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說說笑笑,很快就走上了最熱鬧的街道。
雖然墨城的街道沒有京城的寬敞,但是周圍人來人往,看起來還是很繁華的。
「真是每個地方都有每個地方的特點,比如咱們京城的街就特別寬,然後這裡的街吧,旁邊總有小溝大溝,一到雨天路就很滑,真不知道這裡的人怎麼能受得了。」南心吐槽。
柳笙笙笑著說:「所以以後即便是坐在馬車上,也要慢慢的來,不要太著急。」
正聊著天,耳邊突然傳來一男子的聲音。
「只要十兩,這可是王妃娘娘戴過的簪子,只需十兩就能將其買到,保證真貨!」
原來是路邊的一個攤販。
只見那個攤子上面擺放了各種各樣的髮簪首飾,南心有些好奇,便湊過去看了看。
只見那位攤主高高拿著一支髮簪,「大家看清楚了啊,這髮簪,可是黃金所制,而且還被尊貴的王妃娘娘帶過,十兩已經是最低價,想要的可千萬不能錯過啊!」
周圍圍了不少的人,但皆是看熱鬧的模樣。
南心瞧了一眼柳笙笙的腦袋,「他口中的王妃是你吧?放眼整個墨城,也就只有你一個王妃了,可你的髮簪不是在腦袋上嗎??」
柳笙笙笑了笑,「江湖騙子罷了,不必理會。」
說完,她們便轉身離開了那裡,可身後的聲音依舊沒有停過。
「我跟你們說,王妃娘娘的運氣有多好,你們都看的出來吧?」
「一出生就是高高在上的公主,就算是給人送走,也是送到將軍府那種非富即貴的地方,一輩子錦衣玉食,最後還嫁給了咱們最最尊貴的蒼王殿下!!」
「這是何等的好運?」
「她用過的東西,那可都是帶著好運的,所以這不僅僅是一支髮簪,還是能……」
直到兩人都走遠了,那聲音才逐漸小去。
南心臉色難看的說:「不過一個尋常的老百姓,他們懂什麼啊,就在外面亂說!」
柳笙笙笑了笑,「如今全天下都知道,我就是離國真正的公主,也算是好事,由著他們吧,畢竟民間流言蜚語眾多,我們又管不了全天下的嘴。」
說是這麼說,她臉上的笑容卻有些僵硬。
也不知是為何,總覺得後背涼颼颼的,就好像有什麼人在背後盯著自己一樣。
可當她回頭望去,身後又空無一人……
難道是自己出現錯覺了嗎?
「……」
路邊的屋頂上,兩個人已經在上面站了許久許久。
最後還是小恭打破了沉默。
「主子,最近朝廷的人一直在攻擊咱們的勢力,屬下懷疑那些人都是南木澤派來的,雖然他對咱們沒有趕盡殺絕,但是他將咱們的人一一趕出城去,對咱們而言,影響著實很大……」
景淳沒有說話。
小恭又說:「先生似乎很生氣,你們是真的鬧翻了嗎?」
「輪得到你問?」
景淳的聲音冷冰冰的。
小恭立馬低下了頭,片刻之後,又說:「對了主子,近半年來,有個叫流芳閣的小幫派突然拉攏了不少勢力,不知不覺間,已經比當初的無仇幫還要厲害了些,再加上他們的名字與最熱鬧的幾家酒樓相同,如今已經快到人盡皆知的地步了,咱們要不要干預一下?」
「不必管它。」
小恭有些吃驚,「可任憑那個勢力發展下去,就怕未來會影響到咱們自己的勢力……」
「說了不用管就不用管,聽不懂人話?」
小恭連忙低下了頭,「屬下明白了……」
景淳的目光一直望著不遠處。
小恭也跟著看了幾眼,看見遠去的兩個身影,他嘆了口氣,終究沒有多說什麼。
而景淳多看了兩眼之後,也閃身離開了那裡……
與此同時。
柳笙笙越發覺得背後有人盯著自己。
她又回頭看了幾眼,順便看了看兩邊的屋頂,結果還是沒看見什麼人。
她便又收回了視線。
還是南心拉了拉她的手,「笙笙,那不是離國太子嗎??」
柳笙笙一愣,抬頭望了一眼前方,果然看見了杜聽雲的身影。
只見他神情慌張,身後還跟著一群浩浩蕩蕩的侍衛。
一見到柳笙笙,立馬就領著人迎了上來。
「笙笙,你們怎麼什麼人都不帶就出來了?這也太危險了!!」
緊接著,他身後的侍衛就紛紛跪到了地上。
「參見王妃娘娘!」
「參見公主殿下!」
這動靜,很快就驚動了街邊的百姓。
眼看著一大群的侍衛都跪到地上,兩邊的百姓,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沒一會兒也畏懼的跪了下去……
南心:「……」
柳笙笙也有些無語,她們特意便裝出行,就是不想引人關注,杜聽雲還挺會來事。
直接就逼得她們不得不回府了……
百姓們畏畏縮縮的跪在地上。
特別是遠處賣髮簪的那位,此刻已經渾身顫抖。
顯然沒有想到,他口中的王妃娘娘,剛剛正與他擦肩而過……
杜聽雲卻一臉擔心的說:「笙笙,大哥護送你回去吧?」
柳笙笙無奈不已,一句話也沒說,便往前方走了。
南心也不想說話。
好不容易才出來逛一趟,這個人還真會來事……
見她倆不搭理自己,杜聽雲也沒有多想,帶著人就快步跟了上去。
再次回到府上。
柳笙笙直接就去陪伴孩子了。
不得不說南木澤是一個非常稱職的父親,即便小孩子都睡著了,也寸步不離的守在旁邊。
柳笙笙有些無奈的走了過去,「傻瓜,那麼多下人盯著呢,你自己也要適當休息一下,沒必要從早到晚的守著。」
南木澤滿目慈祥的看著搖籃上的兩個孩子。
「不累,不必休息。」
原本他是想說,看著這兩個小東西的小臉蛋,他就完全忘記了何為疲憊。
柳笙笙也拉了條凳子坐到了搖籃旁邊,「接下來我陪著他們吧,你去睡一覺。」
「當真不累。」
南木澤認真的說:「他倆的小模樣,有幾分像你,又有幾分像我,真好。」
柳笙笙笑了笑,「咱倆的孩子,肯定像咱們兩個呀。」
笑著笑著,她又有些惆悵了,「可惜離國那邊亂七八糟的,不然的話,真想把這兩個小東西也一起帶上。」
一想到要跟自己的孩子分別甚久,柳笙笙就已經開始瘋狂的想念了。