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蒼的話音剛落,禾昔瞬間怒吼,「你胡說八道!到現在了還要胡說八道!我禾家雖然比不過你們這些皇親國戚,但也壓根不缺一塊破令牌!我從來就沒有偷過東西,這只不過是你們這些人想要污衊我的手段罷了!」
「不就是想讓我離開你們的視線,讓那所謂的第一美人之名永遠留給她杜千憶嗎?不就是想讓我出京城,再也別出現嗎?你們大可以直接同我說,我自然願意帶著我的一家老小離開避難,可你們為何要殺了我全家?為何啊?這又關他們什麼事了?」
「毀掉我的容貌就算了,還要殺光我的全族,更可笑的是,做了這等喪盡天良的事情之後,你們還好意思說我們禾家是自己搬離了京城,哈哈哈,到底是什麼人在相信你們啊?是有多麼沒有腦子,才會相信這樣的謊言?」
「之前一直沒有認出我,是因為我的容貌沒有被毀掉嗎?笑死了,為了讓臉上的疤痕消失,我可是費了很大的勁來著,也難為你們認不出現在的我了!」
「哈哈哈,不過看到你們這樣裝模作樣的表情,我是真的好噁心,好想笑啊。」
禾昔瘋狂的罵著,一邊終於從地上爬了起來。
白蒼皺了皺眉頭,「令牌?你這倒是提醒我了,那日六公主在宮裡辦了一場賞花宴,特意邀請京城的名門貴女進宮賞花,可你為了能夠經常進宮,就偷偷偷了公主的令牌,因此才被趕出皇宮……」
「你放屁!那令牌是她自己揣我兜里的!我好好端端的為何會想著經常進宮?難道真是為了勾引你們這些皇子太子?你們當全天下的女人都是為了你們而活的嗎?」
禾昔搖搖晃晃的站起身來,瞪著面前的兩人說:
「還有!是她杜千憶自己說以後我們就是朋友了,也是她邀請我以後經常進宮找她的!所以我才會收下那塊令牌!
呵呵,是我識人不清,是我自己眼瞎,我認了,可就因為這點事情就滅了我的滿門,你這個太子未免也太冷血無情!」
「本太子記起你了,你確實偷過千億的東西,但是千憶沒有跟你計較,只是派人將你趕了出去而已。」
杜聽雲冷冰冰的打量著她,又說:「偷盜令牌本是死罪一條,千憶她好心留了你一條命,你現在……」
「她好心?你是要笑死我嗎?她在背地裡乾的那些破事,你是真的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呢?她殺死過多少人,手上沾了多少的鮮血,你又知道多少?」
禾昔笑得眼淚都出來了,「我算是看出來了,原來英明神武的太子就是一個傻子啊!我以為你這個太子只是單純的壞,現在看來,不僅壞,你還蠢!被自己的寶貝妹妹騙成什麼樣了,還在那裡說她好心,簡直讓人笑掉大牙!」
白蒼大怒,當場拔出劍指向了她,「你想死嗎?」
禾昔毫不畏懼的朝那把劍走了過去,「你們倒是乾脆一點,直接殺了我啊,反正落到你們手上,我也沒打算活著回去了。」
白蒼正要動手,忽見一個人影閃過,只聽一聲巨響,白蒼手中的劍就落到了地上。
南木澤只是稍微活動了一下手腕,然後面無表情的擋到了他的面前。
白蒼瞪了南木澤一眼,想質問他為何打掉自己的劍。
可看著南木澤那冷淡的表情,他終究一句話也不敢問出口……
才聽柳笙笙語氣平淡的說道:「聽了這麼久,我似乎聽明白了一些,好像這件事情有誤會呀。」
「能有什麼誤會?這女的就是刺殺我們太子不成,試圖在死之前給我們太子潑一盆髒水罷了!」
而禾昔也是一臉不屑,「本身就是從裡到外的髒,何須別人潑髒水呢?反正我也只是被你們殺死的萬千個人之一,你們又何必糾結我說了些什麼,直接動手就是,再不動手,待我找到了機會,我一定會千倍百倍的奉還!!」
強硬的語氣聽的白蒼與杜聽雲皆有些不舒服。
柳笙笙卻笑盈盈的說,「可是姑娘,我這位大哥好像真的不清楚你說的那件事呢,你說的如此,肯定是親眼看見我這位大哥動手殺了你家人吧?」
禾昔一怔,「他是太子,他怎麼可能親自動手??他是派人來的!那些人在動手之前,皆說自己是太子派來的,這難道還不夠嗎?」
柳笙笙眯了眯眼,「倘若是你派人去滅某些人的口,你會讓你的人在殺人之前還自報家門,好讓人家記恨於你嗎?」
聽到這句話,禾昔的臉色變了變,隨即便說:「他是太子,他有什麼好怕的?」
說完,她又瞪向了杜聽雲,「再說,身為太子的下屬,自然是高高在上,動手之前自報家門也不是什麼奇怪的事!」
「況且,我才剛被趕出皇宮,那些殺手緊隨其後就闖進了我的家裡,殺光了我全家老小,還特意毀了我的容貌,將我趕出京城!這天底下哪有那麼巧合的事?這分明就是太子替那杜千憶出氣呢!!」
「別再胡說八道了,編個謊言還漏洞百出,笙笙,咱們的時間沒必要浪費在這的人身上,便讓人拖下去,殺了吧?」杜聽雲有些不耐煩的說道。
柳笙笙微微笑道:「大哥啊,雖然我也覺得這是一件挺小的事,可是聽這姑娘的話,好像不僅只有她一個人對你有誤會,或許在背地裡還有很多很多的人都誤會了你呢,我一直說斬草要除根,眼下不就是一個機會嗎??」
「就是,殺了這個女的倒是容易,但死之前把話問清楚又不是什麼麻煩事。」
旁邊的逸辰小聲說道著,又接了一句:「再說了,我看這件事情就是那麼回事,說不定就是那位六公主嫉妒人家長的好看,所以才對人家動手的呢,畢竟之前那女人還想毀了我家姑娘的臉,說明這種事情,她早就輕車熟路了……」
杜聽雲的唇角抽了抽,「沒有證據,不能輕易斷定……」
「當初她想要毀了我家姑娘的臉,那可是有人證的!而且她自己也承認了,難不成還能是假的嗎?」
逸辰來了脾氣。
禾昔看了看面前的幾人,好像聽明白了什麼,當場就哈哈大笑了起來。
「原來如此,哈哈哈,我當你們為何這麼久都沒有殺我,原來如此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