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無歌見此,以為是這金毛總算想起來自己才是它的主子了,還沒滿意的夸兩句。
結果就見金毛突然前腿離地,嗷嗷叫著使勁用前爪捶打著胸膛,還做出嘶啞咧嘴的怪模樣來。
那樣子,分明是在學古猿。
感情不是想起來自己這個主子了,而是想北冥夜的寵物古猿,想找玩伴一起出去浪了?
秦無歌,「……」
北冥夜看了小獅子一眼,倒是輕易就滿足了它,將魔冢古猿從自己的空間裡放了出來。
魔冢古猿一出來,差點沒熱淚盈眶的哭出來。
北冥夜的空間可不比秦無歌的,還有山川靈泉,可以逛一逛,或者泡泡靈泉,漲漲修為。
北冥夜的空間自從秦無歌送給他以後,他就沒有去打理過,空蕩蕩的什麼都沒有。
魔冢古猿被丟進去,簡直跟面壁一樣,都快被關的抓狂了。
它心知是自己之前跟丟了秦無歌,主子給它的教訓,也不敢多言抗議,此刻好不容易被放出來,都不敢多看北冥夜,拽著金毛就忙跑了出去,生怕再被關回去。
房間裡一下子就安靜了下來,秦無歌看向北冥夜,卻見他也正看著她。
她突然覺得氣氛怪怪的,忙道:「我給你把脈!」
北冥夜無比配合的將自己的右手伸了過去,「只把脈就可以嗎?我覺得胸口疼,你要不要先幫我檢查一下胸?」
他說著竟然抬手去解腰間的腰帶,一副要脫衣的模樣,秦無歌連忙按住了他的手。
「不用不用!我醫術很好的!把脈就什麼都知道了!」北冥夜看著她緊張的模樣,不覺微微勾了勾唇。
外頭,凌風跟著傅冢虎出了房間。
傅冢虎忙拽著凌風的鬃毛,將它帶到了前頭大堂。
「凌風,你怎麼突然出現的?」
這時候司寒也發現了凌風,同樣一臉驚訝的沖了過來。
它一點都不想提自己是從哪兒冒出來的,只是憤怒的吼了一聲,沖司寒和傅冢虎怒火道。
「你們是怎麼守護主子的?主子現在怎麼那麼虛弱?這也就算了,主人和那個凶丫頭是怎麼回事?」
凌風覺得傅冢虎和司寒太失職了,怎麼自己就離開主子一段時間而已,主子就跟換了一個人般。
提起這個,司寒和傅冢虎對視一眼。
「你說三小姐啊?三小姐挺好的啊!我們應該很快就要有主母了!」
傅冢虎呵呵笑著,神情期待,想起什麼,又沖司寒道。
「剛剛主子竟然裝虛弱,連走路都讓三小姐扶著他!」
司寒驚訝道:「是嗎?主子那樣做了嗎,哎呀,之前在安慶城時,主子不是還放不下面子,生怕三小姐知道他萬毒齊發嫌棄他嗎?現在都會裝虛弱了?太好了,主子這是開竅了,希望早點將三小姐追到手!」
凌風看著討論的滿臉興奮的傅冢虎和司寒,它只覺這個世界整個都不對了。
怎麼那個妖女連傅冢虎和司寒都蠱惑了,太可怕了!
而此刻的城牆下,燕扉陌已經非常的不耐煩了。
他可是堂堂燕國的四皇子,現在在燕國的城池之下,遲遲都進不了城,太氣人了!
王謝站在城牆上,目光冷淡的看著下面的四皇子。
「開城門!本皇子命令你開城門!」
他覺得這些人簡直膽大包天!而且,他剛才好像還看到幾個副將朝著他吐唾沫了,一臉的鄙夷。
他們是在唾自己嗎?
爾敢?
燕扉陌再度吼,「王謝!打開城門!你想謀反麼?」
王謝冷淡回復,「自然是不敢忤逆謀反的,所以末將在沒有得到小姐命令之前,不敢開城門。」
燕扉陌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什麼玩意?小姐?他這是把那個秦無歌當成主子了?
「王謝,叫那個秦無歌過來跟本皇子說話!」
燕扉陌一臉傲的看著王謝,還是那副高高在上的,頤指氣使的口氣。
「四皇子,我們三小姐剛剛抗擊琨魔,耗費靈力,現在需要休息。不像四皇子,如此生龍活虎,怕是沒辦法來和四皇子說話了!」
笑話,他們三小姐是說見就能見的嗎?還這副召見的模樣,也不看看自己配不配?
燕扉陌自然聽懂了王謝的嘲諷,竟然諷刺他抗擊琨魔沒有出力。
他皺眉,「王謝,難道你就不怕忤逆皇族被誅三族嗎?」
城牆上的守軍忽的哈哈大笑起來。
燕扉陌覺得他們笑的莫名其妙時,燕武城悄悄的湊上來。
這就是軍塞城跟其他城池的不同之處,軍塞城軍人的親屬都在本地,不像是其他軍隊的駐防外地,還有家人在皇城留為質。
所以,軍塞城的這些軍人是完全不受要挾的!
燕扉陌有些尷尬,他也想到了,只不過剛才沒注意。
「王謝將軍,你鎮守軍塞城有功,我皇族會給你封賞的。」
燕扉陌轉而用了激賞的手段,可王謝卻沒回應,反而是側身聽親兵低聲說了兩句。
然後,王謝便道:「請四皇子進城吧!」
燕扉陌大為開心,看來這些人還是臣服在自己的皇威之下啊,可他卻看到城牆上放下來一個籃子。
「什麼意思?」
燕扉陌大為生氣,王謝卻淡淡回應,「我拉四皇子上來啊,請進籃子吧!」
羞辱!
這是對皇族、對自己的羞辱!
燕武城主動表現,上前一步,怒吼,「敢對皇子無禮,我看你是找死!」
燕武城大吼之餘,身影拔高便朝著城牆上飛來。
他要手擒王謝,威懾對方!
「哼~你以為有氣晶壁防護可以擋住老夫?笑話!軍塞城的氣晶壁被琨魔毀掉了,就算是勉強修復啟動,也不可能攔得住本元嬰……」
砰~!
狂傲的燕武城動響極大的撞在了氣晶壁上,整張臉都撞的扭曲變形了,十分的狼狽。
「怎麼可能!這是什麼氣晶壁!」
燕武城簡直要抓狂。
「退下吧,本皇子能屈能伸,便坐著籃子上去吧!」
燕扉陌心中計較了半晌,才做了決定,卻說的十分大度。
對方不開門,自己的部下還闖不進去。
還不如自己顯示大度的先進去,然後伺機打開城門,另外,他已經命令皇族鐵騎偷偷的轉到東門那邊了,到時候可以讓鐵騎突進東門誅殺一切反叛者。
當然,燕扉陌還是不喜歡發生流血事件的。
他覺得自己懷著誠意上來,對方就應該識抬舉,好好配合自己才是。
結果,事與願違,或者說是軍塞城的這些軍漢子們太糙了,他們看著自己坐著籃子上來,竟然毫不掩飾的哈哈大笑,一點禮貌都沒有。
都把四皇子嘲笑的不好意思了。
「割斷繩子。」
不等籃子停穩,一個調笑的聲音傳來,王謝拔出佩劍,砍向了拴住籃子的繩。
嚇得四皇子急切的從籃子跳出來,卻不知被誰什麼東西給彈了下腿,結果摔滾在城牆下,趴在地上十分狼狽。
「是誰?哪個混蛋敢取笑本宮!」
還沒爬起來,燕扉陌就怒吼開了。
「哪個蠢貨在叫你姑奶奶?」
四皇子聲音剛落下,一道稚氣的聲音響起,四皇子抬頭,就見一個小小的身影跳上了城牆,正低頭俯視過來。
竟然是個奶娃子?
而那奶娃子臉上是什麼表情,鄙夷不屑?她怎麼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