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王府的王妃竟然一個小小婢女都可以隨便頂撞？」
這女人說變就變，完全不按常理出牌，北冥夜竟是一愣，不過也只是眨眼間他便啟口。
「帶下去掌嘴。」
立刻便有兩個家丁沖了進來將婢女拉了出去，秦無歌冷眼看著並未阻止，目光一直盯著那蓮夫人。
蓮夫人雖面色無助，一臉委屈，可卻任由自己的侍女被拉了下去。
秦無歌眼角微挑，看來這蓮夫人還真是個聰明的角色，知道何時能向男人撒嬌，何時絕不可造次。
「既然姐姐說是我殘害你，今日大家都在，能否請姐姐將當日情景向大家說個清楚？」
蓮夫人雙眼蒙著白布，此刻根本看不到秦無歌的神情，再加上侍女剛剛被拉走，眼前要面對的人又讓她覺得很是陌生，一時竟有些怯意，不自覺絞著手中錦帕。
秦無歌目光落在她的手上，心裡微安，這女人也不過如此。
「當日……當日姐姐邀我到清風樓去，說是那日不小心摔壞了王爺賞我的碧玉簪，親自做了糕點要給我賠罪，我雖不怪姐姐，但姐姐相邀自是歡喜。可沒誠想只說了幾句話便吹起了一陣風，我只覺有什麼東西撲進了眼睛，接著便是火辣辣的疼。姐姐說我是被風迷了眼睛，還吩咐萍兒用水給我沖洗，後來秋紅就趕來了……竟說沖入我眼睛的是白灰得用油沖，若用水眼睛怕是即刻就燒瞎了，我真沒想到妹妹會如此對我……」
蓮夫人說著低頭哽咽了起來，她身旁兩個女子忙扶住她，其中一個穿綠衣的更是啟口道。
「當日妾身和白姐姐在院子裡賞花，恰巧看到蓮姐姐極為痛苦的倒地，我們是和秋紅一起上的清風樓，當時王妃正吩咐萍兒用水給蓮姐姐沖眼睛。」
「白灰入了眼睛用水沖還了得！王妃這分明就是居心叵測。」
「後來我和白姐姐檢查過，清風樓的欄杆上早被塗了一厚厚的一層白灰，風一吹還了得，顯然這是早有預謀。」
又有兩個女子啟口，看向秦無歌的眸中滿是指責和控訴。蓮夫人趁勢抬頭，又道。
「我被扶回蓮院，秋紅氣憤不過就衝到了姐姐這裡，結果竟從姐姐的院子裡翻出了一包白灰，姐姐到此刻竟還……竟還……」
蓮夫人說著便又低頭抖肩，引得眾姬側目同情。
「這不是人贓並獲嘛，還有什麼好說的。」
「是啊，沒想到王妃平日和善，心思竟這般歹毒。」
……
眾人紛紛附和，秦無歌挑眉。卻不知是這「秦無歌」做人太失敗，還是她頭頂這個王妃的帽子太誘人。
「你還有什麼好說的？」
身後傳來妖孽冷淡平穩的聲音，秦無歌卻也不緊張。聽了這一番話，她的心也徹底落地，淡淡一笑，秦無歌這才轉過身，緩步走向妖孽。
「雖然表面看來確實是我居心不良，但王爺天縱奇才，難道就看不出其中的蹊蹺？姐妹們所言人贓並獲其實沒一個是坐實的證據，沒有直接人證和物證，何以讓我心服口服？」
秦無歌的聲音充滿了凌然之氣，竟然讓人紛紛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