊……小姐!我都說了,求求您別折磨了!」
莫老哭著求饒,秦無歌擺了擺手,示意人將他帶下去先看管起來。
她將那些女孩都安置好,將救出來的少年帶回了自己住的地方,暫時安置在了旁邊的房間,準備帶他回去。
興許,他和母親還真有什麼關係呢。
忙了一天,秦無歌見蓮花鼎泡了個靈泉,又督促著蓮花鼎里圓圓和金毛好好的修煉,這才出來。
盤腿坐在床榻上,一抹月光自窗扉溫柔的落進了窗內,顯得夜色更加靜謐無聲了。
秦無歌的心卻並不如這夜色一樣安寧,不知道怎麼的她就躁動了起來,心裡好像被纏了一條無形的線,牽著她的心,另一頭卻在軍塞城。
她好像是……想北冥夜了。
秦無歌眉頭微微蹙了起來,被這種陌生的情感給弄的有些煩躁無措。
她眉頭越擰越緊,動了動手指,從蓮花鼎中拿出來一個傳音符,她手指動了幾次,都有些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她好像從來都沒有跟任何人這樣傳音訊聊天過,都是有事說事的。
秦無歌的眉頭越糾越緊,像是遇到了最大的難題,整個人愈發焦躁了起來。
就在這時候,一道流光穿窗而入,秦無歌怔了一下,心下一跳,她忙伸手輕點那道流光,眉心間的褶皺已不覺鬆開,換成了驚喜。
秦無歌真的很好奇,他會跟自己說什麼。自己剛剛想到他,他就給她來了傳音,是不是說明……他這個時候也在想著她呢。
秦無歌的心跳愈發快了一些,她睫毛微顫間,那傳音箋已散成星星點點的流光,像夜色里匯聚了無數的螢火蟲,光點慢慢的匯聚,接著竟然漸漸的形成一幅圖畫。
一個女子的身影漸漸勾勒了出來,她衣裙蹁飛,髮絲輕揚,流光繼續匯聚,慢慢的她的五官被描摹了出來。
眉目如畫,笑靨如花。
卻又無比的熟悉,那是她呢。
北冥夜他……竟然給她畫了一副畫像,還畫的這樣惟妙惟肖,傳神細緻。
秦無歌看著那畫像,無端的紅了臉。
她怔神間,那流光開始渙散了。傳音箋不可能持續很長的時間,秦無歌再清楚不過這點了,一時間她竟有些微慌,抬手本能的抓了兩下,想要留下這副畫像。
然而流光穿過她的指尖,光影很快消失了。
秦無歌不高興了,抬手便拿了個傳音箋,給北冥夜傳音。
「北冥夜,你幹嘛把畫像用傳音箋的方式送來啊!它消失了!」
軍塞城。
當秦無歌有些氣惱的聲音在房間中響起時,北冥夜仿佛從她懊惱又不高興的聲音中看到了她想要留住那副畫的不甘模樣。
他不覺輕笑了一聲,再度給秦無歌傳音。
「消失了沒關係,等你回來,我當著你的面再畫,嗯?」
男人低沉含笑的聲音在身邊響起,秦無歌這才被安撫了,她唇角不覺微微揚起。
還沒來得及說什麼,又一道流光過來,這次男人的話很簡短。
「何時歸?」
秦無歌臉上的笑意不覺更加明顯了。
「我才出來第一天呢,有你這麼催人的嘛。」
「嗯,想你了……」
當秦無歌聽到男人這道傳音時,只覺呼吸都要停滯了,夜色也難掩她臉頰的緋紅。
她抬手摸了摸臉,忙轉移了話題,回復道。
「我可能還要兩天才能回去呢,你不知道,我在這邊礦鎮上遇到了一些事情……」
秦無歌將發生的事情簡單的跟北冥夜說了一下,北冥夜卻似不大感興趣,只回應道。
「所以,還要幾日回來?」
這男人……怎麼就只關心她的歸期了。
秦無歌又揉了揉臉,回復道:「我儘量早點回去,對了,你認不認識什麼真元帝國的太子?我跟你說,這個人是個大淫棍!這些畜生調教什麼玉枕,都是要僅供給這個真元太子呢!把女孩子的四肢斬斷,磨成玉枕,這不是變態嘛,太喪心病狂了!這個真元帝國肯定也不是什麼好地方,叫我見到這個真元太子,我非手刃了他不可!」
秦無歌也是女子,今日在地下看到那些被折磨的不成人樣的女子,她真的是火大,這會兒難免就和北冥夜分享心情。
說完,她才覺得痛快了一些,手指微彈,將傳音箋送了出去。
北冥夜倒了一杯水,秦無歌的傳音箋飛進來時,他正打算喝水,結果打開傳音箋聽到秦無歌氣勢洶洶的話,手一抖,杯子裡的水都濺出來一些,俊面整個都沉了下來。
傅冢虎從外面進來,也剛好聽到秦無歌的話,腳下一絆,健碩的身體幾乎是踉蹌著進了房間。
被北冥夜目光一掃,乾脆膝蓋沒直起來,直接跪在了地上,低著頭大氣也不敢出。
真元太子是大淫棍?
三小姐還要手刃了真元太子?
三小姐她不知道,真元太子就是自家主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