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北辰走了,秦無歌都沒明白髮生了什麼。
她扭頭看向北冥夜,擰了擰眉,「所以,你沒事割人家袖子做什麼嘛?」
她剛剛還想要好好問一問慕容北辰,看看他準備給她娘用哪種丹藥的。
因為她自己也有一種抑制人身體機能的丹藥,可以和慕容北辰的對比一下,研究下看看是哪種效果更佳,更為適合傅紅雪。
現在倒好,莫名其妙的慕容北辰就被北冥夜給氣跑了!
「呵,你不知道?」
北冥夜眸光沉沉的盯著秦無歌,見她一臉無辜茫然,頓時也被氣的不想搭理她了。
他冷冷勾了下唇,邁步就緊跟著離開了房間。
秦無歌,「……」
所以,剛剛她是錯過了什麼嗎?
外面安慶城中瞬息萬變,蓮花鼎中卻宛若世外桃源,寧靜安謐。
金毛和凌風都極怕圓圓,圓圓欺負它們都欺負的無趣了,整天泡在靈泉里玩耍也玩的有些膩。
於是它便在蓮花鼎中無聊的亂滾,就當做是欣賞風景。
圓圓滾到了一處長滿草木的小山谷,彈跳到樹上將一片厚大的樹葉給砸掉,它跳下樹滾上樹葉便將樹葉當滑板,滑下了山坡,自跌進一處花叢,震飛無數花瓣。
喲呵!
感覺到花瓣被震飛還挺好看,圓圓頓時化身彈力蛋,瞬間將那片花叢給震的漫天落花,形同花雨。
玩兒了一陣,它便又無聊了,正要換個地方,它卻突然蛋身一挺。
咦?
圓圓的蛋滾了兩下,蛋蛋滾到了一棵樹下,半天它才又滾了出來。
然後就忙忙碌碌的,鬼鬼祟祟的用蛋拱起一大堆的落花花瓣,堆在了樹下。
而它沒有發現,不遠處的一顆樹上,凌風躲在樹枝間,戰戰兢兢的將圓圓剛剛的舉動都看了個清楚。
看到圓圓離開,凌風瑟瑟發抖的從樹葉間鑽出腦袋來,又飛快的縮了回去。
過了片刻,它才腦袋一伸,又從葉片間露出腦袋。
見圓圓確實是走掉了,小白貓哆哆嗦嗦的從樹上滑了下來,墊著腳,一步步的悄悄的接近那顆被圓圓堆滿了花瓣的樹。
它到了樹下,聳了聳鼻子,愣了一下,接著便飛快的將樹下的花瓣都拋開。
然後,露出一個樹洞來,凌風飛快的左右看了眼,身影如電鑽進了樹洞。
樹洞裡,一株看上去無比嬌嫩的小嫩芽剛剛生長出來一些,正舒展著葉芽輕輕搖曳,小芽似帶著流光一般,發出盈盈的光芒。
凌風瞪了瞪眼,搓了搓爪子,似猶豫了下,接著一爪子下去,拔了小芽便飛快的塞進了嘴巴里,嚼吧嚼吧吞進了肚子。
然後它飛快的躥出樹洞,逃了兩步,又轉回身子將花瓣胡亂塞堵住樹洞,這才飛快溜掉!
外頭,秦無歌想了半天也沒弄明白慕容北辰和北冥夜到底怎麼回事。
對於想不明白又不重要的事情,秦無歌向來選擇拋之腦後。
嗷嗷……
秦無歌關上房門,轉頭就見金毛正在地上打著滾,撲扯慕容北辰那半截斷袖。
簡直玩兒的不亦可乎,秦無歌無語的抿了抿唇,彎腰就將金毛一起帶進了蓮花鼎。
秦無歌決定趁著這個時間,好好的逛一逛蓮花鼎,說不定會有什麼意外的發現,找到能用得上的靈材呢。
「圓圓?嘟嘟?」
秦無歌進了蓮花鼎,不見圓圓和嘟嘟的影子,不覺納悶。
「姐姐!嗚嗚,你總算想起圓圓來了!」
圓圓感受到了主人的氣息,一路瘋滾過來,彈跳進秦無歌的懷裡。
秦無歌被它撞的哎呦一聲就往後倒,還是金毛忠心護主,臥在地上,攤開肚皮。
秦無歌跌在了金毛柔軟的肚皮上,半點沒摔疼。
她獎勵的摸了摸金毛的腦袋,這才敲敲蛋蛋。
「嘖嘖,圓圓,我這麼久沒進來,你還是一顆光溜溜的蛋啊,怎麼還是半點要孵化的跡象都沒有呢。」
「姐姐,你剛進來就嫌棄圓圓,哼!生氣!」
圓圓哼聲說著,從秦無歌的懷裡滾了出去,咕嚕嚕的往遠處滾。
秦無歌,「……」
為什麼滿世界的人和寵物都在生她的氣呢,她也要生氣!
秦無歌沒再搭理圓圓,納悶道,「奇怪,嘟嘟呢?」
「圓圓,你看到嘟嘟了嗎?你是不是又欺負嘟嘟了?」
該不會是被圓圓丟進靈泉里淹死了吧?
圓圓聽到秦無歌的話更生氣了,咕嚕嚕滾的更遠了點。
它哪兒知道那隻蠢貓躲哪兒去了!
秦無歌看了鬧彆扭的圓圓一眼,到底覺得自己不應該跟一顆蛋計較,含笑哄道。
「圓圓乖嘛,一會兒我帶你出去玩兒好了吧?」
圓圓一聽可以出去了,頓時開心起來,它滾回了秦無歌的腳邊兒。
「我沒欺負蠢貓,蠢貓肯定自己躲起來睡懶覺了。」
秦無歌挑眉,「真的?」
「真的真的,我是一顆不會說謊的蛋蛋。」
秦無歌選擇相信它,她帶著蛋蛋和金毛巡視了一番自己的領地,將蓮花鼎差不多逛了一圈,將所有靈木藥材都瞭然於心,秦無歌才抱著蛋蛋,帶著金毛出了蓮花鼎。
本來也想要將小白貓帶出來透透氣的,可是秦無歌實在是不知道它躲到了哪裡去。
「金毛,你守著我娘,我去找逸王商量事情。」
出了蓮花鼎,秦無歌便吩咐道。
「我呢?姐姐我幹什麼?」
圓圓好不容易從蓮花鼎里出來放風,無比的興奮,立馬跳到了桌子上沖秦無歌問道。
「你……你也守著我娘吧。」
秦無歌實在不知道它一顆蛋還能幹什麼,吩咐完便出了房間。
而北冥夜是黑著臉離開的,他回去時,司寒和傅冢虎都能看出來主子心情很不好。
兩人縮著脖子,站在門口,大氣不敢出。
北冥夜從兩人中間邁步過去,進了房間,房門自動砰的一聲關上。
「這是怎麼了?」傅冢虎立馬和司寒秘音交流。
「肯定是三小姐又氣主子了唄。」
「哎,以前主子是塊寒冰,成年累月沒什麼情緒變化,認識三小姐後好像變成了火山,三天兩頭的就要爆發那種。」
砰!
房門突然又被一股強大靈力震開,嚇的傅冢虎和司寒立馬禁聲。
房間裡,北冥夜將門關上,黑沉著一張俊面坐在了床榻上。
那個該死的女人,她到底有沒有一點身為女人的自覺。
對他動手動腳的也就算了,怎麼能隨便拉扯別的男人呢?
她現在應該已經知道自己犯了錯誤了吧,就算不知道錯了,也總看的出他生氣了吧,怎麼還不過來?
難道是自己關上了房門,她怕自己太生氣哄不好,所以不敢來了?
修長的手掌一翻,一道勁風打出去,北冥夜又震開了房門。
只是他又耐著性子等了片刻,卻也沒等到某個女人過來認錯哄他。
該死的女人!
北冥夜閉了閉眼眸,雙腿盤膝,強迫自己打坐運氣,然而平時瞬間就能進入狀態的他,今天好像無比的浮躁。
北冥夜到底沒忍住,放出神識來看了眼秦無歌的房間,結果他找了一圈都沒發現秦無歌的身影。
意識到那女人是進了她自己的芥子空間,壓根就沒有來認錯哄他的意識,北冥夜差點將自己給氣個倒仰。
好!很好!
北冥夜氣悶咬牙,只覺一股氣血不受控制的翻湧起來,他竭力調息,只是內臟卻似被一把大刀狠狠翻絞,一口黑血吐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