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嫌棄的慕容北辰真想甩手走人,不過當他看到秦無歌指揮人抓來的走地龍時,還是忍不住繼續往上湊。
「這走地龍是怎麼回事?看起來很奇怪啊。」
不僅奇怪,還有熟悉的氣息。
只是這股熟悉的氣息他卻又想不起來在哪裡見過了。
「銘文詛咒,你見過嗎?」秦無歌挑眉說道。
慕容北辰聞言微微色變,頓時就往後退了一步,下意識的就否認。
「這麼可怕的詛咒,我怎麼可能見過!」
潛台詞:這麼可怕的詛咒,若是我見過的話,還能活著站在這裡麼?
下一刻,慕容北辰直接就一臉驚悚的跳遠了。
「有沒有搞錯?這真的是銘文詛咒?那你們還在這裡幹嘛?」
北冥夜也是剛得知眼前的走地龍便是中了傳說中最可怕的銘文詛咒,他倒並不怕這個。
這世界上還沒有讓他能夠心生恐懼的東西!
只是秦無歌在這裡,他的心裡便像是被一根看不見的細線提了起來,擔憂又不認同。
他微微蹙眉看向秦無歌,「你是在研究這個?」
不等秦無歌答應,慕容北辰再次叫起來。
「丫頭,你是瘋了吧!怎麼研究這個?這有什麼好研究的啊!銘文詛咒本就是禁術,無解的禁術!」
北冥夜想到那些關於銘文詛咒的可怕傳言,倒是難得的贊成慕容北辰的話。
這件事太危險了,而他本能的排斥秦無歌涉險。
只是不等他開口說什麼,秦無歌便微微揚著下巴,懟慕容北辰道。
「你不能解,不代表無解啊!這個世界上所有毒藥都有解決之道、萬物相生相剋,從來就沒有絕對。銘文詛咒只是因為它強大的危害,而少有人敢觸碰而已,我相信自己可以找出銘文詛咒的解決辦法。」
「那你研究這個有什麼用呢?即便你找到了解決的辦法又怎樣?」
秦無歌很認真的回答,「發掘未知、探索神秘這本就是最有趣的事,況且學者以智開拓未來,能人所不能,這是學者的榮幸,也是區域專精者的責任。難道你想一輩子過的渾渾噩噩?」
這個世界上有那麼多有趣的事情,等待著有能力的人去探索和解密。
秦無歌一直覺得探索這些很有意思,她也一直在不停的突破自我,不然也不會前世年齡輕輕就成為那個世界的毒尊。
慕容北辰被義正言辭的秦無歌堵的有些啞口無言。
他歷來就說不過這丫頭,只好咬牙去看北冥夜。
「她即便是要研究,也要在保障自己安全的前提下吧。現在這裡多危險啊,小夜夜,你就由著她這麼胡鬧?」
北冥夜自然是擔心秦無歌的,可她剛剛懟慕容北辰時,她的小臉似乎在放光。
這讓他知道,她喜歡做這些事情,她不覺得這是危險的事情,反倒樂在其中。
見秦無歌順著慕容北辰的眼神看向了自己,北冥夜驀然抬手揉了揉秦無歌的頭髮。
「你想做什麼只管去做,我又怎會限制你?」
慕容北辰,「……」
他看了一眼旁邊還準備給秦無歌打下手的水月寒和冷煜,又看著含著寵溺笑意看著秦無歌的北冥夜,頓時覺得自己真是妄做了這個壞人。
瞧瞧,這幾個男人多陰險,就讓他一個來充當惡人了。
「就知道你肯定最懂我呢!」
偏偏這時候,秦無歌還拉著北冥夜的手甜滋滋脆生生的說道。
慕容北辰聽在耳中,差點沒吐血。
被秦無歌認證成知己的北冥夜,倏忽一笑,點頭道。
「我自然是支持你的,我在這裡陪著你。」
人生在世,若是不能做自己喜歡的事情,只求一個安穩,也是無趣。
所以,他陪著她便是,即便是受到詛咒,他和她一起便如何都是好的了。
秦無歌沖北冥夜眨了眨眼睛,點頭道。
「九天玄火可以對付邪修的任何邪術,對銘文詛咒的作用小點,雖然不能剔除,但是也有抑制的作用,北冥夜你坐在這裡,我來演示給你看!」
秦無歌說著拉北冥夜在旁邊坐下,便召喚出九天玄火,凝聚成針形,刺進了走地龍的大腿。
肉眼可見,走地龍身上的黑毒如被驅散一般朝著周圍消退,只不過在秦無歌收回了神火之後,那黑毒便再次蔓延。
「有九天玄火護體,任何毒都傷不了我,即便是銘文詛咒都不行!」
慕容北辰看的無比垂涎。
「神火竟然如此神奇多用?那什麼……商量一下,丫頭,你能不能給我一點神火啊?」
覺悟這麼低,還想要神火?
慕容北辰,「……」
這話傷人了啊!
「丫頭!我也是有自尊的人!」慕容北辰磨牙傷心道。
秦無歌看了他一眼,微微挑眉,「哦?」
見她這樣,慕容北辰是真鬱悶了,一甩袖子,轉身就走。
還真是生氣了啊?
秦無歌有些無語,不覺看向北冥夜。
「不必管他。」
北冥夜沉聲說道。
豎著耳朵聽動靜的慕容北辰,頓時覺得背後又被插了一刀。
而北冥夜卻無暇去顧忌慕容北辰的情緒,他眸光落在了一旁水月寒和冷煜的身上。
「水公子一路從安慶城過來辛苦。」
水月寒詫了下,沒想到北冥夜會主動和他說話,聽上去還挺客氣的。
他記得北冥夜之前在安慶城時,可是非常孤傲冷漠的一個人,從來不和無關之人多言的。
他略怔了下,尚未作答,北冥夜就看向了冷煜。
「聽聞冷公主自琨魔攻城之後,便不曾休息過,一直帶傷在落日山谷中清繳邪修殘餘?想必也是辛苦。」
北冥夜說著微微揚手,吩咐道:「傅冢虎,司寒,好好請冷公子和水公子回城休息,將人招待好,萬不可怠慢!」
「是,主子!」司寒和傅冢虎連忙應聲上前,一人彎腰請冷煜出去,一人謙恭的請著水月寒。
冷煜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