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秦無歌驚呼了一聲,只感北冥夜的雙臂在不停的收緊。
她一時間有些懵,又有些心跳絮亂。
而北冥夜擁著秦無歌柔軟嬌小的身體,卻再次感覺好像擁抱了一整個世界。
有像是他從出生就是缺了一半的殘缺人,如今擁著她,才算是得到了一個圓滿。
「北冥夜,你怎麼了?」
秦無歌察覺到北冥夜激盪的心情,她抬起手來,有些小心翼翼又有些無措的拍了拍他的後背,像是哄小孩子一般的口吻問道。
聽她這樣問,北冥夜才鬆開了她。
他看著她茫然的模樣,不覺失笑。
這個傻丫頭啊,她只有一顆純然的心,感動了他,她自己卻一無所知。
得她如此,夫復何求?
「我體內虬龍有的是辦法鉗制,你不要為我強行。」
北冥夜開口沉聲道。
秦無歌聞言便以為他剛剛是擔心自己,他頓時便笑了起來,一臉的輕鬆無壓力。
「放心好了,我有九天玄火護體,研究的時候不會有任何危險性的!」
北冥夜勉強點頭,剛好看到密室口探頭探腦的圓圓。
小女娃正瞪大了一雙圓溜溜的眼眸,好奇又探究的盯著他和秦無歌,像是在研究他們剛剛為何會抱在一起。
北冥夜俊美面容上不覺也浮起了一抹熱意,他頗有幾分當著自己孩子的面和娘子玩曖昧親昵的荒唐感覺。
他微咳了下,沉聲道:「躲哪兒幹什麼,要進就進來!」
圓圓這才蹦躂著跑了進來,嘻嘻笑著伸出手來。
秦無歌納悶的看她。
圓圓嘟嘴,「北冥哥哥要了抱抱,圓圓也要啊!」
秦無歌,「……」
「難道姐姐要厚此薄彼?抱抱只給哥哥,不給妹妹?」
圓圓蹙起了小眉頭。
北冥夜聽的一愣,呵,這小屁點,敢情還將他和她自己算的一輩了?
不過圓圓叫秦無歌姐姐,這樣算也沒大錯。
只是他可和秦無歌不是兄弟姐妹的關係,若真按一輩,也該是叫……姐夫才對。
北冥夜暗自想著的時候,秦無歌已經好笑的蹲下來抱了抱圓圓,起身時沒忍住在她肉嘟嘟的臉頰上親了一口。
誰知道她剛剛站起身,就聽旁邊北冥夜慢悠悠的開口道。
「確實是不好厚此薄彼的,所以……」
秦無歌看過去,只見男人修長的手指在燭火的照映下如玉透明,正一下下的輕輕點著他的左臉靠近唇角的位置。
那個位置,正是剛剛她親了圓圓的同一個位置。
秦無歌,「?」
哪有這樣的啊?
秦無歌還沒反駁,北冥夜看了圓圓一眼,圓圓以為他是在討要公平,立馬點頭。
「對對,姐姐你快親親北冥哥哥,圓圓很大度最公平!這次不和北冥哥哥爭了!」
「閉嘴!」
秦無歌臉頰有些熱,本能凶了圓圓一聲。
圓圓頓時委屈的抽鼻子,「嗚嗚,姐姐為什麼不高興了,圓圓哪裡做錯了?」
北冥夜嘆了一聲,又是一幅黯然心傷模樣,「哎,不怪圓圓,大抵是北冥哥哥不如圓圓討喜,有些討人嫌了……」
他話沒說完,左臉一點溫熱濕潤宛若蜻蜓點水,一閃而過。
他抬頭時,只看到女孩轉身過去揚起的裙擺。
「你們不准再說話了!我要開始研究銘文了!」
秦無歌說著又突然轉身,「不對!我都讓你們弄亂了!你們都出去吧,你們沒有神火,在此容易出事。」
圓圓聞言搖頭,反駁道:「我就是真炎,真炎就是我,神種所在,任何黑暗詛咒都得靠邊。」
秦無歌想了一下,點頭。
圓圓既是蒼鸞,乃是真炎的擁有者,跟自己一樣,不會被銘文詛咒傷害。
北冥夜順勢道,頗為賴皮。
秦無歌也沒有趕走北冥夜,反正她現在的研究主題還是分辨哪種元素對銘文詛咒有影響。
護衛已經把抓來的魔獸送進來了,有感官靈敏的鼠類魔獸,還有耐折騰的貓科魔獸,當然,小型爬行類的也有。
這些魔獸被弄進密室之後,就被沾染詛咒的走地龍給嚇到了,只有一隻地龍類近親的爬行類魔獸瞪著綠豆大的小眼睛,盯著走地龍,還在籠子裡掙扎,想要爬過去。
「為什麼地龍類的魔獸都對這種詛咒如此敏感?」
秦無歌把那隻捲舌蜥放到了走地龍的旁邊,捲舌蜥便伸出舌頭,不斷的在走地龍身上捲動,似乎是想從它身上索取什麼一樣。
黑毒迅速沾染了捲舌蜥,而捲舌蜥雖然中毒,實力卻開始了攀升。
從三級魔獸攀升到了三級中期。
實力進步雖然不多,可畢竟捲舌蜥是屬於間接感染。所以,半個級別的提升已經很大了。
「只有同類系的魔獸之間才能通過吞噬的方式升級,尤其是吞噬神獸和聖獸血脈,可以讓魔獸等級攀升很多。所以,這個走地龍其實是想吞噬同類的血肉晉升,無意中了銘文詛咒!」
秦無歌瞬間得出來了結論。
而北冥夜則是補充,「也可能它們明知道有可怕的詛咒,但仍然抵擋不住『吞噬晉級』的誘惑,所以明知故犯。說明那被吞噬的對象血脈尊貴。」
秦無歌就拿剔透的眼神看北冥夜,她一直都懷疑呢銘文詛咒封印可能跟虬龍有關,現在更加懷疑了。
不過,眼前最重要的還是煉化黑鐵石尋找克制銘文詛咒的元素。
秦無歌雙手平托,召喚出了兩團玄火,開始同時煉化黑鐵石,提純、精煉之後,用沾染了銘文的魔獸辨認黑鐵石中元素。
凝練的黑鐵石已成液體,讓兩隻鼠類魔獸無比的驚恐,顯然鼠類的感官更加敏銳,做試驗極好。
而當秦無歌嘗試著把其中元素最雜的「金水元素」分離出來時,因為成分過多而凝成了一滴液體,那兩隻鼠類的眼睛就盯著那掉落到地上的液體,嚇得渾身顫抖。
「竟然是金水元素?」
秦無歌觀察到兩隻鼠類的模樣,不免狐疑的皺眉。
而一旁觀察的北冥夜也不由的注意到了那一滴液體,甚至他感覺自己身體深處,仿佛對這滴液體有所回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