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在刀鋒觸到她手腕的瞬間,一道靈力飛了過來,把她手裡的短刃擊碎。
秦無歌依舊雙眼發直,傻愣愣的看著孟芳。
見她如此,孟芳很滿意的點了下頭,「真乖。」
他竟然伸手拍了下秦無歌的頭,秦無歌只覺被他拍的汗毛直冒,就似被一條毒蛇纏住一般,差點沒忍住咧開。
「你隨我來!」
好在孟芳收回了手,轉身而去。
聽到他的吩咐,秦無歌僵硬的起身,跟上了他,心裡卻在冷笑。
混球,惹你姑奶奶,姑奶奶倒要看看你要搞什麼鬼!
嗚嗚嗚~
一陣細微的嗚咽聲從外面傳來,孟芳沒在意,而秦無歌卻聽得出來,是古猿在跟自己說話。
「你真是作死啊!這個男人看上去很危險,你還是快點出來吧。」
秦無歌自然知道孟芳危險了,但是他明顯已經盯上她了。若是不弄明白他到底想要幹什麼,秦無歌覺得那才是後患無窮。
畢竟現在算是孟芳在明,而自己在暗。
若是現在跑掉,就成自己在明,敵人在暗,更加的防不勝防,尤其是獵兵聯盟在軍塞城的勢力還不小。
更何況,不入虎穴焉得虎子,秦無歌還是挺好奇獵兵聯盟里藏著什麼秘密的。
轟隆隆。
隨著一道悶悶的響,東邊的牆壁突然從兩邊分開,露出一條狹長而幽深的通道。
孟芳率先走下了通道,秦無歌緊跟著下去。身後的牆壁在她的背後轟隆隆的合攏。
秦無歌最後還能聽到古猿的叫聲,「喂,你出事了,可別指望我下去救你!」
秦無歌,「……」
安慶城。
司寒正在盯著逸王給北冥夜治傷,張盛所發的第一張傳音符來了。
司寒給張盛二人用的是一種特殊的傳音符,加急的。看清楚是來自軍塞城的傳音符,司寒不敢怠慢,忙接到了手中。
還沒來得及看呢,正在給北冥夜施針的逸王就白了他一眼。
「誰的消息?」
司寒看了看床上閉著眼睛的主人,低聲開口。
「逸王,這傳音符是給我的,是小人的私事,您過問不合適吧。」
逸王一臉煩躁,「滾滾!」
司寒痛快的滾了,只是等聽了傳音符里張盛稟報的事情,司寒整個都不好了。
他也陷入了和張盛白澤一樣的糾結之中,三小姐竟然逛小倌館去了?這消息到底稟不稟報給主子啊?
不稟報,萬一三小姐干下了什麼驚天駭人的事情來,到時候主子且繞不過他,可若是稟報了,主子會不會直接給氣死?
想了想,司寒決定看看情況再說。
他重新回到房間,見北冥夜還睡著,便問慕容北辰,「我家主人睡了?」
慕容北辰又白了司寒一眼,「你眼瞎?自己不會看的?不僅睡了,且還睡的跟死豬一樣!呵呵~想不到小夜夜也有落到本王手裡的一天……」
「不要啊!」
司寒見那也是軍塞城的信息,頓時驚呼。
要知道這信息可金貴著呢,萬一是匯報三小姐逛小倌館的後續之事呢。
結果,實戰很渣的逸王,搞破壞竟然一搞一個準。
司寒撲過去時,那道流光已經被逸王給打的支離破碎。
符篆被毀,流光變成一堆符紙灰燼飄飄落落,被司寒徒勞了抓了兩下,從指縫落下。
司寒,「……」
「逸王!」他咬牙切齒的瞪向逸王。
「看什麼看!司寒你現在真的是越來越大膽了……」
「吵什麼?」這時候,床上睡著的北冥夜微微蹙了下眉,睜開了眼眸。
司寒頓時渾身一縮,忙站好。他驚悚的看了逸王一眼,說好的主子睡的死豬一樣呢?
慕容北辰也沒想到北冥夜這麼快會醒,自己的醫術在北冥夜身上頻頻的失效,他也很心酸的。
他看向北冥夜,「小夜夜,還不是你這個侍衛,太不像話了!你都這副模樣了,他竟然還和人傳私信傳的不亦樂乎,據我觀察,他肯定是在和女孩子談情說愛,半點不關心主子,過分了!」
被告了一狀的司寒一臉無語,見北冥夜掃視過來,他頓時就忙道。
可不敢讓主子有他這個下屬在談情說愛的誤會啊,主子如今混的這麼慘,都被秦三小姐給忘到腦後了。
要是再讓主子誤會自己在談情說愛,自己還要不要活了,肯定會被主子給滅了的。
「什麼?剛剛是張盛的傳信?張盛不是跟那丫頭去了嗎,所以是關於那丫頭的消息?」
北冥夜尚未有表示,慕容北辰便開口問道。
司寒卻只看著自家主子,卻見北冥夜神情冷清,目光都沒往司寒這裡看上一眼,略顯蒼白的薄唇微啟。
「出去!」
出去?
司寒略愣了下,他本來以為有了軍塞城的消息,自己主子肯定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秦三小姐的事情的,可是現在怎麼反而……
難道主子就不關心秦三小姐那邊發生了什麼嗎。
不過,想到秦無歌逛小倌館的消息自己本來就不想告知主子,現在主子自己表示不聽,豈不是更好?
司寒立馬低頭,退著就往門口走。
在他快要出去的時候卻聽北冥夜的聲音再度響起。
「以後非性命攸關,軍塞城的消息不必稟了,我不想知道。」
司寒一怔,「是。」
「琢磨什麼呢?」
傅冢虎差點被司寒撞上,拍了下司寒的肩膀。
司寒這才回過神,左右看了眼,他將傅冢虎拖到了一邊兒。
「我跟你說個怪事啊,剛剛我收到了張盛來的消息,主子知道後,竟然表示不想聽,還說以後若非攸關秦三小姐性命的消息,別的都不必匯報了,你說奇怪不奇怪?」
傅冢虎也是一愣,主子這是什麼意思?
「你不是這方面的行家嘛,你說主子這是怎麼了?」
傅冢虎摸了摸鬍子,「你再具體和我說說剛剛的情景,別漏掉細節。」
司寒便將剛剛房間裡的情景說了一遍,包括每個人說話的順序,原話。
傅冢虎蹙眉,接著他雙眼一亮,打了個響指。
「老子知道了!」
「怎麼回事?快說說看,我這心裡總覺得不踏實。」要是他會錯了主子的意,主子其實很想知道軍塞城的消息,那不是要糟。
「你想想,三小姐這齣門也有三四天了吧?」
傅冢虎問道,司寒點頭。
「你再想想,這三四天秦三小姐可有傳回來隻言片語給咱們主子?」傅冢虎又問。
司寒再度搖頭,忽而恍然大悟道。
「啊!怪不得每次主子醒來都要問有沒有重要訊息給他,原來主子是一直在等三小姐的信啊!」
這幾天,每次北冥夜醒來都要問有沒有訊息,司寒還以為主子是憂心帝都那邊的政務呢,原來問的是三小姐啊。
「當然是在等三小姐的信了!結果等了這麼多天,三小姐都沒給主子一封信,你想想主子的心情。」傅冢虎嘆聲道。
主子那麼驕傲一個人,一直沒等來信,可不就生氣了嘛。
惱火傲嬌的聽到來了軍塞城的信息,也表示不關心,結果又擔心是秦三小姐出了什麼意外,才又說性命攸關的要匯報。
司寒沒匯報,那不就說明秦三小姐那邊沒大事兒,主子心裡想必是安心了。
「哎,這個三小姐也是,主子對她多好啊,她怎麼就想不起來給主子回信兒呢。你說,咱們要不要聯繫下張盛,讓他們給三小姐提個醒兒?」
司寒都為自家主子感到心酸了,他提議的道。
傅冢虎卻道,「還是算了吧,畢竟張盛他們也是偷偷跟著的,再等等吧,希望今天三小姐能想起來聯絡主子,不然……」
他和司寒的日子要更不好過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